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奚烈独自乘坐小舟,驰骋子母河上,星夜兼程奔向林竖关内。大奚烈驱动小舟方式,和那些水手有很大不同,完全使用内力催动小舟风驰电掣而行。其速度宛如一叶飘飘,贴着河水的表面不羁前行着。由于小舟与水面接触很小,阻力减少,只剩下“呼呼”风声从少将军大奚烈的耳边刮过。
一直到子夜黑夜已经达到极致之时,大奚烈乘坐的小舟才赶到了林竖关的北门。所谓北门可以成为林竖关的后门。举一反三,那前门就是十六州盟军正在进攻的正门。刚开始,大奚烈把小舟停到了岸边,准备高喊叫开城门。但是,大奚烈一思虑,认为有些不妥,因为如今总兵商清已经准备把林竖关献给十六州盟军,若是大奚烈让城头兵开成门,那兵卒一定会通报总兵商清处理。而商清知道大奚烈来到,一定会有所警觉。
毕竟大奚烈还在押运粮草赶往林竖关,商清当然会怀疑大奚烈不押运粮草,反倒独自一人一舟来到此地,这很不寻常,暗中商清一定会多加防备,到那时大奚烈再想捉拿商清可就并非易事了。为此,大奚烈戴上了准备的鬼脸,遮住颜面。将身上的甲胄取下,放在小舟上。背上自己的宝剑金光剑。然后,将小舟引入灌木丛中隐藏。
大奚烈收拾妥当后,蹑足潜踪赶到后门,也就是北门之下,施展内功,贴着城墙宛如壁虎向上爬行。那城头上的兵卒都是商清故意安排的老弱病残之辈,年老体衰站了不到两个时辰岗哨,都困得扶着城墙墙头睡着了,还有的竟然大声打呼噜,一时间呼噜声四起,此起彼伏,宛如误入了养猪场一般。
大奚烈已经爬到了接近墙头,听到了城墙之上满是打呼噜的声音,忍俊不禁差一点笑出声音,心里琢磨道:“这哪是驻守城头的官兵,简直就是进入了养猪场之内,真是治军不严,别说远征打仗,就是守卫粮草囤积之地,也是酒囊饭袋,不堪一击也!”想罢,大奚烈的双手手指已经扣住城墙墙头之上,缓缓上体身体,悄悄露出两只眼睛,四下里观望,由于此时月亮早已西下,只有城头上那插在墙洞里的火把,在风气中恍恍惚惚飘摇着。
少将军稍微一用力,整个身体蹿上了墙头,干净麻利地落到了城楼之上,抬手点住了一名五十出头男子的穴道,一蹲身把该男子扛了起来,跑到了一处隐蔽墙角处,点开了这位老者的穴道。但见老者缓缓醒来,一看到大奚烈是个俊俏娃娃的面容,倒是没有害怕,可还是受惊之余张嘴要喊,却被大奚烈一把捂住了嘴。
大奚烈急忙解释道:“老人家莫要惊慌,我乃太尉三公子大奚烈,押运粮草来此,今夜密探林竖关有急事要办,老人家莫要惊慌,莫要惊慌。”
话落,大奚烈挪开了捂着老者嘴的手。不过看老者的神情,还是带有一些惊恐神色,只是强打精神,面向大奚烈再三打量,诉苦道:“三将军,您不率船队押运粮草,怎么独自一人提前来到了林竖关内?我们这些老掉牙的家伙,现今被总兵商清给调到了这里驻守,唉,我们这些人最小的也要四十六七岁了,怎么守城,万一十六州盟军攻城,我们连滚木大石都抬不动,也不知道总兵是怎么寻思的,真是让我们苦不堪言啊。”
大奚烈追问道:“被你们替换下去的兵卒,现在去了哪里?还有那总兵商清的府邸在哪个位置,我要去见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