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汸撇嘴。
阿兔瞪了小虎一眼,也上前,温声问道:“小殿下,吃些什么?我给您做去。”
“不想吃。”祝汸嘟囔。
小虎是个暴脾气,瞧见小主子不高兴,立马更气:“明儿都烧了!看那个老家伙出不出来!!再把他那俩跟屁虫绑起来,今天那只鸟也捆起来拔了毛烤了给您吃!”
阿兔心中急躁,怎能这样劝!正要再说,祝汸已没精打采道:“即便把元无宫都烧了,那老家伙也不会出来。”说完,祝汸低声落寞道,“他瞧不起我,他不屑与我交手。”
小虎着急:“那老家伙是没本事,怕您!才不敢出来!”
阿兔见他这般也是心如刀绞,顾不上劝了,跟着道:“是,他哪能跟您比?他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您躲着您呢!他胆小!”
祝汸又不是傻子,知道这话是哄他的。
他虽说对自己充满信心,认为自己应当能够打赢开曜神君,却也知道,开天辟地的第一位神,不可能没本事。
他飘在水面,久不说话。
小虎与阿兔面面相觑,阿兔试探着问:“小殿下,明日可还要去烧——”
祝汸闷声道:“这几日歇歇,我要处理政事。”
连着烧上几日,烦人的明承神君又要来与他下棋了。说是下棋,还不是给他讲大道理,劝他别再烧了,和气为上。
小虎与阿兔再对视一眼,祝汸游到一片荷叶旁,翻身上去躺着,仰头继续看天。
看着看着,他嘀咕道:“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阿兔仰头看看,啥也没有,他不在意地随口道:“是天道吧。天道约束众神。”
想也是,他是天帝,天底下又有谁能窥到他的寝宫。说到天道,祝汸心中又骂了几句该死的天道,继而想到天道的执掌者,更为烦闷。此处又无外人,他也无需维持外人面前的高贵冷面形象。
他烦躁地用力在荷叶上直蹬脚,想象他此时踹的正是那个老家伙,蹬了好一会儿才将气给蹬少一些。
他从荷叶起身,转身换了衣裳,带上阿兔与小虎进屋处理刚送来的三界政务。
此时的九重天上,元无宫正中心是棵枝干极粗的大树,树枝繁茂好似能遮住半个元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