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闺女每年中元节就她最特别,穿的这么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岸边有老人认出了她,磕着瓜子聊着闲话。
多是嘲讽,其中不免也有听不下去的人,开口说:“害,就是一可怜人,说她干嘛,年纪轻轻丧夫,受了刺激,怕是疯癫了。"
松溪不是傻子,她早就注意到了这群人,因为他们齐聚在一起,发出的“嗡鸣"之声很大。
她笑了笑,低头从布袋里拿出花灯,放在了水上,江水孤寂,两岸墨绿,蓄起亘古的情丝,揉碎殷红的相思。
花灯随水就越漂越远,光亮在她的视线里一点点变得模糊,如那些过往,被她流放。
双腿有些发麻,起身之际,踉跄两步,差入河水之中,松溪身体摇曳了两下随后定立,她定了定神,便想着原路返回了。
不过百步,她便来到了岸边人家,卖花灯的阿姐见了松溪热络的打招呼:“松溪今年这么早儿就走了啊”
"是啊,放完了就回了。”松溪对她回以微笑。
“唉,这年头像你这么痴情的姑娘不多了。”女人的脸.上三分感慨七分怜悯,好似一一个心疼她多年的长姐。
松溪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示意她家中有事便先走了。
众人唏噓,在松溪背后指指点点:“啧,人果然还得善良才行。”
松溪嗤笑,觉得这这人有趣,变脸的样子像极了小丑,果真是万里深海.终有底,人心五寸摸不着。
百步外,她甚至还可以听见卖花灯阿姐的高海拔声音:“这么痴情,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去死哦”
松溪在群熙攘的街,收紧双臂环抱住自己,坚定不移的向前走,她没有转身,只是向前走,渴望着在人潮拥挤的街头,与那人撞个满怀,而不是独饮烈酒,熬过无数个没有爱情的春夏秋冬。
今夜无风,却格外刺骨的冷,松溪只一瞬间泪如雨下,嚎头大哭,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一样,向疯子-一样向马路上的车子狂奔。
蔡子存刚得了林天的消息正要出门,抬眼便看见金云英走了进来。
“国师不必谦虚,只是本王确实有一不情之请。本王平日里有收集天下玉石的爱好。刚刚在殿内留意到国师腰间有一块玉佩,小王很感兴趣,不知国师可否借本王一看?”金云英说完望向蔡子存的腰间。
蔡子存的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过又很快的平复了下去。抬手解下玉佩,“世子要看,本相自是不敢推脱。”
“多谢国师割爱。”金云英笑着接过玉佩,拿起在阳光下左右端详了片刻,而后又故作惊讶的说,“国师这玉佩乃是我南樾盛产的墨晶玉,不过国师这块玉佩上似乎还刻着一个“廷”字。不知国师是否知道,我南樾有一风俗,家族每添一男季,长辈都会赠予他一块刻有他名字的墨晶玉作为礼物。本王倒还不知西林从何时起也开始尊崇我南樾风俗了?”金云英说完,将玉佩递还于蔡子存,眼底的笑愈发深了。
“本相与世子一样,也只是个收藏玉饰的玩家罢了。不过本相还有政务要忙,世子若无其他要紧的事情,恕在下不能奉陪了。”蔡子存转身便要走。
“哎,本王只是想与国师攀谈几句罢了,国师若真有要事要忙,本王也不能强行挽留。告辞了。”金云英淡淡一笑,也没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