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汉军大营不远的一座矮山之上，萧天和南华老仙两人相对而坐，一座奇异的阵法将他们的行迹隐去，所以哪怕直到现在，张角和赵云都不知道他们二人就在一旁观战。
“三日之后便有一场暴雨，只要程仲德掘开漳河之堤，这冀州城，便保不住了。”
南华老仙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之中，叹了口气，幽幽道：“我那孽徒，这次却是造下了滔天的罪孽。”
他并没有认为皇甫嵩选择用水攻有什么不对，双方交兵，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更何况掀起这场浩劫的，还是他弟子张角，而阻拦皇甫嵩和赵云进军的，更是他传下的太平要术！
因此无论怎么说，他都没有立场去指责皇甫嵩和赵云的决策。
“南华道友放心，”萧天闻言笑道：“冀州城破之时，我会尽量出手救下城中百姓。”
萧天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事实上以他玄仙境界的修为，做到这一点也并不难。
而若是他愿意出手，冀州城更是瞬息可破。
但赵云等人终究是要出师的，他这个当师父的也终究会离开这方世界。
虽然他萧天护犊子，但也很清楚，要给赵云他们成长的空间。
而冀州这一场大战，在萧天看来，就是对赵云最好的历练！
相比之下，在萧天看来，无论是此前的江东之行，还是荆州一行，赵云的收获都不会比冀州城下这一场大战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