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全场,然后走到了王烁和南波杏的身边。她稍微有些犹豫,举棋不定的样子,但还是无奈地低声唤道:“两位好。”
南波杏看向她,嫣然一笑:“小姐姐,什么事呢?”
南波杏虽然叫得有点怪,但也叫得挺对的。她虽然比这个少妇小,但最多小了两三岁。叫小姐姐,好像蛮对的。
这么一叫,那个少妇更显得有些不安了,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我们……能出去说话么?”
“出去说话?”南波杏淡淡地问:“为什么要出去说话?”
她的语气略高,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不用猜,看旁边那几个中年妇女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知道。
那个少妇有些窘迫,显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受到不良人士的胁迫罢了。她咬咬牙,弱弱地回应:“我们出去说好么?”
南波杏。她说:“我们是来买首饰的,不是来出去说话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少妇叹了一口气,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别人听到:“真对不起,我是这间珠宝店的老板娘,我叫聂倩柔。因为某些特殊缘故,想请你们先离开这里,我会有补偿。”
南波杏冷笑了:“因为特殊缘故要请我们离开?什么特殊缘故?说来听听!”
这个叫做聂倩柔的老板娘更加窘迫,也显得更加不安:“这……这……”
大家的目光都投射过来了。当然,其中还包括高庆丰的。他听到不远处有喧哗声,这扭头一看,眼睛就被点亮了。
当然,不是南波杏点亮他的眼睛。对南波杏,他不敢有色心。那是王烁点亮了他的眼睛。老爸的话还在心头,这个王烁可是很需要结交的对象。
一时间,高庆丰都忘记女伴了,赶紧起身走过去。
不过,王烁一个眼神扫过来,示意他先看看热闹。
于是,高庆丰停下了。
这时,南波杏又开始发威了,她刷一下站了起来,带动着两座高峰都一阵晃动。她指着那几个幸灾乐祸的中年妇女,哼一声说:
“得了,我知道什么特殊缘故。是不是她们让你赶我们走的?我说老板娘,你这店也开得太窝囊了吧?她们几句话,你就要赶我们走,是不是她们说,所有客人我都看不顺眼,你就要把所有客人都赶走?”
“再说了,你知道刚才怎么回事么?她们在店里头大声喧哗,一点素质都没有,吵到了我们,还有其他客人。你们店面主管去让她们小声一些,她们居然还发飙了。我可是为了你们店好,采取说她们的。得了,现在你还要赶我们走?”
“这……”聂倩柔的脸涨得通红,她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就接了个电话,那个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的人,让她出来把谁谁谁赶走。
那几个中年妇人嚷起来了,居然抵赖,说南波杏血口喷人。
南波杏冷笑:“大家还都在这呢,谁血口喷人了?大家说说,刚才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是不是她们没素质,乱叫乱嚷?”
能来这里买首饰的人,起码也是中产阶级以上的。大家都比较有思想,现在南波杏带了头炮轰那几个中年妇女,他们也不沉默了,都跟着说:
“刚才确实是那几个女的太不讲礼貌了,嚷那么大声!”
“这里是珠宝行,安安静静地挑首饰不行么?非得大声大气地说我又买了多少钱的首饰了,这么炫耀有意思么?”
“是啊,人家出来让她们安静一下,做得对啊!我们都看在眼里呢!”
“怎么还能赶人家走呢?这做法也太下作了!有意思么?”
“要是这样,以后我们都不敢来了!”
……
顿时,泼妇们都脸红脖子粗了,大眼瞪小眼。
敢情这激起众怒啦?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真是不好意思,这个……”
这个叫聂倩柔的老板娘很为难,一方面是能摆布她和她丈夫的人,一方面呢,是这么多顾客。她一咬牙,走到那几个泼妇面前,低声哀求起来。
她想让那几个泼妇就这样算了,今晚她们要是买了什么珠宝首饰,一律半价。
聂倩柔摆明了就是要亏自己的本,来息事宁人了。
可惜呀,那几个泼妇压根就不理。看到这群情汹涌,她们虽然有些害怕,但平时刁蛮作恶惯了,刚才已经被南波杏压制了一回,现在又要被压制,她们可真丢不起人了。
反正,看着南波杏不好欺负,就绕过她得了。
看着这个聂倩柔好欺负,就一个个拿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