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我军现在驻扎寒江,这一无敌军二无寇贼,到底是什么人偷袭我们?还有那些失踪的将士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件事若一日不能解决,军中也不知还有多少将士也遭逢毒手”这样的事情,连着发生已然将近五日之久,这五日里面军中都有人在出事,时间不定地点不定,就好像这一个大活人会硬生生的突然不见了似的,也怪叫人心里寒颤,虽说在事发之时,北堂浩就第一时间采取措施严令将士不得单独行动,可这样的事依旧还是无法避免。

“你说的我何尝又不知道?可现在我们连一点头绪也没有,实在被动得很”敌暗我明是让人最容易狂躁的状态,可眼下他们除了以不变应万变又能做什么呢?

接过司马萧逸递上的茶杯,鹤云霄一口饮尽,皱皱眉却是忽而说道:“从明天开始,让斥候以撒网之态,每五十里一探,一日两报我就不信抓不出这些跳蚤”

司马萧逸皱眉:“如此不会羊入虎口了吗?”

拉过司马萧逸的手,鹤云霄勾唇笑笑:“要是我派出去的人都出了事,那就说明我们现在极有可能已经被人包围起来,两人一组,二十人我就不信了,这二十个人会都有去无回”

二十个人若全军覆没,结果十有□就如鹤云霄所想一般,若不是,总有人能找出这暗处的眼睛到底在哪,这般的做法成功失败各有一半。

看鹤云霄这幅摸样,司马萧逸有些无奈:“你这小子,用起人来有时候手笔很大,有时候又扣门得紧,我看你不应该来当将军,你呀该是个奸商才对”若是别人派出这斥候最多便是五人到十人的摸样,可他倒好一出手就二十人,也不怕惊扰了敌人,不过有句话不也说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这提议不错,等战事结束,回去后说不定我是该想想日后的谋生之路了”反正战事结束便也是他卸甲归田之时,入朝为官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这话让司马萧逸微微一愣,鹤云霄见他这幅样子,突然扯了司马萧逸的手,一把将人拉了起来,环入怀中,在司马萧逸才刚反应过来之际,低首帖了他的双唇。

“唔……唔……”

被他缠了齿唇,除了方才的微微一讶,司马萧逸便也反应过来,没有将人推开,却反手将之抱住,随即探出的舌,灵巧的将那侵入自己口中之物勾勒缠住吸允。

鹤云霄微微一愣,两手将人紧抱,深入的舌扫过司马萧逸口腔的内壁,缠住那与自己纠缠一起的舌,两人脚下的步子一错,却是拥着倒下床榻,没有松开的手,依旧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被拂乱的衣衫,衣领张开露出底下那麦色的肌理,单膝跪在榻上的鹤云霄,看着身下这人与自己一样都动了□的眸,嘴角轻笑出声:“看你这技术可是比我想象中的好啊,想来你过去必定不缺陪侍之人吧?”

司马萧逸失笑:“吃醋了?”

“没有”俯□去,鹤云霄将吻落在了司马萧逸的颈上:“你以前的事我不管,但从现在开始,若叫我知道你红杏出墙的话,我不会怨那奸夫,只会先把你给掩了”

这玩笑般的威胁,让司马萧逸只感觉到了啼笑皆非:“什么红杏出墙,当我是女人吗?啊……”话才落,他却因为那探入衣衫摸上自己胸前的大手而呼吸一滞,轻吟出声。

看司马萧逸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面色惹了淡淡的绯色,鹤云霄直接拉开他的衣裳低首,张口喊着那方才被自己勾勒掐弄的茱萸,口齿不清的吐道:“我说过若你是女人,我根本就不屑看你”更别说还会心动。

“啊……你……你别咬……”

酥酥麻麻的感觉因为身上这人时轻时重的撕咬而传来那刺痛的感觉,有些磨人又有些令人心痒,不自觉的便挺高了自己的胸部。

没有理会,鹤云霄一边喊住他的茱萸撕咬逗弄,一手扶过他的身体,朝着胯间探去,试探的摸索两下,感觉到司马萧逸的身体,因为自己的触碰而微微一颤,整只手便也覆盖了上去。

“嗯!……”

胸前的茱萸被他喊住,身下的胯间又被他的手给盖住,隔着布料的摩擦,粗糙之中更多了一份磨人的销骨之意,皱紧了眉,司马萧逸伸手一把紧紧抓住鹤云霄身上的衣衫:“你……你不会是想……”

听司马萧逸这带了颤意的声音,鹤云霄不做回答,只是将他拉了起来,坐在自己跟前:“你也摸摸我的”话音落,另一手抓了司马萧逸那抓住自己衣衫的手,便朝着自己身下探去。

一丝的迟疑从心口无声划过,最后司马萧逸还是伸手复了上去,这一夜,他留宿于此……

☆、第四十二章:漠雪回,遇埋伏

这两日的天气都格外的炽烈,尤其是到了正午之时,气候热得更是让人感觉宛如置身蒸笼之中一般闷热,鉴于项倾城目前留在南晋大军的身份只是客人,南晋军事不是他该过问之事,也幸得这地方有荆溪相伴,不然单他一人大概要憋闷坏了,随着荆溪步子,一起朝着韩子丹的军医营走去,才不过片刻时辰,项倾城便感觉自己的身上,被这炽烈的阳光照射的出了汗渍,衣裳粘腻。

“子丹!!!”远远的,看着军医营里拿站在太阳底下正摆弄着药材的人,荆溪开口朝他大喊一声,扯了项倾城的手,就带着人跑了上去:“子丹你在干嘛呢?这些是什么?”

