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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与舒老爷说:“其实抱柳镇真的有高人,我就是听说抱柳镇有一位能降龙伏虎,起死回生的高人而来的。”
舒老爷不信,其他的鬼也不信,他们在抱柳镇多年,还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真的,听说再凶猛的老虎到了那高人面前,都会变得像家养的猫咪一样温顺,就算拔了老虎的牙,拆了老虎的骨,老虎都不会吱声。正是凭借着这个法子取来龙肝虎髓,高人给人治病才能药到病除。”
“真这么厉害?”有鬼信了。
弦月便又接着说:“真的真的。告诉我高人线索的人还说,高人喜欢看戏,最喜欢看许仕林祭塔和秦雪梅教子,有时候也看看西厢记,却不喜欢看那张生和崔莺莺,只喜欢看白马将军。高人信奉观音菩萨,家里面供奉着鱼篮观音,他最讨厌有口无心,有眼无珠之人。对了,那人还说,高人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害怕狗,就跟你们鬼一样,害怕被狗咬。”更多免费好文尽在:zu ij il e
弦月说得有鼻子有眼,众鬼们愈发觉得真了,难不成抱柳镇还真有这么一位厉害人物在?
舒老爷也信了,他是个欺软怕硬的,知道自己地界上有这么一位人物,怎么也要结交一番,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子孙后代谋福,如此他才有源源不断的香火供奉,才能在阴间作威作福不是。
于是舒老爷开始命自己手下的鬼侍卫往抱柳镇里找,其他小鬼们也凑热闹一起找。
找的鬼多了,有些体虚多病能见鬼的人难免也听说了一二,知道有这么个神医在,觉得只要找到他了,自己的病肯定有救,于是也都开始寻找起这位能降龙伏虎,起死回生却怕狗的高人。
鹤龄一直在打听喊魂的办法,听人说起这么个高人,也不免听了一耳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许仕林祭塔,秦雪梅教子,鱼篮观音不都是他和弦月在寻找神砖时经历过的吗?尤其是那老虎变猫咪和白马将军,那是只有他和弦月才知道的。
是了,除了弦月外,谁还能清楚知道这些呢!弦月肯定是回来了!
想起那天洒落一地胭脂粉,鹤龄几乎可以肯定弦月就是那时候回来的,陆修说没看见弦月一定是在说谎!弦月定是被他们阻拦,才只能用这种办法给他传递信息!
想到弦月正在受他们欺负,鹤龄心中就忍不住暴怒,迟早要把他坟墓给掀了!把他丫的挫骨扬灰一百遍!
鹤龄按捺住心里的冲动,又去仔细打听了一番有关高人的信息,想看看弦月还有没有传递更多的线索给他。
陆修跟在鹤龄身旁,只以为鹤龄打听高人的事情,是想找到高人,让他帮忙寻找弦月,又或是弦月想通过这个事情提醒鹤龄去找高人帮忙,怎么也没想到还另有玄机所在。
“高人都那么厉害了,怎么还会怕狗呢?”有人在问。
有懂行的给他解释:“狗能看门,不仅是其忠诚,更是因为它能快咬人,慢咬神,不紧不慢咬阴人,狗咬吕洞宾听说过吧?北五祖之一都敢咬,何况个世俗高人,且就连看不着摸不着的鬼,它也能咬得着,听说魂魄要是被狗咬上一口,下辈子投胎都是个残疾。”
其他的都是在寻找神砖时遇见过的,只有关于狗的事情是多出来的,弦月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难不成是要他找狗来对付鬼?
鹤龄越想越觉得是,当即去外寻了一群野狗来。
野狗流浪惯了,比起家狗来要更加茹毛饮血,且狗还会挖洞,有些埋得浅的尸体,也会被它们挖出来吃了,各个都凶地很,加上现在是冬日,外面食物少,野狗们饥一顿饱一顿,这会儿看着要更加凶猛,比起狼来都不遑多让,要不是鹤龄的劲儿大,还真拉不住它们。
鹤龄牵着狗往街上转一圈,甭管人还是鬼全都退避叁舍,陆修也是不敢上前,只敢远远地问他弄这么多狗来做甚?
“找高人呀。”
知道陆修飘跑得快,鹤龄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将野狗分做了两拨,一拨不喂食栓在自己院子里,让它们盯着屋子里的玉枝,以防止陆修将她带走,一拨喂饱饱,给它们闻闻弦月的衣裳,然后套上嘴套,且看它们能不能找到弦月的踪迹。
吃饱了的野狗窜起来更加有劲,不过它们没有跑多远就停下了,齐齐围着柳树墩子呲牙咧嘴。
刚刚还围在柳树墩子旁的小鬼全都跑了,只有被缚住的弦月跑不了。
弦月看着近在咫尺的凶猛野狗,吓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让他找狗来对付鬼,没想到他找了一群这么凶的狗来呀。
“你在这吗?”鹤龄凑近了问。
弦月手脚被缚着,只能嘟起嘴往他面上吹了一口气,吹动冷风。
感觉到有风拂过,鹤龄大喜,“再来一下。”
“呼~”又是一下,鹤龄终是能够确定弦月就在面前,忍不住露了个笑,随即转头看向陆修。
陆修这才知道什么拼天意,什么高人全都是弦月的计谋,不过这会儿后悔已经是晚了,他只能一溜烟儿赶紧跑了。
鹤龄没有
', ' ')('急着去追他,当务之急还是把弦月弄回去身体里去,然而很快他就发现,弦月并不能离开柳树墩子。
他们之间没法通话,只凭借猜测,鹤龄没法给她解开束缚,正着急时候,有只野狗突然抬起腿,往树墩子上撒了一泡尿。
热烘烘的狗尿撒下,弦月大叫着想躲,突地一下,还真的躲开了去,她从柳树墩子上挣脱了出来。
鹤龄还不知道,赶紧拉住撒尿的狗,“小畜生,撒尿也不提前吱会声,淋到我媳妇儿身上,小心我把你做成狗肉锅子!”
弦月赶紧绕着鹤龄飘,用身体卷起更大的风,提醒他自己已经挣脱,然后便一人一魂牵拉着一群凶猛的恶犬高调地回了家。
院子里的狗没套嘴,弦月不敢进,还是钻进了鹤龄的衣裳里,由他带着才进了屋。
当玉枝看见弦月从鹤龄怀中出来,便知道自己借尸还魂的办法失败了,她不禁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不想死!大皇姐,我不想死!我才十叁岁啊!我还有那么多好吃的没吃过,那么多好玩的没玩过,那么多想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做过,我真的不想死啊!”
弦月听得心酸,大好青春,没有谁轻易想死的,除非是受尽了诸多折磨才会想要轻生。
“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你抢夺我的身体,可曾想过我呢?”
玉枝回答不出,只是不停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背过气去,鹤龄看她这么糟践弦月的身体,心疼坏了,赶紧催促弦月快快上身,把她挤出来。
“齐鸣说姐姐该让着妹妹,我不觉得我该让着你,这本来就是我的身体,我凭什么让着你呢?我不可能让着你的,不过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再做叁天人,让你完成几件最想完成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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