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阳大声地吼道,打断了白硕的话:“白硕,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今日就是我们之间的比斗,你要是输了,立刻认输,我会把你的话录下来,传遍整个白德府。”
白硕没有因为黑阳的大吼而停止,反而继续厉声道:“黑阳,我的师弟,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红腾府的洪家狼狈为奸,你难道忘记师父是怎么死的吗?为兄一直想要为师父报仇而不得,而你,竟然认贼作父。哈哈哈,黑阳啊黑阳,我的小师弟,从今以后,你在我心中已经死了,以后你是我的仇人。”
宋飞对着白云传音道:“那个红腾府是怎么回事。”
白云叹了一声,对着宋飞传音道:“听师父说,红腾府的首席炼丹师洪渊老人乃是谋害我师公的元凶,但因为他是红腾府的首席炼丹师,有一个府的府主作为靠山,师父想要报仇却无能为力,以前的时候,红腾府也一直在打压我们天门城和天药山,之前师父和师叔虽然明争暗斗地厉害,却一直联手对抗洪渊老人,倒也能够维持勉强和平的局面,不至于被洪渊老人打压地太狠,但是刚才听师父的意思,我师叔应该是投靠了洪渊老人,如此一来,平衡就会被打破,原本两人联手才能支撑洪渊老人的打压,现在天平失衡后,我们天门城的处境恐怕极为困难,更可恶的是,黑阳师叔明知那是谋害师公的敌人,却还去投靠他,师父一定非常地伤心。”
宋飞微微叹息了一声,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什么家务事了,而且还以为刚刚获得了天门城的合作,可以躺着数钱,却不曾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若是天门城被打压地太狠,那自己的躺着数钱的梦想也要搁浅了。
“岳师兄,你怎么看这个事情。”白云担忧地问道。
宋飞叹道:“很明显,这黑阳是代表他的新主子来探路的,也是打压的,黑阳身后人手上拿着玉简,恐怕还有录制图像的功能,若是把你们天门城输了的图像传播出去,洪渊一定会趁机大肆宣传,加上后续接连而至的手段,恐怕会让你们天门城损失惨重,甚至一蹶不振。所以这场比试只是一个开头,输了,对洪渊的计划只是起影响作用,但是对于你们天门城来说,若是输了会造成极大的影响,任何的不利因素,都可能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困境,所以这对你们来说,是一场输不起的战斗,而且还不能回避。战斗已经打响,退缩只会死地更快。”
白云小声地传音道:“岳师兄,给你添麻烦了,你的丹药若不是给我们,给了其他人,都不会这么麻烦。”
白云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内疚。
宋飞笑道:“傻瓜,你别多想了,不给你们给谁,难道给这卖父求荣的黑阳吗?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你师父乃是个至孝之人,说明我的选择没错。”
果然,在宋飞声音落下之后,白硕大笑道:“黑阳,你还不承认吗?你身后拿着玉简之人,便是洪家的人,在五百年前的丹药交流大会上,我曾经远远地看到他一眼,虽然他是以侍卫的身份进入会场,却因为他是洪家的人,我会拼命地把每一个人都记住,哪怕他只是一个侍卫。”
到了这个地步,黑阳也是无可抵赖了,而且他也不再企图抵赖,反而大声地笑道:“白硕,你今天废话还真多,你还要不要比,若是不想比的话,就直接认输。”
“比,老夫奉陪到底。今日就算你有洪渊老头作为靠山,想要联手阻击我天门陈,就算我白硕最后一无所有,我也要比下去,洪家的人,洪渊老人的人,也一直会是我的敌人。一直都是。”白硕一脸激动地道,“派出三人是吗?放马过来吧。”
正如宋飞所言,白硕虽然没有什么生意头脑,却也明白眼下是一场输不起的战斗,不管是为了赌气还是为了天门城,为了自己身上的仇恨,他都不能退缩,也无法退缩。
因为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