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0节</h1>
唐言蹊的脑子成了空白,身体本能的跟随着盛嘉南的声音,牙关轻启,任由男人攻城略地。
“闭上眼睛。”
他说什么,唐言蹊就做什么,唇齿相依,暧昧的气氛在卧室里弥漫。
盛嘉南比唐言蹊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吻她是一时冲动,可是真的当嘴唇相贴时,盛嘉南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躁动,他想要的更多一点儿。
所以让她张开嘴巴,所以让她闭上眼睛。
盛嘉南从来没有过女朋友,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清心寡欲,坐怀不乱,只是因为他对女人没兴趣。
他对于女人这种生物,所有的记忆都留在那年的夏天,那股淡淡的清香,那种干净的气息,还有那双柔软的手。
所以对于那些布满化学试剂味道的女人,盛嘉南除了反感没有别的什么感觉。
可是眼前这个人不太一样,除了新婚那天的精致妆容,唐言蹊基本上都是干干净净一张脸,她皮肤白皙,长相耐看,看了这么久觉得还挺顺眼。
她的唇很软,很q,盛嘉南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挺喜欢这种感觉,对她的身体,他有着本能的渴望。
盛嘉南的手无意识的揽住了唐言蹊的腰,纤腰盈盈一握,盛嘉南能感觉到怀里女人颤抖的身体,他的脑中猛然闪过什么。
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在记忆的深处,似乎也曾有过一个女人对他的这个动作是这个反应。
内心在一瞬间翻江倒海,盛嘉南一手揽住唐言蹊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缠绵深吻,很久才结束,唐言蹊的大脑彻底缺氧,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直到头顶,盛嘉南低沉的嗓音传来,她才如梦初醒。
“这才叫谢人。”
唐言蹊脑子宕机,只听见了盛嘉南的话,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语气里的别扭感觉。
一个男人会亲吻一个女人,理由能有很多种,最大的可能是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女人,但也有例外,唐言蹊嘴角自嘲,她还真幸运啊,总能遇到例外。
盛嘉南会吻她原因是什么,唐言蹊不清楚,反正不会是那个最大的可能就是了。
“唐言蹊,你这什么技巧,太差了,以后要是找男人,肯定会被嫌弃,本少爷不吝赐教了。”
唐言蹊还没有开口,盛嘉南的话又来了,狂拽的语气让人听着很别扭,很不爽,可是比起生气,唐言蹊更多的是丝丝点点的疼。
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说“以后要是找男人”,谁不心疼?
唐言蹊垂着脑袋,敛去脸上的表情,再抬头,又恢复了她平时淡漠的模样:“那有劳盛先生帮我练技术了。”
盛嘉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样一句蹩脚的话的,只是在抽身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吻了唐言蹊,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觉得不错,内心对自己的举动产生了一种茫然,盛嘉南当然不会承认,那一刻他是真的被她给吸引了,这才有了这么鬼扯的一句。
☆、110.第110章 盛嘉南是个幼稚鬼(10)
可是人家呢?听听,这叫什么话?
盛嘉南心里没来由一阵怒火,长臂一展就把唐言蹊揽到了面前:“不客气,我不介意再帮你练习练习其他的。”
盛嘉南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蹦出来,紧接着,唐言蹊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丢到床上。
对,是丢到床上,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的模样。
盛嘉南很快速的关了灯,卧室里骤然安静下来,无论盛嘉南还是唐言蹊都没有说话,两个人一如昨晚一样,一个翻来覆去宣告着自己的不爽,一个紧紧贴着床沿,僵直不动。
唐言蹊很认床,基本上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头几个晚上她都睡不好,甚至完全睡不着,但是在这里,好像没有这个问题,如果说昨天睡得好是因为累了,那么今天就完全是困了。
僵直的身子渐渐放松,唐言蹊逐渐进入梦乡,盛嘉南在察觉到身边已经睡着了之后,心里更是一阵窝火,他堂堂大少爷因为她而气闷难眠,人家可倒好,还睡得挺快,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盛嘉南直接坐了起来,伸手就把唐言蹊的身子给翻了过来。
窗外,遮蔽着明月的云层散开,一轮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唐言蹊的脸上,灰白,却透亮的月光。
盛嘉南的手倏然一顿,唐言蹊长发散披在枕头上,还没有干透,显得越发凌乱,而她的一张小脸在凌乱的发丝中显得尤为苍白,嘴唇和眼睑偏黑,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张活灵活现的黑白图片。
她整个人看上去安静极了,脑袋侧向一边,露出另一侧光洁的脖颈,纤长柔美,好似一只睡着的天鹅,优雅无双,惊为天人。
论长相,唐言蹊属于耐看型,并不惊艳,可是现在的她,却实实在在把盛嘉南惊艳了一把,胸腔里的烦闷因为她的安静也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破天荒的,盛嘉南伸手理了理唐言蹊的发丝,心里难得的闪过一抹柔软,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
太奇妙了,是盛嘉南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有一片羽毛轻柔的落在心底,又仿佛春天的花苞,骤然炸开,露出最里面娇嫩的花瓣。
这种感觉在盛嘉南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
他并不是第一天认识唐家小姐,早在小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虽然记忆不深,但盛嘉南确定,那时候的她从未给过他什么特殊的感觉,非要说有的话,只怕是厌恶还多一些。
盛嘉南收回自己的手,轻轻的往另一侧挪了挪,这算是什么?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吗?
他记得那时候的她好像不叫唐言蹊来着,叫什么呢?盛嘉南一时想不起来,不过也不重要。
小小的插曲,成了盛嘉南的催眠曲,重新翻了个身,盛嘉南闭上眼睛,不多久也去会周公了。
第二天一早,盛嘉南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依旧是整整齐齐的床铺,整齐得没有半点儿褶皱,好似根本没有人睡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