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后问道:“蜂蜜封尸是你从哪里知道的?你还会催眠术,是你自己学的还是谁教给你的?”
男人听到这几个问题,眼睛似乎有点迷离,明显是回忆之前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一句话不再多说。
黄大人有点着急了,所以生气拍着桌子,白君起对着这边说道:“问问他的娘亲。”
黄大人说道:“那你不愿意说,就是算了,那说说关于你的娘亲吧。”
男人的眼睛明显变了,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很纠结,很矛盾的表情,他的娘亲,那个女人,那个贱女人!
那是一个某个夏天的下午,一个穿着脏脏的薄衣,拖着鼻涕的小男孩坐在客厅的地上,那是一间简陋的平房。
客厅的地上,小蚂蚁正在搬运什么东西,男孩小心翼翼的吃着门口的凉糕,这是他这周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
任谁摊上这么一个浪荡不负责任的娘,饥一顿饱一顿也会变成常有的事,卧房的门紧闭着。
偶尔传出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媚的呻吟,床板在这间不隔音的屋子里头嘎吱作响,小男孩皱了皱眉,把耳朵直接堵上。
他隐约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甚至曾经把这件事写进了学堂夫子留的文章里。后来夫子请了娘亲。
当着所有的夫子的面,他被羞愤的娘亲狠狠地抽了一顿,那个时候他还很委屈,既然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要让他听见呢?
不多时卧室的门被踹开了,一个男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心满意足的走出来,他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娴熟的拿起一块凉糕放在嘴里。
“我说郑员外呀,你怎么越来越粗暴呀。”娘亲头发凌乱,酥胸半漏逇跟出来了,贴到郑员外的身上。
“我说这个月的月银你还没给我们呢,你儿子要交学堂的银子了啊。”
郑员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哎呀,银子银子,你就知道跟我要银子,上个月给了你那么多,都输光啦?”
娘亲翻了个白眼,指着郑员外的鼻子不客气的说:“哼,谁让你搞大我肚子的?怎么着现在不想负责啦?信不信我带着这个小兔崽子找你夫人耍去?”
小兔崽子,男孩知道这是在说他自己,从小到大娘亲就这样叫他,偶尔也会喊两声孽种。
这样的争吵也是家常便饭了,通常那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会扔银子摔门而去。
等到下次再来呢,床板的声音就会响的更大一些。
“臭娘们,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你敢去你给我试试。”
“你,你混蛋!”娘亲气的胸脯上下起动,一扭头看到目不转睛盯着看他们吵架的小男孩,立刻一巴掌挥过去,愤恨的说: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郑员外,你信不信我饿死你儿子?”
郑员外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有种你就饿着,饿死了看你还拿什么威胁我。”
“你……”娘亲骂骂咧咧砸着桌子,衣服都顾不上穿,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