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阴沉下来:“大平,这是怎么回事?”
万大平叫起撞天屈:“师叔,真的不是我!我在后宅走着走着,突然被迷倒了!再醒过来便迷迷糊糊走到这里来,见到这老太太死在地下,我真的没杀人···”
刘正风悲愤无比,仰天打了个哈哈:“很好!很好!我刘某人早就算准了各位大侠会来我家灭门,提前杀死老母,栽赃陷害,是也不是?”
众位高手面面相觑,万大平这解释,也太牵强了吧?谁会为了一个根本不知道的危险,先杀自己母亲?
岳不群厉声吼道:“万大平!你剑上血迹斑斑,分明是刚刚杀人!你要脱罪,也得找个合理的理由,这种搪塞借口,难道欺我们其他四派都是傻不成?”
天门道长前进一步:“今日,你便留下吧!”
费彬一看到形势不妙,拿出五岳剑派盟主牌大叫:“五岳剑派左盟主有令,经查刘正风里通魔教长老曲洋!五岳剑派人等,一体擒拿!否则就是与邪派为伍!”
此言一出,众人倒是大哗。
五岳剑派与魔教打了上百年,死伤无数,谁没有师长兄弟,死在魔教手?
费彬一脸得意洋洋:“虽然万大平不经意,误杀了刘母,但这种吃里扒外里通魔教的恶人内奸,人人得而诛之!这一章,便不要计较了。”
刘正风大吼道:“谁里通魔教?拿出证据来!”
定静师太岳不群天门道长众多好手都目光灼灼,看向费彬。
这证据,就是今天事情的分水岭。
若费彬能拿出刘正风与曲洋里通的证据,性质便是五岳派铲除内奸,虽然手段残酷,众人便不宜再插手。
但若拿不出证据来,刘正风便是无辜受冤。众人见左冷禅飞扬跋扈,谁人心不怨恨?这一次便要集体爆发出来。
杜预心一紧,这是完成任务的关键。
果然,费彬尴尬一笑:“我们虽然查到了刘正风的作奸犯科,但并未拿到进一步证据。这次就是来盘查他···”
他话音未落,刘正风便悲愤怒吼,一掌拍出:“好一个莫须有!我刘正风堂堂衡山派高手,仅次于莫大师兄,家财万贯,人人敬仰,我为何要勾结魔教?你还我老母命来!”
岳不群脸若寒霜,长剑出鞘:“费彬!你们不过风闻其事,便敢闯入其他四岳剑派首领住宅,肆意屠戮家人!我岳不群第一个不放过你!今日,凶手万大平,必须留下!”
费彬等人一脸无奈。
明明是十拿稳的擒贼,怎么一上来便莫名其妙,被人泼了一大盆脏水?
他一边躲闪,一边大叫:“你们四派要造反吗?左盟主不会···刘正风!你敢做不敢当,马上承认自己跟曲洋勾结!”
刘正风在原著,确实是一个傻缺。明明周围人都向着自己,还大言不惭承认自己跟曲洋勾结,结果害得全家被杀,自己也心脉具断。
但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儿被嵩山派贼割伤,血淋淋推出,当他看到万大平真的敢悍然闯入后宅,对老母无礼,即使兔急了还咬人,何况他一个武林一等一好手?
杜预看到刘正风疯狂地扑杀费彬,朝曲洋那里竖起一根大拇指。
三人计议完毕后,曲洋却道:“我刘师弟心慈手软,未必会与嵩山派拼命。须得如此激他。才能将脏水彻底泼到嵩山派头上。”
他是魔教长老,自然行事心狠手辣,居然偷偷在周围农户,找了一个与刘母很像的老妪,喂了秘药,抓了过来,潜入刘宅,将刘母掉包。
后面的剧情,自然顺理成章。曲洋的武功,何止高出万大平十倍?他轻轻潜入,将万大平迷倒,然后制造杀人现场。万大平手拿着血剑,脚下老妪伏尸,当真是百口莫辩,将黑锅和脏水坐得死死的!
杜预也有些寒意。这曲洋一旦下定决心,要栽赃嵩山派,手段便狠毒无比,不愧是魔教长老。看来,即使自己不得已,分入反派阵营,也要小心这些行事乖戾的剧情强者。
岳不群轻轻挑剑,拦住费彬,喝道:“你们还不动手?”
他身后,宁则令狐冲看到嵩山派如此狠毒,对刘正风大起同情之心,双剑递出,便拦住了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
人道剑光,战作一团!
杜预凝神观察,比起岳不群来,宁则剑势轻灵,但功夫丝毫不在丈夫之下。这华山玉女年龄三十多,却正是女人最熟媚,最有风韵时代,一把玉女剑使出来,端的是风华绝代,剑气纵横,难怪连任我行都对她赞叹不已。
令狐冲此刻未学到独孤剑,剑法囿于华山剑法,跟仙鹤手陆柏打,略有吃力,但他学艺日久,剑法严谨,倒也一时不会败。
岳不群缠住费彬,不求杀敌,但求阻敌。他有意借此,拉拢衡山派恒山派和泰山派,灭一灭左冷禅的威名,任由刘正风狂攻万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