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5节</h1>
而那边,男人已经脱掉了她的上衣,洁白的皮肤在浴霸的灯光下越发晶莹如玉,盛嘉南伸手撩起唐言蹊的头发,目光从她的嘴角一路往下,她的锁骨上有伤,她的胸前也有伤,腰间还有青紫痕迹,没来由,盛嘉南一阵气闷涌上心头,是谁把她打成这个样子的?
他盛嘉南的人,也有人敢动?
唐言蹊被盛嘉南这么看着本来很尴尬,他们是夫妻,但他们也没有这么红果果的待在一起过,好吧,虽然现在也算不上红果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盛嘉南紧蹙的眉头,和眼睛里看不懂是什么情绪的模样时,唐言蹊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不奢求盛嘉南会因为这些心疼她,她也不需要,但是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眼里没有厌恶,没有嘲讽,这对于她来说,足够了。
心一横,唐言蹊索性任由盛嘉南打量着,大不了就当自己在海边,穿了个比基尼而已。
眼睛比起,唐言蹊感觉到盛嘉南的手指在她的锁骨处流连了一会儿,又转到腰迹,他的轻触带来酥酥麻麻的触电感传遍全身,唐言蹊实在忍不住了,哑着嗓子开口:“可以了吗?这样……冷。”
浴室里开着浴霸,一点儿也不冷,可唐言蹊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对上他的时候,她的智商总有掉线的时候。
盛嘉南则在听到唐言蹊说冷之后,大手一扬,从上面扯下来一块浴巾,把唐言蹊裹了起来,紧接着又去脱唐言蹊的裤子。
☆、130.第130章 盛嘉南,你混蛋!(10)
这下子,饶是唐小姐也淡定不起来了,双手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裤边:“你……你你你,你流氓啊。”
“我看看还有哪里受伤?”
唐言蹊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毫不客气的瞪着盛嘉南:“你又不是医生,看不看无所谓。”
唐言蹊不知道,她现在这样一副警惕的模样配上通红的脸颊和怒瞪的双眸,不仅没有半点儿威胁的气势在,反而还多了几分娇嗔的意味,这样的唐言蹊是盛嘉南没有见过的,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嘴唇没有一处不在诱引人犯罪。
盛嘉南喉结上下一动,倾身上前,再度吻上了唐言蹊的唇,他咬她,不疼只是痒痒的,感觉到他的舌尖扫过自己的牙齿,然后一点点的深入,唐言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思绪逐渐被抽离,她在做什么的?要做什么的?全都忘了。
抓着裤边的手缓缓松开,任由某人为所欲为,当唐言蹊的裤子也被脱了丢在一边之后,盛嘉南才不急不缓的结束了这个吻,幽黑的眸子里跳动着火焰,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他想要这个女人,很想。
而人于动物的一个区别就在于,人会克制自己的一些念头,盛嘉南纵然浑身每个细胞都在跳动,可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细细打量着唐言蹊的双腿,纤长匀称,唯一让人看着不爽的就是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
唐言蹊还在刚刚的吻中没有回过神,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而盛嘉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出了热水,用毛巾拧了热水,一点一点的给她擦着身上受伤的地方。
刺痛感传来,这才把唐言蹊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不扭捏,虽然觉得这么在盛嘉南面前有些尴尬,但是已经这样了,她也不会矫情的一蹦三尺高,任由盛嘉南给她把伤口都擦了一遍。
重新抱着唐言蹊从浴室出来,盛嘉南直接把她放到了主卧室的床上,又拿来喷雾给她所有受伤的地方喷了一遍,做完这一切,盛嘉南状似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嗯,顺眼多了。”
手机响起,打破诡异到不行的气氛,盛嘉南没有避讳唐言蹊,直接当着她的面接了起来,而电话那头的人每说一句,盛嘉南的脸色就沉下去一分,唐言蹊没有看他都能感觉到来自他的阴沉气息。
好不容易等电话挂断,盛嘉南把手机往床上一砸,冲着唐言蹊就吼道:“唐言蹊,你特么白痴啊?抢劫不会把钱给人家吗?你就那么缺钱?”
电话那边乔子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扎在盛嘉南的心里,当听到她受伤的前因后果,盛嘉南已经黑了脸,而真正引爆他情绪的是乔子那句“那些人手里都有刀,还好少奶奶福大命大。”
乔子只是一句无心的感叹,听在盛嘉南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哪儿有那么多福大命大,这个女人,蠢死算了。
☆、131.第131章 是喜欢还是执念?(1)
唐言蹊莫名脾气也上来了,他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冲着盛嘉南也毫不示弱的吼道:“我就是缺钱,不服你咬我啊。”
话才出口,唐言蹊就愣了,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不是齐程同学才应该有的语气吗?
然而,盛嘉南的反应更让唐言蹊手足无措,这个男人居然真的低头,一口咬在她没有受伤的那侧肩膀上。
“喂,盛……”
他的力道不大,却也不小,弄得唐言蹊有些轻微的疼,唐言蹊下意识的皱了眉,几秒之后,盛嘉南才收回自己的动作,一脸阴沉的看着她:“疼不疼?”
啊?
唐小姐表示自己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她的沉默在盛嘉南的眼中成了默认,阴沉的脸稍微有一点儿缓解:“疼就对了,让你不长记性。”
说完,拉过被子给唐言蹊盖上:“唐言蹊,趁我现在还没有暴走,你赶紧给本少爷睡觉,本少爷也就不追究你居然敢大庭广众打我的事情,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啊?
唐言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的,只觉得现在的盛嘉南很诡异。
诡异到她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盛嘉南!
如果这个人是盛嘉南,那么之前耍着她玩儿的人是谁?用厌恶和嘲讽的语气对着她颐指气使的人又是谁?
刚刚他又给自己擦拭伤口,还小心翼翼的上药……黑暗中,唐言蹊眨了眨眼睛,得出个结论——这家伙人格分裂啊有木有。
脑袋挨上枕头,唐言蹊闭着眼睛大脑飞速运转,渐渐的,困意袭来,她今天本来就很累,还经历了这么多噼里啪啦的事情,现在在充斥着盛嘉南气息的房间里,从来认床的她,再度沉沉睡了过去。
有些脾气,只会对一个人发,有些话,只会对一个人说,有些不正常,只会因为一个人犯,而有些安全,只会因为一个人存在。
唐言蹊的淡定源于她多年成长环境的压抑,与其说她是淡定不如说她是不把一切放在眼里,那些人的是非对错,和她有什么关系?但只要她放进心里的东西,永远都能触碰到她内心深处最最敏感的神经,那是她唐言蹊在层层铠甲包裹之下最最柔软的地方。
哪里的唐言蹊,会哭,会闹,会矫情,会撒娇,会小女孩心性……
察觉到身边的人传出均匀的呼吸,盛嘉南这才起身走到外面,他张狂霸道目中无人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缜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