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不见了!
就在孟觞惊恐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和说话声:“你说那个人的血真的可以医治那恐怖的疫病吗?”
“谁知道呢,反正又不是我们的血,我们只管将血送去不就好了。”
“你说的对!”
“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那个起义军的头头居然会将他们的副将军送来给我们示好。”
“岂止如此,知道我们城中疫病四起,这不是还把能治疫病的人也一并送来了。”顿了顿,此人继续道:“还有,他算什么头头,他卫民不过是当初护城军中一个胆小如鼠的逃兵罢了。这年头,还真是什么山鸡都能变凤凰。”
“逃兵,为什么逃啊?”
“这卫民啊,本不算什么人物,唯独有一个擅长模仿人字迹的本事。被其上司提拔,为其做些掩人耳目的假账,贪污受贿,赚了不少。后来败露,就夹着尾巴逃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说话人还啐了一口,言语间全是蔑视。
他们说什么,孟觞听不太真切,只觉得脑袋很晕,胸口很闷,喘不上气来。
他记得,卫将军将他和久大夫请到了他的居所,摆上了酒菜,说是要感谢久大夫对军中将士救治的感谢。
他不过喝了两口酒,久大夫不喝酒,便只吃了两口菜。过来不久他的头便昏昏沉沉的,醒来便成了现在的模样。
莫不是他被卫民给算计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说过要带着起义军将士们推翻武善城主的不公统治的,他那么正义而又无私,一心为民的人怎么可能算计他。
“那个副将只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想到忠心耿耿的自己是被自己忠心追随的将军给卖得吧。”
一阵哄笑——
牢房们被打开,身着护城军服饰的人走进来,径直走向了正在被放血的救世。
“这速度也太慢了吧,都半天了,连一碗血都没有。”一人很不耐烦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你再去拿几个碗来。”另外一人,语气平淡道。
“好嘞。”先前说话的人语带兴奋,冲出了牢房。
没多久就抱回了好几个碗,一一摆在了救世手臂的下方。
随后,两人没有过多言语,直接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顺着救世的手臂一刀刀划下。
鲜红的血汩汩而出,嗒嗒滴进碗里。
孟觞眼睛通红,急得流泪,可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总觉得这人很像庙里那一位。”
“巧合而已!”
来人抬起碗里的血,离开了。
庙里那一位?
再次顺着光线看过去,孟觞恍惚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武善城中,只有神医庙,庙里只供奉着一位天神,那就是救世!
!!!
久世——救世,久世就是救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