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溪的头重重地撞在石墙上,被生生砸醒了过来,入眼便是这两人龌龊的样貌。
“醒了正好,我可不喜欢玩死的,没意思。”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激动地搓了搓手,目光死死地盯着松溪的肩膀。
松溪将衣服扯正,心里越紧张,面上就越冷静,她盘腿坐了起来,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笑道:“你们当真想送死?”
站在后面那人已经猴急的开始解裤带,闻言动作一顿,追问道:“什么意思?”
“我身上有蛊,但凡近我身者,皆会感染。”松溪淡淡道。
“老子不信你的鬼话!”八字胡男人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松溪连忙将袖子卷起来,露出因严宇的药而生处的黑色纹路。
“它们以我血肉为食,生在我的筋脉之中,爱信不信。”
黑色的纹路顺着细白的胳膊一路往上,看着甚是瘆人,一想到几年还有虫子,两人顿时没有了性质。
八字胡男人盯着松溪的胳膊,阴笑道:“老子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着他便扑上去,用力撕开了松溪胸前的衣服。幼白得肌肤裸露在外,看得人心神动荡,蛊也被二人丢在脑后,一前一后扑了上来。
松溪奋力挣扎,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屋子,野外郊林,本就人迹罕至,根本无济于事。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房子竟被人生生炸开了一个洞,二人惊得抬起头,一只被剖了心的狐狸被丢了进来。
那狐狸应当是活着的时候被剖了心,丢进来时还没死绝,在地板上挣扎了好一会,这才死去。
二人鬼叫一番,抱头跑了出去。
松溪捂着已经碎成片的衣服,呆呆地坐在地上,就看着雨幕里走出了一道身影,那双在她噩梦里出现了无数次阴沉的眸子,此刻正盯着她。
她张了张嘴,那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便已沉沉地倒了下去。
“你是不是她姘头呀?你是那个大黑豹!”
“快来人呀,大黑豹回来了!”
两个人大喊。
林天砰砰两拳打在他俩的嘴上,牙被震碎了好几颗,鲜血崩出。林天纵身一跃翻墙而出,上了山,很快就消失在山林里了。
她一定不知道我已经学会了冲浪。
林天内心满含悲愤,在荒山里游荡了大半个月,寻遍了每个角落,嗓子喊哑了,脚底走出了血,不见松溪的踪影。树上的野鸟,歪着脖子,侧目盯着这个奇怪的人,对他叽叽喳喳叫,可惜他不懂鸟语。
站在山谷里,望着这片层峦起伏的荒山,想到因为自己的离开让松溪平白受了这么多委屈,想到在那片奇幻的森林里,一睁眼就看到她在给自己清洗伤口。想到这些日子里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贯坚强的少年不禁掉下泪来。
他用衣角擦擦眼泪,大喊一声“松溪”,声音回荡在山谷中,没有任何回应。
银月回到银月庄园就召集了大臣会议。掌管财政、军事、行政等大臣悉数到场。她把绿光的事讲给大家并且激动地说一定要举全国之力支持绿光。
财政大臣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理由非常充分,国库没多少银子了。
说起来,银月庄园主要做银月产业,靠着月亮庄园,生意非常好。没多少银子,主要是银月铺张浪费,去年自己过生日,重新翻修自己的院子,其中有一条小路,前年用碎玉刚铺完,去年立刻废弃掉,换成黄金贝。这样的事不胜枚举。
接着军事大臣又蹦出来说,支持绿光打仗,但我们顶多送点仓库里积压的陈年炮弹。这话说出口,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仿佛还是天大的恩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