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太太倒是给我添乱了,我解决了。”沈梅君把自己解决各房的官中摆设一事,还有人员短少的事一五一十讲了,道:“后面买进来的那二十个,都是死契,契书我自己收藏了,很听话。”
“用死契控制人不妥。”傅望舒摇头,“府里的奴才都是活契是我的意思,心服口服留下来的人才能不生事端对主家敬从,用手段留下的,潜意识里会心怀怨怼,面恭而心多不轨。傅家的奴才都是活契,却没有人奴期到了愿意走的,一是月例好,二是府里上下颇为和气,越是来去自由,跟别的府一对比,越使人舍不得走。”
他说的是事实,傅府的奴才的确都舍不得走。
“那怎么办?死契已经签下来了。”沈梅君问道。
“签了就签了,不过二十个人。”傅望舒安抚地wen了wen沈梅君,道:“你这作派是侯府里的,以后观念要转一转,商户人家和公侯世家不一样,比如你原先在家里,随意杖死奴才没什么大不了,凭的是威权霸气。商户人家却不行,本身底蕴不足,靠的是以德服人,在对下人这一点上,太太商户出身,做的就比你好,她没什么大能耐,对下人却足够谦和温厚,下人即便不敬重她,做事时也不会给她添乱。”
沈梅君撇嘴,却不得不承认,他讲的句句在理。
“那些告假的人回来时,你若归还奴契辞退了杀鸡儆猴,以后合府下人会敬你畏你,你定能令出必行,可这是面服不是心服,在你得上头老太爷和老太太以及我的宠爱时,处理家务事会毫无阻碍,反之,则局面会很糟。”
“啊?”沈梅君惊得坐起来,高声问道:“依你说,她们听太太的话给我眼里撒沙子刁难我,我还得容忍下来?”
“是,得容忍下来,做给其他人看,你比太太更宽厚更体恤下人。”傅望舒点了点头,道:“告假的人没犯原则性的错误,她们听从太太的挑唆告假刁难你,不过是念着旧主子的恩情,若是势利自私见风使舵的人,反而不能用。”
“那怎么办?我把人员都调派好没有空缺了,而且,仅从表面上看,府里的人也看出来我不想给她们回来了,再给她们回来,不是自打脸吗?”
“你可以做得不是自打脸,又让人敬服钦佩爱戴,从此后为你舍了命也愿意。”傅望舒笑道,眼角眉梢上挑,鼓励与赞扬的目光定定看着沈梅君。
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他哪一次不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沈梅君沉思着,然后,眉开眼笑。
“想到办法了?”傅望舒笑问。
“还得大少爷拿主意。”沈梅君婉尔一笑,娓娓道来。
第六十一回
“想到办法了,”傅望舒笑问。
“还得大少爷拿主意。”沈梅君莞尔一笑,娓娓道来。
回府来的那些人,都不让她们做回原来的差事了,她本来便想让明慧和明媛有些谋生本事,不至于像自己一朝失去家族背景的依傍便无法生存,这些人回来后,调派到傅明慧和傅明媛手下做新的工作。
把傅府养着的戏班子放出去,允其到各府去唱戏讨赏,傅府不再给月例,有需要他们回来唱戏时则得随时回来,算是付给他们的卖身银子索要的酬劳。原来住戏班子的那处大院子,做织绣作坊的场地,由傅明慧和傅明媛领着回来的这些下人做,做出来的织绣产品,在奇巧精上下工夫,也不放给外号的织绣商号卖,外院此次告假的就有买办下面的采买人员,这些人员嘴皮子伶俐,就由他们到高门大户里去推销。
沈梅君这个想法也没什么新奇,只是让闺阁小姐不再拘泥于依附男人,为取悦男人而生存,让女子也参与到赚钱的行列。
若放在府外,会引来闲言碎语,在府里则不会。
“想法很不错,不过。”傅望舒先是赞扬,话锋一转,道:“织绣产品虽是可想点子在奇巧上面制胜,可那些人绣工良莠不齐,点子再新奇,总得她们能做到才行。”
