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汸实在没法讨厌,再者,他才不愿再被叫“娘子”!却又不能动手揍一个伤者,那脑袋上的伤口还在呢。
不就是名字么,又不丢人,祝汸“咳”了声道:“我姓姬,小名叫,叫——”
“叫什么?”
“我小名叫‘宝宝’!!!”祝汸非常骄傲地说出口。
结果呢,明曜明庄主自然又是被可爱得笑出声,祝汸气得连拍数下床板,不论明曜再如何赔不是、说什么,到底是甩了他的手冲出去,再没回来。
明曜则是笑着摇头,真是个宝宝啊。
也不知这个宝宝的女儿从哪儿来的,自己还是个宝宝,竟然就已有了孩子。
外头那些癫狂的百姓也终于被阿兔与小虎制服,都蹲在地上,就等祝汸前去吩咐。
西塔也将王公子救了回来,王公子就剩一口气,被平放在床上,小丫鬟与刘老夫人围着他只敢落泪,都不敢哭出声。
刚从结界内被放出来的田田,听闻她的大白受伤了,赶紧冲到后头先去看她的大白。
祝汸也未去在意母女俩是如何腻歪,他先去看了王公子,趁旁人不在,悄悄治好了王公子,心中却也隐有担忧,万一王公子真的杀了原本刘家大少爷呢?
如今这个世道,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要是旁的时候,他随便找个鬼差上来问一问就成,只现在不成,他怕被他父亲们发现。
他坐到屋顶上,趁夜里大家都休息了,从怀中掏出根桃花枝,枝头桃花开得仿佛此时正是春日。他揪了瓣桃花,捻了捻,桃花瓣在他手中没了踪迹,他才跳下屋顶。
隔日,芳菲就来了。
那些昨日还凶悍无比的暴民们此时都蔫了,其实严格说来,谁也没有错。连县太爷都已跑路的地方,没人管了,还活着的人只想活下去,没钱没粮,为了活下去也就只能抢别人的东西,富户刘家无疑就是那最大最耀眼的宝石,谁都想去抢。
祝汸自然不会杀这些人,不说他身为天帝本就不能杀人,整个县城的青壮年也就剩这些人了,其余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再杀,这个县城便要真的成空城了。
待他们蔫下来,好好说清楚就是。
只是还没到最蔫的时候,早上还有人不满,跳起来想揍小虎,又被小虎给按了回去。
祝汸只等着弄明白刘大少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