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闻言,轻轻的抬起了头,露出一丝莫名的奇异冷笑,然后声音嘶哑的缓缓说道:“戚济,好久不见呐!”
“真的好久呀,二十年了吧。”说着,男子的淡然的眼神中若有若无的闪烁出一道道冷芒。
“是呀。”戚济苦笑的微微一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叹息道:“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就已经二十年了!”
“你知道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剑詹的眉毛下面的眼神炯炯发光,如同九幽烈焰里一堆的阴火一样,寒冷而慎人。
然后只见剑詹往前轻踏一步,他的上衣尽毁,露出一身狰狞的伤疤,只见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无数伤痕,就像蜘蛛网一样。
剑詹低头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伤疤,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喃喃出声:“二十年来,每晚我都抚摸它们,一抚摸起它们,我都会想起你给我带来的一切,一想起来,我的心就痛到窒息,但我仍然相信,那些我无法战胜的、克服的、隐忍的、宽容的,只要不曾置我于死地,都会令我更坚强。”
“所以,二十年,我坚持下来了。”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我也.....回来了!”
“戚济,受死吧!”剑詹忽然一声大喝,伴随着剑詹凄厉的声音炸开, “轰隆——!!”一声巨响,自他为圆心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波浪。
波浪如滚滚巨涛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紧接着,整个大厅的都快摇摇欲坠了
那几个仅剩的保镖看到这一幕,吓的差点就瘫坐了下去,而戚济本人也面色惨白,身体微微颤。
或许他也没想到剑詹竟然这么厉害,单单是吼了一声,竟具有如此威能!
坐在旁座位上的林炎,眼神也是微微一凝,不得不说这个剑詹的本事倒是不小。
可惜了,他再强也不过是凡武而已,林炎若要灭他,拂袖之间而已。
“剑詹,当年之事,你也知道,不管最后谁胜,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成王败寇,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戚济叹息一声,看着剑詹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一个成王败寇!”剑詹冷笑不已的看着戚济,随即他仰头再次大喝一声,道:“二十年前你胜了所以你是王,而我只能像个鼠寇一样狼狈的逃离h市,那么,今日,我们且再来过,看一看,到底谁才是王,谁又为寇!。”
说话间,剑詹朝着大厅皱来,脸色杀气滔天,每走一步,他的眼中的杀意也更浓。
“竖子狂妄,今日,有我陈北玄在此,你休想动戚家主一根毫毛!”就在此时,首座上的陈南玄猛拍座位一下,随即如同一只仙鹤一样,咻的一下,闪身至戚济前面,傲然的看着剑詹。
“你若速速离去的话,那么我还可以放你一马,若是冥顽不灵,继续为难戚家主的话,那就休怪我陈南玄手下无情了!”
“哦?”
剑詹意外的看了一眼陈南玄,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但面色依旧如常。
随即他冷冷一笑,转而看着戚济冷声笑道:“我说你今日怎么有底气敢和我硬扛呢,原来是请了帮手了。”
突兀,剑詹的面色又一变,扬起一丝傲气和不屑:“不过,你真以为就凭这个中看不用黄土已经淹到脖子的死老头,就能对付我剑詹了吗,戚济,你是否太小瞧我了?”
“混蛋!”看到剑詹如此轻视自己,陈南玄大怒,胡子都翘立起来了,面色红得更蒸熟的螃蟹一样,随即他指着身后的男子,气愤的吼道:“远中,替为师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远中,领命!!”后者恭敬的点点头,然后一个纵身就跳到剑詹的面前。
远中,跟了陈北玄已经十年有余,天赋异禀,在陈北玄的调教下,他的修为已经直逼宗师了!
落于剑詹之前,远中眉目一冷,一道快而蛮横的直拳,就朝着剑詹打去。
此拳极快,甚至你都看不到拳头的位置,拳影就像青天上的云烟一样,若隐若现,诡异无比。
“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看着攻来的远中,剑詹却不屑的冷笑一声,连身体都未曾移动一分,只见他抬手就是一拳对了过去。
“轰!”
二者相碰。
四周立刻爆发出一股惊天的巨浪,扬起飞尘无数,弥漫天地,都看不清他们的战况了。
就在众人凝眼准备细看之时。
忽然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一道人影倒飞而来,正是远中!
噗哧……
远中倒飞而出,直接砸在石柱之上,五脏俱裂,内骨全断,猛的吐出一口心血,已经无力再战!
他的脸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脸皮下面的一条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眼神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他的天赋无疑是绝佳的,仅仅十年的修炼,修为就已经无限接近于宗师之境了,只是丹田中还未修炼出真气而已。
原本他以为,即便自己不是剑詹的对手,但对个三五百招已经是不成问题的。
但,一招,仅仅一招,自己就惨败于剑詹之手。
此时,剑詹终于明白宗师之下皆为蝼蚁这句话的真意了。
宗师强者,当真......恐怖如斯!
“远中!!”看着自己的爱徒,被剑詹一招打成重伤,陈南玄面色大怒。
愤怒的同时,陈南玄的眼神也凝重了起来,他的弟子他是知道的,无限接近于宗师之境的修为,竟然被剑詹一招击败。
他的内心忽然剧烈的波动了起来,心里更是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今日,恐怕,老夫也会折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