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汸眉头微皱,巷外又传来两三人的脚步声,祝汸往外看去。
走进一个大摇大摆的公子哥,身后还跟俩小厮。公子哥打扮得富丽堂皇,他一来,那些下人都行礼叫“世子”。那世子手一抬,问道:“办得如何?”
立刻有人讨好道:“世子您放心!包管叫那小子考不了试!”
祝汸心中震惊,竟然也是为辛曜来的。
世子却不乐意:“考不了试就成了?!”
下人觍着脸笑:“不不不,这次非得把他的腿给绊瘸了!回头治都治不好,成了瘸子,他这辈子都没法考科举!”
世子满意笑了:“哼,敢跟本世子斗!不枉本世子想了一夜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世子巧思!那小子算什么东西!给您提鞋都不配!咱们世子爷才是天生的状元呢!”
世子得意地笑,下人再道:“世子您就到对面那家茶楼等着,等那小子来,您喝着热茶,吃着热点心,舒舒坦坦地好瞧热闹!”
祝汸手上的扇子也不扇了,他的眼睛生出寒光,看看那三根细不可见的绳子,再看看那个世子猪脑袋脸上一样的笑容,极为生气。
破相抑或身有残疾之人,是永世无法参与科举的。
再恨辛曜,也不该如此。况且辛曜家贫,把人家腿也给弄断了,这要辛曜往后如何生活!不想让辛曜考科举,哪怕打几顿也行,何必如此!废物!自己读书没本事,就知道嫉妒别人,还要彻底毁了旁人的生活!
猪脑袋得意再看看墙上几乎瞧不见的钉子,狠声道:“我看那小子腿断了,还如何被院长夸,走!啊!!”猪脑袋伸手抱住后脑勺,急急回头,“谁,是谁敢用石子砸本世子!”
祝汸从墙头跳下来,缓缓扇着扇子,冷冷看他。
猪脑袋一愣,盯着祝汸看得傻了眼,嘴角甚至都快要流口水了。
祝汸将折扇一收,大步上前,抬脚便往猪脑袋腰里一踹,“啊!!”,猪脑袋回过神,用手护住腰,“你,你竟敢打本世子!!”,祝汸将他踹翻在地,再用鞋子去踩他的猪脸,猪脑袋哭道,“上啊!都给我上!”,身旁的下人与小厮也回神了,怒吼:“你竟敢打我们世子!小子你不想活命,呃——”
祝汸抬眼看他们,气势都能杀人,一个个地全都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祝汸扯了扯嘴角:“来啊。”
他的脚还踩着猪脑袋的脸,猪脑袋哭道:“打他!给我打他!”
“啊!!!!!”一伙下人怒吼壮胆,冲着祝汸就来,祝汸下巴微抬,一只脚踩着猪脑袋的脸,另一只脚便要抬起回旋踢,脚刚抬,身后又传来脚步声,祝汸回眸望去,辛曜提着考篮刚从巷子另一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