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听着!”顾苗磨牙道。
一双美眸中燃烧着小火苗,这个南正则!
这仇她记住了!
孟希洲幽幽一叹,不只是脸庞上,他漆黑的丹凤眸中,他周身都笼罩着一层苦涩之意,“南正则这样说了,云叔虽不赞同,但也只能听从命令。”
“于是,云叔就亲自动手,在我左眼皮上划了一刀,然后对外说我是不小心被树枝戳到了,伤口虽不大,但却是伤到了眼部里面的神经,所以左眼瞎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记得那个场景,云叔拿着刀,小心翼翼,目带怜惜。”
“当时我就在想,云叔一个外人面对着此决定还会心生不忍,那么南正则身为我的亲生父亲,又怎么会下了这样一个命令?”
“他难道不怕云叔失手,真的弄瞎我的左眼吗?”
“他不是说我是他的嫡子吗?不是说我是他最心爱女人所生的儿子吗?”
“他对我……就这么草率?”
“年仅十岁的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我很想问一问刁侍卫,但想一想刁侍卫对我的态度,我不敢问。”
“我很想亲自给南正则传信,但南正则为了保密和安全,不准我给他传信,只能他单方面的给刁侍卫下命令。”
“我很想问一问云叔,但云叔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云叔根本不知道答案。”
“我心中的疑惑再多,却也只能深埋在心底,我谁都问不了。”
“于是我变得更加沉默。”
说道此处,孟希洲停了下来,想起当年的疑惑彷徨无助,以及愤懑,他不由抬手揉了把胸口。
堵得慌。
时至今日,依旧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