又是想的不够周到,沈梅君臊红了脸。
女人家能做的大抵是绣活,不做绣活,还能做什么呢?沈梅君皱眉苦思。
“有一个现成的活儿给她们做,又是与众不同的。”傅望舒看沈梅君小脸皱巴巴的,终于好心地不再捉弄她。
这次给傅氏办济善堂那块地批的那么快,面积又那么大,傅望舒猜,和成公公悄悄送给皇帝的木雕肯定有关。
皇帝不想给人知道他爱木雕活儿的这,雕刻了还得悄悄烧掉,傅望舒想,傅氏若能让皇帝光明正大地玩这个,定能讨好圣心。
傅明慧和傅明媛画工都懂的,把阎石开的木雕拿给她们在上等的绢纱布帛上画下全模样的画像来,然后由那些下人缝制成布玩物,根据不同的形象,里面填充棉花的同时,加进不同的香料,或清爽或奔放或甜软……
他再把这些东西连木雕一起,公开地通过成公公供应进皇宫,这样,后宫嫔妃公主们玩布玩意,皇子们玩木雕摆设,皇上留了几个在自己寝宫摆着,也就不招眼了。
“好主意。”沈梅君激动得跳下床,恨不能马上去落实这件事。
傅望舒哈哈大笑,一把拉住她,道:“别着急,便是有主意了,那些人回来时,你也得端端架子,要在她们哭得很伤心不停求你把她们留下来时才能应下,明日先把戏班子放出去,院子里空出来,让明慧和明媛开始绘图,前期工作先做好。”
“好,都听你的。”沈梅君装乖卖巧。
“都听我的,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帐。”傅望舒大手一捞一扯,沈梅君上裳落了地。
“不要脸,哪有你这样挟恩求报的,不就是帮人家出了个点子。”沈梅君抱着胸前两只小白兔撅嘴抗议。
“为夫不是挟身求报,而是感娘子慧黠,以身相报。”傅望舒欢畅地笑着,道:“你知不知道,你发现了阎傻子的天分,咱们接着再跟进布玩意这个项目,可为傅氏带来多少盈利?”
沈梅君摇头,好奇地问道:“能带来多少好处?”
“不告诉你,省得你得意忘形。”傅望舒贼笑,“娘子,春宵苦短,咱们不要纠缠俗事了。”
他扯下幔帐,明亮的灯光变得飘忽朦胧,暧昧在瞬间扑面而来。
沈梅君有些无措起来,身体微微颤抖。
“别挡了,挤压着更大更让人火旺。”傅望舒轻笑着拉开沈梅君的手,一只手手指在红梅边沿轻触,另一只手状似无意地往沈梅君腰肢抚去,诱惑着,呢喃似低语:“自己把裙子裤子脱了,好不好?”
沈梅君给他逗起心头欲`念,一双湿漉漉水润润的眸子颤颤看着他,恍恍惚惚真个去扯自己裙子裤子。
灯光似被揉碎了的星光摇曳,黄花梨木雕大床是宽阔摇荡的情池,松软的苏绣褥子是情池里动荡的秋波,盈盈一水间,脉脉皆是彼此的情意。
……
一夜旖`旎,天明时,沈梅君慵懒妖娆,眉眼间流转着万种风情,傅望舒却眼眶青黑,眸中血丝缠绕。
“一会咱们去画廊见你娘,她若是也同意不回侯府不认你爹了,咱们就择日尽快成亲。”傅望舒用牙齿轻咬着沈梅君细腻圆润的耳垂,可怜巴巴道:“我真憋不住了,再这么下去,守不住成亲前不冒犯你的诺言了。”
沈梅君用膝盖蹭他硬梆梆的那物,扬眉黠笑道:“装什么好人,上回离家前,若不是来事儿,你已经让它来了吧?”
“临门那一脚时,我会收住的。”傅望舒闷闷道,口里说着话,双手不停rou弄沈梅君酥`软滑`腻的白兔,听得她绵绵低吟,赞道:“脸蛋儿长得好看,这两个也不赖,摸着真舒服。”
沈梅君禁不住他如此粗`俗的夸奖,羞不自胜脸红眸润,益发逗得傅望舒情`热,更加肆`意狂`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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