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狼骑齐诵天神咒,战马奔腾,战马飞舞,所向披靡,士气如虹。
左翼阵势土崩瓦解,无数的骑士四散奔逃,毫无尊严可言。
阙机目瞪口呆,一下子乱了手脚。左翼阵地崩溃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的中军正在全力向前,对侧翼杀来的敌人根本没有防御能力,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就在这时,半幅战旗从空中飞落,在鲜卑人的头顶盘旋着,无力的落下。认出战旗上的飞马图案的鲜卑人不约而同的向中军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阙机的飞马大纛已经不见了。
鲜卑人抬起头,看到了那只高飞的雄鹰展开宽大的翅膀,轻盈的飞过他们的头顶,巨大的阴影从每一一个的心头掠过。一种不祥的气氛随着那只雄鹰,在鲜卑人的心里弥漫开来。
刘辩坐在土坡之上,微闭双目,感受着战场上的气氛。他感觉到了鲜卑人的恐惧,感觉到了鲜卑人心中的慌乱,抬起手,轻轻一指:“命令,匈奴骑出击!”
“唯!”卫观大声应喏,转身下达了命令。战鼓声一变,代表左翼的战旗摇晃了两下,向前一指。
听到战鼓声,看到战旗所指,于扶罗拔出战刀,猛踢战马,厉声狂啸:“出击”
四千匈奴人跃马扬鞭,顺着山坡冲了下去,短短的时间内就将速度加到了极致。这四千精骑是从十部匈奴骑兵中精选出来的,不是各部落首领的亲卫骑,就是用来保护各部巫师的精锐,可以说匈奴人最后的精华,战斗力绝非普通骑兵可比。跟着刘辩出征以来,一直没有遇到强硬的对手,今天终于遇到了第一场有份量的战斗,每一个匈奴人都铆足了劲,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免得让汉人小看了。
以他们的实力居然争不到首发的机会,这让一向自负勇猛,不怎么看得起汉人的匈奴人很伤自尊。目前,刘辩麾下的力量大致可以为徐晃的战斧营、吕布的狼骑和张绣率领的龙骑,除此之外,还有皇甫郦率领的三千多西凉骑。龙骑的实力不用怀疑,张绣等人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强大。徐晃的战斧营也不用怀疑,湳水一战,徐晃以五百亲卫营大破须卜骨都侯,同样是真正的精锐,匈奴人不敢挑战他们。可是面对吕布的狼骑和皇甫郦的西凉骑兵,匈奴人自认还是有点优势的。
这次刘辩将狼骑安排在右翼,匈奴人很不服气。他们知道,对汉人来说,右为尊,刘辩将狼骑安排在右翼,那当然是认为狼骑的实力在匈奴人之上。
于扶罗不服,匈奴人不服,他们要用事实证明自己在刘辩麾下应该有一席之地,就算不能和龙骑、战斧营这样的精锐相提并论,也应该排在那些马贼的前面。
哀兵必胜!
胸中有一股怒气的匈奴人一出手就拿出了最强大的手段,几乎在瞬间就击破了鲜卑人的右翼。在他们的面前,两千鲜卑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被打得鼻青眼肿,溃不成军。
匈奴人初战得手,情绪高涨,兴奋的怒吼起来,杀入阙机的中军。
阙机的中军正面被徐晃拦住,寸步难移,左右两翼先后遭到攻击,不论是时间还是攻击强度,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再联想到未战先被大鹰撕走了战旗,阙机一下子慌乱起来,急出一脑门子细汗。立头功的想法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后悔。
将是一军之胆,阙机心慌意乱,鲜卑人也乱了阵脚,面对三个方向的猛攻,他们渐渐的支持不住了。求援的号角声此起彼伏,透着说不出的不安和惊慌。
刘辩手指敲击着大腿,随着大巫师们的鼓声,轻轻的打着拍子。事前周密的侦察,大鹰在空中的飞翔,让他对阙机的阵型安排了如指掌,因此能做出极具针对性的安排。以步战能力强大的徐晃来阻止阙机的中军,用狼骑对付以匈奴人为主的左翼,用四千匈奴精骑对付两千鲜卑右翼,先断阙机两臂,然后三军合围,夹击阙机的中军,可谓是步步为营,针针见血。
鲜卑人都知道他只有一万余骑,却不知道这一万余骑都是精中选精,战斗力绝非普通意义上的万骑,如果公平的较量,这一万骑少说也能抵得上三万骑的战斗力,阙机以万骑来挑战,焉能不碰得头破血流?
更何况他还有大鹰和雪狼的助阵,可以对鲜卑人中的匈奴人心理产生强大的威慑力。战斗还没开始,这些匈奴人就已经乱了阵脚,还怎么可能全力以赴。匈奴人一乱,不仅削弱了鲜卑人的实力,还会引发一系列的反应,这些反应都会成为阙机崩溃的原因,最终让阙机失去判断力,失去对整个局势的控制。
这就像两个人下棋,他看破了阙机每一步棋的用意,而阙机却对他一无所知。
阙机焉能不败?
开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鲜卑人就动摇了。首先是两翼开始逃跑,接着是后阵放弃了救援,抛下了阙机的中军,掉头逃跑。
见此情景,吕布和于扶罗不约而同的调整了方向,开始沿着鲜卑人的两侧奔射,他们如风似云,来去飘忽,将一阵阵的箭雨射入鲜卑人的战阵之中。
在密集的箭雨打击下,阙机的中军如春冰消融,涣然瓦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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