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吓跑了。
被撅着屁股叫他老攻的副会长吓跑了。
所以现在,无论佟念说什么做什么顾炤都不会把真相说出来,他也是要面子的,倒不是体位的问题,而是约了炮还临阵脱逃这点也太怂了点。
“这间店面位置好,空间也不算太小,以前是开咖啡店的,我不说你也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坑人,老板赔了钱回老家去了,现在急着把店面转出去还账。”佟念一边往里走一边介绍,两条路的拐角处,对面是一栋百年历史的老洋楼,从两边的落地窗看过去风景很好,坐在这里喝咖啡也许还不错。
可惜咖啡奶茶这些终究都是泡沫经济,即使是在大学城这种年轻人聚集的地方也是没什么前途的。
“我建议开个拉面馆,外面摆一排寿司,而且可以送送外卖啥的,附近挨着三个学校,肯定亏不了,”佟念回头跟他商量,“我还认识个日本厨子,可以介绍给你。”
顾炤抬起眼皮,把目光从墙壁上挂着的风景照上收回来,问道:“你从哪儿认识的日本厨子?”
佟念难得老脸一红,摸了摸鼻子回答:“女仆咖啡厅。”
按道理说,佟念长得不错又有钱,还是个直的,没有顾炤这种因为太猛了没人敢压他的烦恼,身边应该有人在才对。然而他表面上是个风风光光的小老板,背地里却是个二次元,手机里电脑里养了一大堆纸片人老婆。
“你不是说咖啡店坑吗?”
佟念一脸正色:“有女仆的咖啡店就不是咖啡店,我去的时候就没喝咖啡。”
顾炤好奇了:“那你消费了个什么?”
“香香草莓奶昔和萌萌爱心蛋包饭。”
“……”
佟念看着他嫌弃的眼神,当即警铃大作,连忙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说那句话!千万别说!不然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就……”
没等他说完,顾炤牵起唇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还是说了出来:“死宅真恶心。”
从店面里出来,顾炤带佟念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一顿饭,当时他这些天帮忙的谢礼。
餐厅的档次自然是不低的,可以说是整个大学城里最贵的地方了,佟念受伤的心灵都被四位数一块的牛排治愈了,他还找服务员要了一瓶展示在柜台上的红酒,势必要让嘲讽他的顾炤付出代价。
这家餐厅就在店面的不远处,同样能看见路口那栋洋楼的另一角,甚至风景更好,不仅能欣赏到从欧式露台上垂落的藤蔓植物,还能看见它们与楼下的法国梧桐交相衬托。
面对如此赏心悦目的景象,宿醉后的顾炤没什么胃口,主菜没吃多少就放下餐具,只等着甜点上来。
“您的歌剧院蛋糕。”侍者举着托盘,身着正装,领带是浅灰色的,一看就是餐厅里的统一着装。
正在大吃特吃的佟念愣了愣,抬起头给顾炤递了一个眼神。
顾炤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用一个gay的审美来看,这名侍者的身材太过正点,那张脸应该只存在于电影或者图像里,皮肤白皙得几乎要与衬衫的领子混为一体。
不过顾炤最满意的还是他的手,正端着自己点的甜品,骨节分明,修长莹润,指甲被修剪得干干净净,腕骨微微凸着,连那些不太看得清的青筋都格外性感。
放下盘子,他稍稍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佟念就有些震惊了,他难以置信道:“居然是沈时年!”
顾炤意犹未尽,仍然用余光打量他的背影。
“就算人家是理院的院草,你也不能这么盯着他看,”佟念用看渣男的眼光看他,“你已经有秦肖了啊!”
秦肖就是那位副主席的名字。
顾炤切了一块“歌剧院蛋糕”,巧克力在嘴里融化出苦涩又香甜的口感,虽然没有说话,眼神和表情已经让佟念明白了什么。
佟念愣着,忽然一拍脑袋,说:“我真傻,真的,怎么会相信你这家伙有节操呢?”
搏击冠军,体院男神,走个路都有人大呼小叫,一个眼神就秒杀万千少女小零,把长川大学那些个院草系草拉通排一遍,最终能夺下桂冠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个。
佟念感叹:“原来你只是想睡他!”
顾炤心说,你放屁。
我是想让他睡我。
第2章
很快,顾炤对副会长始乱终弃的消息还是传了个遍。
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风声的,亦或是因为秦肖提前几天上了出国的飞机,走得干净利落,而且顾炤在他走后还是跟个没事人似的,该上课上课,该训练训练,该吃饭吃饭。
阴间校论坛又开了一栋高楼,细扒顾炤和秦肖之间的爱恨情仇,楼主颇有些文笔,而且想象力丰富,适合去天桥下面说书,讲得故事无论真假,反正足够精彩,看得广大吃瓜群众直呼过瘾,激情回复:“造谣,引战,管理员该干活了。”
一方面,秦副主席这些年的群众基础不是白打拼的,顾炤被骂成了拔×无情的无耻渣男,而另一方面,广大单身小零又蠢蠢欲动,迫切希望这个有钱长得帅还有八块腹肌的渣男玩弄他们的感情,践踏他们的肉体。
总之,顾炤的渣男名号算是坐实了。
与此同时,他上游泳课的时候场馆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还经常在储物间的柜子里看见别人偷偷塞进来的纸条,电话号码,微信,甚至是自画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