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彭川困了,看向容龑,“容先生,你不上楼休息吗?”
容龑很快明白过来,同时也不悦地挑眉,“我姓安,不姓容。”
彭川坐在那里,有点不自在,已经很想睡觉,“对不起,我听见你母亲叫你容龑,还
以为你姓容。”
“安,晚安的安,容,容器的容,龑,飞龙在天的龑。”容龑看了一眼彭川。
“哦……”彭川哦了一声,抵不过困意,打了一个哈欠。
容龑站起来,“我先上楼休息了,你随便。”
“那安先生休息吧。”彭川也站起来,很自觉地走向上一次她住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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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彭川照例起的很早,收拾客厅比上一次省了不少时间,不见容龑下楼,想到他还可能在睡觉,靠在沙发上,有些累便睡着了。
容龑点着一根烟下楼,正在打电话,看到彭川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莫名其妙地放低了声音,“就这样。”
他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彭川,很久没有过过高中那种朝六晚九的生活,有些暗暗称奇,很多人高中的时候拼命奋斗,到了大学彻底放纵,能一直保持她这种状态的弥足珍贵!
他没有叫醒彭川,坐在彭川旁边,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颊,是一张很清秀的脸,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十分迷人,让他想起曾经学过的一首诗《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
不知不觉,他靠近了彭川一些,似乎能看到丁香一样的颜色,嗅到丁香一样的芬芳,感觉到丁香一样的忧愁……
四片唇擦过,很轻,带着让人心颤的电流,他有些意外,很快离开,坐在旁边,点了一根烟,她看起来比他小好几岁,才大三,应该小了至少六七岁,有种老牛吭了嫩草的无耻感。
彭川睡得迷糊,以为蚊帐擦到了脸上,抬手轻拨了一下,突然惊醒过来,看到坐在身边抽烟的容龑,以为是烟气误导了她的感官,“安先生,你醒了。”
她站起来,“不好意思,睡着了,我现在就去楼上收拾你的房间。”
容龑坐在那里抽烟,没有出声。
彭川很快上了楼。
容龑才抬头看向彭川,对刚才自己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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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彭川下来了,“收拾好了。”
容龑伸手摸到钱包,突然不太喜欢这种方式,为他昨晚让她在母亲那里遭受的异样眼光暗暗后悔。
彭川看向容龑,“安先生,这一次不必给那么多,比上次好收拾多了。”
容龑没有出声,从钱包里抽了十张一百元的钞票,不用数,竟是他周一早就准备好的,放在茶几上,“下一次记得准时过来就成。”
彭川也没有再不好意思,拿了钱,反正这些钱,在他那里估计算不得什么,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又何必为难自己为难别人呢?
容龑看向彭川,“没有多准备钱,下一周过来,给你假扮我女朋友的钱,赊欠一周,可以?”
“可以的,安先生。”彭川朝着容龑有些,容龑第一次感觉被人当做老板,这种领到薪水感恩地看着老板的眼神如此不爽!
“我去市区,你要不要顺一段距离?”容龑站起来,走到门口,穿西服。
“那就谢谢安先生了。”彭川跟在容龑后面出了公寓。
容龑听着后面的脚步声,第一次觉得安先生这三个字如此难听,拗口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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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周
彭川到容龑公寓的时候,车在,她刚敲门,门就开了。
看到衣冠整洁的容龑,她低头微微鞠躬,“安先生好。”
“好。”容龑听到那三个字,突然精神全无,坐在沙发上,闷声坐着。
彭川看向容龑,“安先生有些苦恼的事吗?”
“你能帮我解决?”容龑抬头看向彭川。
彭川一笑,摇了摇头,“先生你的
苦恼,怎么能是我一个小人物能解决的。”
“不一定。”容龑缓缓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了一个烟圈,打量着彭川身上的衣服,“你就这一身衣服吗?”
彭川顿了一下,“两身,刚好每次换洗了这一套。”
容龑想到她上次还回来的衣服,从旁边提过袋子,“放在我这里,我也要扔,太浪费了一些,拿去穿吧。”
“我又不是捡破烂的,又不是没有衣服穿。”彭川看了一眼容龑,委婉地出声。
“那在我这里,你换上这身衣服,每次看到你这身衣服,有点眼疲劳。”容龑摸了摸下巴。
“那好,就当我在这里的工作服吧。”彭川自然地一笑,在学校穿这一身真的不太合适,不知对于他耐克算不算奢侈品,至少,在大学里,算是很顶级的奢侈品了,宿舍的女生,特别是钱云,非常喜欢说学院的哪个男生穿的什么鞋,李宁、阿迪、耐克……
她是拿助学金的贫困生,又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出去招摇过市!
“我有事,先去上楼了,你自便。”容龑深吸了一口气,上了楼。
彭川看向容龑的背影,不知道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烦恼,反出身不凡,有钱,长相也有了,还缺什么?
经过上次,这一次,她来的时候带了课本,到了房间,躺在被窝里认真地看书。
翌日,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容龑被读英语单词的声音吵醒,站在阳台上,看着打开的窗户,听着楼下发音极为标准的英语,第一次听女生将英语读的如此婉约动人,就像在念一首精美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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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的时候,彭川看了一眼时间,又读了一阵,到七点半的时候出去收拾客厅和一楼的卫生间、厨房。
半个小时,很快收拾好了。
她刚坐到沙发上,容龑下楼了,径直走向冰箱的方向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彭川。
彭川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那一刻,容龑觉得谢谢两个字也难听无比!
他看向彭川,“路上不用收拾了,昨天有点事,打了个岔,忘记缺钱了,你跟一起去,上次和这一次的一起给你。”
“好的。”彭川跟着容龑出门,两个人一前一后。
容龑已经走得很慢,可是看影子,两个人始终保持着那一份原有的距离,不悦地挑眉,上了驾驶位。
彭川没有注意,容龑直接将车到了一座石山下。
她看向容龑,“安先生,这里应该没有银行吧?”
“我哥们放了我鸽子,一个人无趣,陪爬山,付钱。”容龑看向彭川,他不是喜欢钱吗?花了钱,他买她的时间,总可以了吧?
彭川摇了摇头,想到他昨晚不开心,“不用了,我平时也没有机会锻炼身体,算锻炼身体了。”
“也好。”容龑走在前面,本以为彭川会和她保持距离,没想到她很快爬到了她前面,脚步比他还要健壮。
他站在原地看着,有些好奇,不知道她小小的身体里哪来那么多力气。
他始终走在后面,快爬到山顶的时候,一抬头,突然看到彭川的方向滚石头,魅瞳缩了一下,冲上去将疾跑寻找掩体时一脚踩空的彭川扶住。
石头的速度很快,他怕来不及,按着彭川一起扑倒在侧面,险险地躲开石头,却一起骨碌碌滚下山崖!
那一刻,他有些慌神,紧紧抓着彭川。
彭川也白了脸,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往下滚的速度太快,她想抓住什么,什么也抓不到,两个人的重量反而速度更快,呼吸紧促地出声,“安先生,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