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听了欧阳俊那霸气横秋的话，浑身颤抖，眼睛都红了，干瘪的嘴唇带着点痉挛：“你……你不买？那我怎么办？我家孙子还要买房子……他不买房子，人家不嫁给他啊！还有我老头的尿毒症……”
说着，都有眼泪滚下来了。
王烁的行为与欧阳俊完全相反，他更加温和地跟那老婆婆说话：“老人家，您别急！我也是买石头的，你看看，欧阳小先生他不愿意买，要不你给我看看，我看着合适，我买了行不行？”
老婆婆还有有点犹豫。
方菲也走过来说：“老婆婆，他说得没错，你可以放心的。我们都是有正当职业的人。呃，都是医生。”说着，她从手袋里掏出自己的一张名片，又问王烁要了一张他的，都递给老婆婆看。
开头，还担心这个老人家不识字或者看不清。
幸好，老婆婆不存在这个问题，边看名片就边嘀咕着：“方……方菲，副主任医师？王烁……王烁是行政副主任……第一医院？”
这么嘀咕着，她眼睛亮了：“你们都是第一医院的啊，还都是领导啊！都是副主任啊！”
方菲当然算不上领导，但王烁肯定算。
王烁说：“没错儿，老婆婆，你还有你老伴啊，以后有什么病痛，可以带着名片来直接找我们，肯定给你们优惠。我吧，还有这个能力。”
“太好了，太好了！”老婆婆都快哭了：“我这是遇到贵人了，一下子遇到两个啊！医院看病贵，可认识了两个领导，就没那么贵了吧？”
说着，她打开了手中提着的那包袱。
接着，露出来一块大约有半只篮球那么大的石头。这块石头呈现淡灰色，看起来是很普通的岩石。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很光滑，像是经常被人用手摸。
一边的欧阳俊也不是没有好奇，探长了脖子一看就哈哈一笑：“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嘛！丢在地上也没人捡。老太婆，你也太逗了吧？还是你把我当傻子，好哄？”
与欧阳俊的态度相反，王烁却郑重起来。
当老婆婆一拿出石头，他就好像感到了一股灵气的震动。
这股灵气，好像比那块从董金子的保险柜里得到的玉石还要强烈。
“老婆婆，给我看看吧！”王烁礼貌地说。
接过老婆婆递过来的石头，王烁暗暗发出一道内气，渗进石头里进行探视。很快，这道内气就像融入了大海之中一般。这石头里的灵气，浓郁得不像是真的！
王烁简直是又惊又喜，太棒了！
这看起来分文不值的石头里边，绝对藏着堪称珍稀的美玉！
他沉吟片刻后，问道：“老婆婆，这块石头你想卖多少钱？”
“当然放心你，而且我怕你不放心我。这不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么？”王烁嘻嘻哈哈地说。其实，他知道自己已经挺坏了。
女人这玩意儿，真难折腾。他希望自己没有认识过南波杏、马小丽她们，但显然做不到。那么多女人，好像都是他这辈子的债。
最后，方菲收起了这张银行卡。王烁忍不住抱住她，又亲热了一番。
“你那里挺大的嘛，我不喜欢太大的，捏一下会小一点是吧？”方菲得意地说。
王烁那都傻了眼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前就亮起了一个抓着大剪刀卡擦卡擦的女人。
第二天上午，方菲请了假，带着人身很自由的王烁去参加欧阳俊组织的那个鉴石会。看见王烁居然鸟枪换炮了，十几万的哈弗h6，换成了一百多万的奥迪q7，方菲很意外，嘀咕着说：“啧啧，有钱人啊！”
王烁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开了间酒吧嘛，赚了点钱，我的手下说为了配合身份，我得买辆好些的车。我这也不想的，但想到你爸妈那样，我就觉得人争一口气什么的，干脆换辆好车。至少，你爸妈看了，也会觉得我跟你更配。”
这话说得越来越有水平了，方菲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欧阳俊那家伙在江北市两间五星级酒店之一的银星大酒店开那个鉴石会。会场就在一楼大厅，靠着马路。从落地玻璃那里看进去，四周摆满了精美的树桩架子，每一只架子上边都有一块看起来很粗糙的原石。
这些原石看起来不起眼，但没准里边就藏着价值几百万上千万的极品翡翠。
偌大的会场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铺着红毯的舞台，几个身材高挑秀丽的模特正在那捧着一块块半原石走着猫步。
半原石就是切割开了的，见了绿的玉石。那玉石的里面还抹了特质的亮油，再通过舞台上方的霓虹灯一闪，在模特的手上真是烁烁生辉，充满了如梦似幻的感觉。就算站在落地窗外，都能感受到那种魅力。
王烁淡淡地说：“欧阳俊这小子也算不错嘛，搞这么大的阵仗。他这些玉石加在一起，估计价格都超亿了吧？”
“超百亿也没用，我看不起他！”方菲冷漠地说。
“对！”王烁立刻符合，然后把弯起的手肘朝她一翘：“喏。”
方菲噗嗤一乐，就把一只手给串了进去。
“走咯！”王烁昂首阔步。
方菲又禁不住乐：“瞧你那傻样。”
这时，欧阳俊大概瞄到了方菲来了，立刻出来迎接，可一看到方菲居然挽着王烁的胳膊，那脸顿时青了，杀气都透了出来。
忽然，一个老婆婆拎着一包袱走了过去，颤颤巍巍地说：“请问，您……您是欧阳小老板么？我这有块石头想……想卖给您，是我老伴当年从缅甸……”
“走开点！”欧阳俊冲她喝道，显得很没好气。
老婆婆一愣，感激说：“欧阳小老板，你你……你听我说啊，这是一块好石头啊！里边肯定出玉的，我老公都舍不得卖的，想用来做传家宝，但要给孙子娶媳妇，要买房……也要给他治病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