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煮豆浆了,她喊赵小月回来烧火。
赵小月便和赵泉生说了一声,然后蹬蹬瞪的跑进了厨房,外面好冷!她身上的破麻布衫太单薄了,还是在灶前待着比较舒服。
赵泉生身上的衣服也单薄,不过他在推磨,不一会儿身上就出了汗,草棚子三面都被麦秸编成的草席遮着,寒风被挡住了大半,所以他也不觉得冷。
王添彩这会儿正在过滤豆浆,她一边忙活一边瞧着赵泉生满头汗的模样,心情复杂。
昨天晚上赵泉生就跪下来给她磕头道歉,今早上瞧见她还要磕头道歉,不过被她给拦住了,磕一次就成了,她又不是得理不饶人。
不过,她心中还是有气的,那晚给她的惊吓太大了,一回家瞧着破了的木门和满地的衣物,她真的绝望到怀疑人生了。
现在才过去俩天,那份绝望她还记着,所以她也没给赵泉生好脸色。
不过,这会儿见赵泉生瘦小的身子推着大磨盘,一圈又一圈不敢停歇,她心中的火气渐渐消去了。
都是可怜人,若不是有赵大成这个畜生爹,赵泉生也不至于做出这种糊涂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见顾苗给了赵泉生赵小月俩个人的饭量,她放下心来,看来顾苗对赵泉生还是满意的,于是下午抽了个空,她找上了顾苗,“那孩子也是可怜人,咱们对他是不是太严厉了?”
“他个头也没比那磨盘高多少,可一推就是一上午,别人替换他他也不让,就一直推到了中午,最后累的直接坐到地上呼哧呼哧喘气儿。”
王添彩说着叹气,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二婶,是你太心软了。”顾苗闻言啧了一声,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