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再来一个!”一对儿年轻的小姐妹抱作一团,盯着俩人,四目透光。
一屋子里的人鬼吼鬼叫,闹得动静太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守在外边儿的服务人员被惊动,推开一道缝隙,探进来半个身子,小心翼翼地扫视一圈。
确认没人在闹事,正想退不动声响地退出去时,又被包厢里的两三个人喊住了。
“小哥你别跑!赶紧去弄个笼子来。”
“快点,包厢里有鸡!”
侍应生乐呵呵地连声笑起来,冲着屋子里的人点点头,一边儿往外退,顺手把门给关严实了。
直到姚迟松开肖澜央,肖澜央人还懵着,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等他慢慢缓过劲儿来,再看向姚迟,眼底裹上了点儿怒气。
他和姚迟的关系和“亲密”“友好”根本不搭边儿,即便真的是朋友关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进行长达数十秒的亲吻也让他接受无能。
姚迟同样正看着他,以一种古怪和好奇的目光。
隔了半晌,他忽然冒出一句:“你可真能吸。”
肖澜央的脑子“轰!”一下炸开了,耳梢与双颊染上淡淡的胭脂红,并非羞赧,而是给气得。
“瞎说什么?你喝多了。”他偏过头,抬手在嘴唇用力地擦抹。
想冲姚迟发火,心里又发怵,只能不咸不淡的把这一篇先翻过去,面无表情的从姚迟与沙发之间挤出去,回到之前坐着的位置上。
范巧瞧见他脸上的红晕,也只当他僵着脸是在不好意思,调笑道:“脸皮子真薄,不逗你了。”
“宝贝,来,mua一个!”一名男同事干脆献身化解肖澜央的尴尬,坐到另一个男人的腿上。
那男人嫌弃地推开他的脸:“滚蛋,别给我整口臭攻击。”
肖澜央缓和表面上的不自在,把剩下的啤酒挨个分发到同事手中:“姚迟喝太多了,你们分担一下。”
可能是听到了“酒”字,被吸引了注意力,姚迟突然转头看向肖澜央,也不跟罗仁计较了,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最后一罐啤酒在肖澜央手里没来得及递出去,他就被钳制住了手腕。
肖澜央看了看姚迟,见他一副被抢了糖的表情,心情畅快了不少,眯起眼笑道:“你还小,不要喝那么多酒。”
说着,他扣开拉环,易拉罐罐换到另一只手上,仰头饮尽,然后随手捏瘪了瓶身丢到脚边的垃圾桶里。
“我带他先走了,太晚了,他还是学生。”肖澜央向几名同事说。
姚迟显然是不想回去的,让肖澜央惹得发炸,想动手教训又有所顾忌。
光是瞧着他的神色变换,都能猜得到他正琢磨着怎么继续赖在这里。
肖澜央不给他机会,故作关切地说:“你是跟着我出来的,我得负责照顾你,总不能放着你给自己灌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向我倾诉一下,喝那么多伤得是你自己的身体。”
他一边说,还一边推着姚迟往外走。
在众人面前把戏给做足了,前脚出门,笑颜转眼消失不见,分分钟与姚迟拉开距离。
肖澜央顺手关上包厢房门,回头问姚迟:“你一个人能摸回去吗?可以的话我就先走了。”
姚迟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蹦出一声冷笑:“走啊。”上前抓住了肖澜央的手臂,转身往外拖。
修长笔直的双腿前后迈动,他行走的速度过于快,肖澜央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胳膊也被扯得酸疼。
肖澜央一路走一路挣,试图挥动手臂甩开姚迟的手:“你先把手给我松开。”
结果是他挣动的越厉害,胳膊上的那只手的力道就越大,掐得骨头开始作痛。
大厅里的侍应生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大对劲儿,生怕被殃及到,能躲多远就多远。
肖澜央被姚迟拽下台阶时,险些踏空摔倒,手臂一阵疼痛,刺得他上的红晕瞬间消失在寒风之中。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白光在肖澜央的余光中忽闪忽现,一团电光似的东西缠上了握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
姚迟“啧”了一声,似乎吃痛,松开了手。
他这时松手,肖澜央的手臂是得救了,人眼见着就要滚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