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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市第一医院的一间高干病房里,王雷一家子都在。他,还有他那个躺在病床上显得挺憔悴的王天赐,以及他的老婆,那个猪头刁妇。
猪头刁妇的名字叫做李菊娇,听名字还挺好听,还有个娇字呢,其实这个女人跟娇完全就沾不上边。这把娇字改成泼字还差不多。
不过,一直没有尝过什么苦头的李菊娇,这回也算是吃了一个大苦头了。脸上的那肿,还没消呢。一张嘴,门牙都没了两颗。一说话,哟,漏风啦。
“老王啊,那个王烁实在是欺人太甚啊!你说说我们王家,什么时候吃过了这样的苦头?太过分了。要是就让他这样子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我们以后还用出去做人?非得被人笑话死不可!你堂堂一个公安局长,可一定要把他整死啊……”
李菊娇一个劲儿地嚷着,这喋喋不休地都说了大半个钟头了。
王雷呢,脸色也非常不好看,一包软中华都抽光了,让整个病房都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儿。看看老婆,再看看儿子,他就觉得这口恶气越来越旺盛。
老婆的脸又红又肿,而儿子的一边脸颊上,居然多长了一只小嘴似的,那裂开了好几条缝呢!听说是王烁用手硬生生捏出来的,这该多疼啊!
王天赐也特别特别幽怨:“爸,你儿子我可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啊,你一定要为我报仇!特么,那混蛋竟逼着我投案自首?还派人监督我向你的那些马仔录口供?我知道有你罩着我,我就算定罪了也没事!但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对!”李菊娇一拍大腿:“今天真是丢脸丢死了啊,你儿子录口供的时候,医院的那些护士和病人都涌过来看,我让他们别看,但王烁那混蛋派来的人呢,硬要让他们看。那不是看我们出洋相是什么?太恶毒了!一定要报仇!”
王天赐愁眉苦脸:“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是沈星星那混蛋把我打成这样的,怎么变成我是故意伤害罪的嫌疑者了?太坑爹了吧?”
李菊娇接着说:“还有我们那栋五百多万市值的小别墅啊,我还打算等天赐结婚了,给他们住的!现在,也被王烁那天杀的给弄走了!他是不是人啊?”
这两母子,一人说一段的,让王雷更是焦躁不堪。
他狠狠地将烟头丢在了地上,抬脚将烟头碾得粉碎!
嗖一下,他站了起来,在病房里背着手踱来踱去。走了两圈,他冷不丁地问:“那小子他说治好天赐的这些病要多长时间?”
李菊娇说:“膝盖的差不多了,那个要害的,他没说要多久,只说让我们把他提出的条件都落实了再说。不过,我听那些医生说,他挺厉害的,估摸着最多一个月,就能弄好我们儿子的这伤!”
王雷一字一顿地说:“行,把他要的条件全部满足!让他再多要一倍都没关系。”
说着,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等他把天赐的伤给治好了,我就要让他好看!他吃进去的,我都要让他吐出来!”
“对!”李菊娇一拍大腿:“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天赐更是扭曲着面孔说:“对,我一定要让那个家伙死在我面前!”
王雷看向外面的夜空,眼神里喷着怒火:“王烁啊王烁,就算你是高市长想要的人,我也要把你整死!整不死你,我王雷怎么在江北市混下去?我就不信,我整死了你,高市长还舍得折腾我,最多把我臭骂一顿!而你完蛋了,不知道多少人会拍手称快!”
说着,狞笑连连,宛若恶兽。
……
“干杯!耶!谢谢我们亲爱的姐夫,要不是你,我们可就不能一起喝酒了!”
“姐夫,谢谢你!谢谢你还让我们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
在江北市最高档的小区之一香榭丽舍的一栋临水别墅,在屋顶的一个别致的小天台上,沈星星和洛丽儿举起酒杯,热情得要融化人那般,朝着王烁敬酒。
就算她愿意,这个称呼,也只是是叫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