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奚烈沉默片刻,庄严回应道:“既然外敌欲强取豪夺,晚辈习得一身武艺,不报效国家,就如同一把厉斧日日砥砺锋刃,却不得斩荆劈路,深藏山林,岂不是空有其声,无有启用,大丈夫生在天地间,不求一世英名,但求问心无愧,晚辈虽年方十三,但志气苍芎,若不能破败蛮敌,死不足惜。”
陈铎叹息道:“少将军志气甚高,但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属下精兵强将,另有无数武艺高超人士佐助,想轻而易举破敌千里又谈何容易,想当年那大将军乔天霸率领天兵,在林竖关浴血奋战,损伤百十名大将,才换得徐国二十年风平浪静,国库充盈、田地丰收、百姓安居乐业,而现今又要连年争战,耗费物资巨大,水深火热之兆不可久矣。”
少年大奚烈饶有兴趣问道:“前辈,晚辈早有耳闻那乔天霸武艺高强,勇冠三军,听说乔天霸一把双刃大刀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就连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都不遗余力贿赂乔天霸将军,传言说后来乔天霸将军因叛国之罪满门抄斩,只剩下他一人遁走他处不知去向,这一晃十年更是渺无音讯,您认为这乔天霸会躲到哪里?”
老门主陈铎一捋胡须,思虑道:“想当初乔天霸帅军击退蛮荒十六州重兵,回到国都庆元府,听候封赏,然而大王辰子只是赏银一千两,将乔天霸将军派遣到边城做一个边陲卫戍军里一名大将,惹得朝野纷纷为乔天霸鸣不平,乔天霸也是郁郁不安,最终孤独承志的亲信大财主古天希,说服乔天霸叛国投敌,此事东窗事发,乔天霸亡命天涯,古天希一家人和乔家一众被押解到京城,开刀问斩,场面凄惨无比啊,后来听说有人在海外长生岛见到过乔天霸,然而经过查询,并无此人,也就不了了之。”
少年大奚烈听到这里,心中颇为忧虑,不由得自语道:“若是这乔天霸最终投奔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对于徐国实属巨大威胁,乔天霸不仅了解徐国兵力部署,还晓得徐国地理,这不得不引起注意。”
陈铎话锋一转,道:“且不说乔天霸之流,单说小老儿义子陈胜夜袭大奚府,足以说明孤独承志笼络人心,更甚至不择手段控制他人,杀害徐国忠义之士,尤其向大奚仲将军,不能以金钱拉拢者,都要斩尽杀绝,现今既要防患外地,也要小心奸细从中作梗,而调查老朽义子陈胜之死,或许能牵扯出更多奸细名单,小老儿一定会配合国家,揪出害群之马的奸人!”
大奚烈气宇轩昂道:“奸人不除必是后患,晚辈随家父出征,若老门主您有任何线索,可以派人到大奚府送信,晚辈在边关一旦得到重要消息,一定会赶回来处理,杀无赦!”
女仆再次为少年大奚烈、老门主陈铎斟满酒水,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少年大奚烈站起身,说句“晚辈公务缠身,日后再来拜会,老门主留步,晚辈告辞”,大奚烈话落,一转身大步走出客厅,这出乎陈铎预料,本来陈铎要留下大奚烈几日,现在看来是痴心妄想,也只得停在门口处,望向那少年大奚烈骑乘五形兽,飞奔离开大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