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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驾驶汽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
他已经决定搬出来了,这几天就去买一套房装修。
后座上,男人蜷缩身子无力地躺在那里,在道格停好车打开后座车门时,半睁着眼投来畏缩、害怕的目光。
这神情,比男人看到伯爵时的要畏惧千百倍。
莫名的,道格在心中隐约相信了伯爵阴恻恻笑着说出来的话。
维克托好像真的很怕自己。
虽然自己明明没有怎么命令支使过他,更没有虐待过他。
“起得来吗?”道格淡淡地问他。
男人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蜷了一下脚趾,然后说:“能。”
能个屁。
道格看着男人以极其艰难的姿势下了车,扶着车身,两腿发软地死顶在地面上,肌肉剧烈地颤抖。
也不知道这将近二十天,他在伯爵手下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累到极限是不能伪装的,道格看出男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却像中钩之鱼一样突然挣扎起来,想要挣脱道格的搀扶。
“请,请您相信我…我没有骗您,我可以做到…”
道格本想开口说一句“垃圾”,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他根本不明白对方无畏的坚持有什么用处。
“别动。”
男人停住了。
道格拦腰将他抱起来,轻得让人怀疑眼球被欺骗的重量让先天有力量优势的他毫无压力。
上了楼,道格掏出钥匙进家,将男人放在沙发上。
男人似乎没有见过这类现代化公寓楼,一直好奇地转着眼珠,左看看电梯,右看看密码卡房门,活像个初进城的土包子。
“吃过饭没?”
“先生,晚饭和午饭都还没有。”
道格停了停手,多扔了两个面饼进锅。
男人迷茫地看着黑发少爷在厨房里的背影,一阵时间后道格端着鸡蛋面出来,他才吃惊地意识到,先生在亲自下厨给他做东西吃。
在意识到的那一刹那,泪水即刻浸润了男人的眼睛。
道格嗤笑了一声:“说哭就哭,真是好本领。”
男人扒拉着面条,鼓着腮帮子咀嚼,大颗大颗的泪珠子还在扑凌凌地掉进碗里。
道格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以男人做奴隶的经历而言,自然和自己活在两个世界,这样的嘲笑会伤害对方的自尊心吧?
“…你当我没说过刚才那句话,”道格收起那点内疚,转移注意力到自己原本的目的上,“我问你,你那天给我的陈述有说谎吗?”
男人咬着面条,睁大眼睛看他,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说谎的部分是前面还是后面?…后面?”
男人再次点了点头,已然目露恐惧。
道格却不会停止追问:“你别害怕,告诉我实情,有什么问题我都会摆平。”
男人没有反应,面也不吃了,端在手心里低垂着眼帘。
这是怕了?
道格不明所以,他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这里是他的公寓,身边既没有伯爵,也没有别的威胁存在。
“你不相信我吗?”道格问他。
“我相信先生。”男人轻轻说。
“那我请你说出来。”
“…”男人又不动了。
道格觉得和男人交谈真是费尽了脑细胞,他努力回忆伯爵的嘲讽,突然想明白一个关节。
“为什么不说,是为了我好吗?”
男人咬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道格气笑了:“你看我现在,就因为你不说,我被你折腾得一点也不好,你还觉得你是在帮我吗?嗯?”
男人动摇了。
道格感受到他的动摇,撑在他肩膀边,嘴唇靠近他的耳窝,热热地吹拂。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那么请你现在,立刻给我说。”
男人被耳朵边的说话声弄酥了唇舌,再怎么迟疑,也终于被瓦解。
“先生,伯爵大人在您的衣服上放了监听器,24小时派幕僚团监听您的情况,那天,我也参与了监听,听到先生被灌醉了下,就马上去找先生。”
“有位幕僚派车队送您到荒郊野外的一处庄园,您中了药,意识不清醒,那个幕僚说庄园里没有女人,让我看着您别熬坏了身体。”
“没有女人?”道格突然打断道,“他们送了人进来吗?”
男人闷红了脸:“没有。”
道格轻缓地斥责他:“没有?你又在骗我,那天晚上,我破了一个处女的身,床上还有她留下的血迹。”
“…先生,”男人轻颤起来,“饶了我,先生,饶了我罢,我没有骗您…”
道格出了神,他盯着男人袒露在他视线里的后颈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他凑上去舔了一口。
男人像受惊的羊羔般缩起身子。
', ' ')('却是与道格交颈得更加缠绵。
面碗被放在一边,道格慢慢调整姿势,把男人压在身下。
银灰色眸子微眯,狭长而漂亮的冰冷里闪烁起清寒的思索光芒。
他在回忆。
那些药上头喝断片似的情景,断帧地出现在脑海里。
贫瘠的胸乳,蒙眼布,故意留下的后颈咬痕。
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但已经是无可争议的怀疑。
道格低声呐呐:“是你?”
男人手背捂着眼,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不可能,我父亲为什么要设局来让我操你…难道真的是一个意外?”
道格放开了男人,对方的表现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再逼他毫无意义。
“你快吃完,我好洗碗睡觉了。”道格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实在想不出这种走向会对自己有任何损害,对男人的态度也变得奇怪起来。
男人愣了愣,捡起碗筷飞速吃完了对他来说堪称绝世美味的面条。
道格拿去洗掉,睡前习惯性地招呼:“晚安。”
男人呆呆地躺在沙发上,盖着道格翻找出来的厚厚的被子,闷闷的声音回复道:“晚安,先生。”
磁性低沉的腔调恨不得要绕耳三日而不绝。
道格轻咳了一声,假意平静地进卧室关好门。
道格其实没睡,他打电话给理查德,要到了监控。
显然,这是伯爵有意给他留下的奖赏。
他点开看了那晚的全部。
吃了药的自己就和发情疯狗一般。
蠢笨的羊忙前忙后地给他降温,拉他到浴室擦身体,又拉回床上安慰他会没事的、快要好了,期间没少因为说错话被踹倒。
在接了一个电话后,换上女仆装颤抖着交出自己的身体。
兴奋雀跃的自己只顾蛮力不停地撞击,笨羊嗓子甜甜地叫床,拉住他的手,轻轻落吻在他的全身。
他们交颈四肢相缠,羊蹭着他的下体把穴里的肉棒伺候得舒舒服服。
他终于安心地睡着了。
床上落下羊被操出的红梅血迹,仿佛真的将美好的初夜给了他。
清理好、收拾好后,羊去隔壁房间把女仆装剪碎冲进了下水道,然后一整夜在床上捂着肚子没睡着。
早上来悄悄看了自己,掖了被子。
中午来悄悄看了自己,出去让厨房男仆准备午餐。
这就是他憋着火气也想要追逐的全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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