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了一会儿，酒桌上的美味珍馐就只剩下残羹了。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他们吃喝了很久的样子。
龙嫣然优雅的擦拭嘴角，再次看向罗烈，道：“为何假死。”
“为了促成诸天封神榜。”罗烈也没什么隐瞒的，诸天封神榜的作用都已经发挥了。
“果然。”龙嫣然点头道，“当知道你没死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罗烈低语道：“抱歉。”
龙嫣然有点想笑，还有点想哭，她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想起了挂在闺房里的那张断了弦的玄冥弓，觉得很委屈，她曾经不止一次痛恨自己下得去狠手；又觉得自己很好笑，那么无知，愚蠢的被人利用了，问题是她恨不得掐自己一把，因为她竟然不恨他。
“我是不是很傻。”龙嫣然的眼圈红红的，眼神飘忽，心情很复杂，很不稳定。
罗烈道：“你该恨我的。”
龙嫣然低下头，看着杯中酒映照的面庞，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可我却恨不起来。”
她越是如此，罗烈越是觉得难以安心。
良久，龙嫣然抬起头，眼睛中的晶莹没了，“告诉我一件关于你的秘密，我就原谅你。”
罗烈的心猛跳了几下。
他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说，那样龙嫣然就可能与他之间的缘淡化，至少龙嫣然有了痛恨他的借口。
可是他却不忍心。
看到龙嫣然那清澈见底的眼睛内如同火山般的灼热，他闭上了眼睛。
“怎么，连让我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龙嫣然道。
罗烈又是一阵沉默。
龙嫣然有些凄然的自嘲一笑。
这一笑，笑的罗烈压抑不住那份冷静，道：“你的猜测是对的。”
龙嫣然立时如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硬在原地，好一会儿，她那张动人的粉面上浮现出一抹惊喜，彻底取代凄然，那双眸子中迸发出超灼热的光华，仿佛要将这酒楼都给融化，整个人都散发出惊人的光彩，魅力。
“原来，你真的就是他！”龙嫣然声音颤抖。
当初在龙灵幻界，她就不止一次怀疑帝一的真实身份，只是始终被罗烈否认而已。
如今他承认了。
这绝对是一个大秘密。
龙嫣然似是想到什么，追问道：“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不对，第一个是柳红颜，是她给你讨要的通灵玉璧，那我就是第二个，对不对？也是你第一个主动相告的。”
罗烈有点奇怪，这第一个第二个的有什么意思么，就说道：“第三个。”
“什么！”龙嫣然豁然站起，“第三个？那第二个是谁，是女人吗？一定是美女吧。”她倏然向前，抓住罗烈的肩头，“好啊，你原来接受了别的女人，我都赶着贴上身了，你都推推诿诿的。”
这还是方才那个动情动心的龙嫣然么。
怎么跟个女汉子似得。
罗烈道：“我跟她只是朋友。”
他与方红妆本来就是朋友的。
龙嫣然还想追问，楼下却传来敖韵织的声音。
“紫小姐，韩王子，请留步，我们公主正在宴客。”
他们终于还是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