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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在昏暗的房间里醒来,摸了身上柔软干净的被褥一会儿,忽然警醒自己身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一把拉开被子,见自己浑身赤裸,但没有伤痕,撑着额头陷进沉思。
床边放着整齐叠好的新衣服,他瞥见那熟悉的风格,干脆换上,走到落地窗拉开窗帘。
屋外正午时分的灿烂阳光倾泻进房间。
他缓缓盯着楼下庄园里的景致,眯起眼。
男人早换回了昨天的衣物,昨晚他已经销毁掉那件撕烂的女仆装,丝袜和蝴蝶结颈饰放回储物间。
安排男仆做好午饭,男人坐在饭桌边,看着传呼铃发呆,就像无事发生过一般。
道格走进厅里时男人马上站了起来。
顶着平静淡漠的目光,他问出心头的话:“先生,您感觉好些了吗?”
男仆为道格拉开椅子,道格优雅地坐下,狭长的眸微抬,不带情绪地说:“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给我从头到尾陈述一遍。”
男人怔了怔。
忘了吗?
忘了也好。
他开始用自己的视角陈述道格在教廷酒店被心怀不轨的投资人下药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隐去了自己从厕所里出来前的偷听和斗殴片段,将晚上与道格共度一夜的人用一个虚构的女仆替换。
道格安静地用刀叉吃着牛排。
听完男人的陈述后,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男人的青黑色眼圈。
“你昨晚睡得不好吗?”
男人不知所措地看着道格,半晌后说:“先生,我睡的不好,整晚在担忧先生的状况。”
“是吗。”
道格顿时觉得自己的胃口很差,吃不下东西,眉目间积蓄了阴影。
“我讨厌说谎的人,你敢向上帝发誓你刚才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实的吗?”
男人默然了。
其实可以发誓,因为他不信上帝。
但他不能如此坦然地面对主人的质问撒谎。
“我对你很失望,维克托。”道格喉结动了动,双眼因为愤怒而眯起。
这个奴隶,枉他曾为之那样愧疚。
竟然串通他的父亲来整他。
他的嘴唇失血,苍白得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压低的喑哑声音一字一句地道:
“滚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的脸,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男人猛然抬起头看向道格,惊慌的双眼载满愧疚和失魂落魄。
在道格的眼里,这正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个奴隶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颤抖的频率像在抽搐。
很快,传来极低极卑微的声音。
“遵从您的旨意,我的主人。”
男人颀长消瘦的身影碎步消失在门外。
道格冷脸低头继续切割盘子里的牛排。
某种奇特的气机牵引着他在男人完全离开前抬头最后看了一眼。
——他很优秀的视力忽然看见男人脖颈后有块深深的红痕。
道格的思维停滞了一瞬间。
伯爵在傍晚接到道格的电话。
道格冰冷地斥责马修干扰他的融资进程。
伯爵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手里把玩着翻盖怀表。
在电话的最后,道格渐渐沉不住气。
青年愤怒的情绪隐藏在冰封的沙声中传递。
“我尊敬的父亲,现在你可以把那个设计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告诉我了吧?”
伯爵装听不懂地“哦?”了一声。
“辛辛苦苦破坏我的生意,就为了把她送到我身边,绑架我的自尊心,来让你——马修?赛斯——的家族可以获得稳定家族地位的联姻,怎么,敢做不敢说了吗?还是你后怕了,不敢确定你的儿子还像他以前说的那样‘清教徒’,找到这个女人后会心狠手辣地把她杀了?”
伯爵终于憋不住了,低低地呵呵笑起来。
下一秒伯爵就扣断了电话。
他吹着欢快的口哨小曲,拿起放在桌上的细鞭走进隔壁的囚室中。
这里的其余男奴都不见了。
只有房间正中央,一个修长消瘦的蜜肤男人裸体吊在半空。
黑发黑眸的奴隶垂头深深压抑着愧疚。
他听见了皮靴踩在石板地面渐渐靠近的声音,也没有半分挣扎的动静。
男人的绝望已经从心理蔓延到生理。
伯爵也不提醒,缓缓摆动手腕,势大力沉地抽响了第一下。
鞭尾正中落在左侧乳头上。
男人被抽中,蓦地昂起脖颈,浑身渐次惹起疼痛的战栗。
伯爵剪掉雪茄头叼在嘴里,懒散的鹰眸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再来一鞭,再次正中左乳。
男人承受不住发出骤然的哭声。
“啊哦~”
伯爵半笑着咧开嘴角,点评:“真好听。”
', ' ')('“再来一次——”
啪!
“呜啊~啊~~~”
啪!
男人的泪水打湿发鬓。
他该打,他该死,他被自己发誓效忠的主人厌恶驱赶了。
他该死。
伯爵抽了左右双乳各五鞭尾。
即使没有鞭身倒刺的伤害,那里也红肿得不堪入目,如同盛放的蔷薇。
似乎只是暂时这样一玩,打完后伯爵就改换了常用的鞭法,前三十鞭,后六十鞭。
结束后,伤痕累累的男人奄奄一息。
伯爵吐了口烟,转到后方,手指掰开男人的臀瓣,看藏在里头的小洞。
穴眼周围有被拉出来的一点媚肉还没缩回去,艳红发亮。昨晚道格中了药,没怎么节约力道,况且又是初哥,操得那里布满细小的撕裂伤,想必清理时鲜血直流。
啧啧,伯爵看了忍不住发笑。
真是难为男人昨晚叫床叫得那么甜那么动听了。
伯爵拿下雪茄,把烟屁股按在肉洞上。
“啊————呜…”
昏迷的男人立刻又醒过来,发出惨叫。
在意识回归后,他却又颤动着肩膀,忍住了叫声。
只有几不可闻的微弱痛哼从鼻腔里发出。
“给你消消毒,不用谢。”伯爵笑了笑,转到前面来,捏起男人的下巴尖。
奴隶脸上布满泪痕,轻轻一碰,就有泪珠滑落。
美不胜收。
伯爵感叹着这张哭脸的美。
“你这样,我都不忍心再打下去了。”
“算了,今天你就先吊在这里吧。”
房间内的恒温器打开,通起暖风。
伯爵拿来一瓶矿泉水给男人对嘴灌下去,男人目如死灰,半张的嘴没喝下多少,大多水都顺着下颌流到身体的鞭痕上了。
密集的疼痛已经使男人麻木。
“放心,房间里我已经杀过菌,你命硬的话,就不会死。”
伯爵关掉灯,房间本就厚墙且无窗,昏暗得很,可想而知等他关上门后,这里将是一片寂静和黑暗。
男人在伯爵离去前突然开口。
“大人,如果道格先生杀我,我是不会抵抗的…请原谅,既然他不愿,那我不会再努力活下去,这也是我理解的‘一辈子’。”
伯爵即将合拢门缝的手停顿了刹那。
他顺着唯一的光道向黑沉沉的室内望去,正对着男人平静的深邃墨眸。
头发黑白夹杂的伯爵无声叹了口气,他承认,他为这样的忠诚而心软了。
“放心吧,他不会让你死。”
谁会舍得让你死,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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