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人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略带幽默道:“父子天性,太尉和少将军已有一年多未曾见面,心中想念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这急切之情尤甚,不免让人感到担忧而已,不足为奇啊。”
肖俊也是思绪纷乱,只是附和清风道人,说道:“是啊是啊,父子很久未曾谋面,见一见总是好的。”
卒长丹凤池只是淡然一笑,说句:“卑职去巡视城头,就不打扰二位了,有空再聊。”丹凤池话落,率领十几名兵卒走了。
清风道人目送着丹凤池离开后,同肖俊也下了城头。而肖俊刚一到城下墙角处,就小声问清风道长:“道长,您说太尉急着见三公子大奚烈是何用意啊?”
清风道长一捻胡须,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丹凤池描述太尉的举止神态,不难看出,或许形势对少将军不利啊。”
肖俊大吃一惊,重新审视清风道长,问道:“他们是父子,难出什么乱子?不会吧?”
清风道长一叹气,回应道:“于是位居权贵之辈,其家庭内部愈是勾心斗角,互相斗争,人心叵测啊,你我不必挂怀此事,等到林竖关局势平息后,贫道就回去面见师父交差了,你去留之意,还是仔细忖量一下,贫道就不多言了。”
肖俊知道清风道长从不说破天机,也就不好追问下去,只是说道:“多谢道长指点,我一定认真考虑去留之事。”
一夜过后,大奚烈骑乘宝马,顺旱路够奔大奚军军营而去,途中大奚烈心绪一直忐忑不安,并没有因为是要同自己的父亲大奚忠见面而高兴,大奚烈右眼一直跳个不停,回想着慈悲的父亲,竟然是把他亲生父亲乔天霸一家九族送上断头台的刽子手,这种感觉是何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