“别动!!!”子丹抬眸,见荆溪弯了腰,正准备去碰那些被他用筛子装着,放在地上嗮晾的药材,韩子丹面色一沉大喝出声,荆溪惊了一跳,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眨巴眨巴两眼的朝他看去。

“这些药材我嗮了好几天了,你别给我乱动啊,不然小心我剁了的蹄子!”

“我这是手不是蹄子!”荆溪皱眉,面有不悦。

韩子丹才不管他,错了眸看向他身旁的人:“你今天怎么来了我这?我这里全是药味很呛鼻的很”

“闲的无聊,便想出来转转,荆溪便将我带来了这里”

听得回答,荆溪点了点头:“是该出来转转,这几日天气正好,多嗮嗮太阳对你身体没有坏处,对了这两日我没有去给你复诊,你身体应该还好吧?”

“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得这回答,韩子丹心里那简直就是乐翻了天:“那就好,你没事我就松口气,省的荆溪这傻小子天天蹭我这来”

听韩子丹说着提到自己,荆溪抓头嘿嘿一笑:“我也是想让爹的身体早些康复嘛”

听到荆溪对项倾城的称呼,韩子丹一脸困惑的样子:“荆溪,你到底知不知这倾城不是你爹,你看你爹能有这么年轻么?”荆溪对项倾城的态度,一直是他最好奇的,这么多人里,为什么就这看上去年纪轻轻的项倾城偏偏就成了他爹。

皱皱眉,荆溪一脸认真的样子回道:“我爹本来就很年轻很漂亮!”

“……”韩子丹无语扶额,已经不打算在纠结这个问题了,算了,反正荆溪他自己高兴就好,至于为什么,除了荆溪自己,估计都没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站在一旁,看韩子丹这无力的摸样,项倾城轻笑出声,微一错眸,却看见一旁的冷心袔踏了步朝他们这里走来。

“咦?都在?”

看冷心袔也在自己跟前停了步子,韩子丹抬头望了望天:“今个儿什么日子,怎么都往我这里凑了?”说着突然皱了眉,朝冷心袔看去:“心袔,你不跟着副元帅来我这里,不怕副元帅说你擅离职守么?”

勾唇轻笑,冷心袔低低叹息:“懂小姐来了,我这个外人又怎好杵在那里?总要让他们夫妻聚聚不是?”这话冷心袔说的随意,韩子丹听着却不舒服,荆溪一听是小姐,当下面色一惊就脱口而出:“副元帅会不会被狐狸精给勾走啊?”这话顿时让冷心袔与韩子丹齐齐错眸看他。

在荆溪的认识里面,只要是没有正式成亲的那种女人,十有□都是狐狸精,更别说这狐狸精似乎还跟司马萧逸是一路的,所以就算不是也是了。

知道荆溪的思路回转,是个怎么样的方式,冷心袔笑笑,抬手揉了揉荆溪的头:“你别见了女人都当她们是狐狸精成不成?”

“哦……”荆溪点头,老实回答,而就在身边的这三人,还意外于他这听话的样子时,荆溪却又天外飞来一句:“不是狐狸精那就是妖精”

“……”

“……”

“……”

三人无语,对看一眼,片刻后却是齐齐失笑出声。荆溪皱眉,看了看身边的这三人,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在笑些什么,但只要他爹高兴就随他们笑去,心里还这么想着,荆溪眸光一错,见得前方的人影移动,眨眨眼,认出那边的两人正是司马萧逸他妹妹,和那个北堂浩家的狐狸精,荆溪脸色一沉,伸手指着司马如琴大喝一声:“马蹄子!”

韩子丹挑眉,看了看荆溪手指指向的人,眼睛闪闪发亮:“这个词我喜欢,这可比狐狸精有趣多了”

冷心袔才刚扭头看去,那边的两人好像也听见了荆溪的声音,阴沉着脸直接扭头朝他们看了过来,荆溪却装作没有看似的,到依旧指着那边大声喝道:“白色的马蹄子!朝这边来了!”

项倾城站在一旁,淡淡蹩眉,扭头朝荆溪指着的方向看去,耳中却忽而听到那笃笃的声响,当真是朝着他们这边急速而来,心里正在狐疑之际,赫然间,却是听见一声嘶鸣,顿时只见得那从丛林里串出的白色骏马,撒开蹄子的摸样,直接从那两个女人的头上飞跃而过,将两个女人吓得脸色发白,赶忙蹲□去,才刚抬起的头,只瞧见那从他们头上飞跃而过的白色骏马,在落了地面之后,直朝着那边项倾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雪一样的白色,马鬃猎猎飞扬,撒开的四只蹄子,在脚踝上都带着那金属项圈,奔跑起来之际叮叮当当的银铃声响随之而起,如风飞扬一般的白色,在这阳光的照耀之下,隐隐散发着刺目般的铂金之色,华美而又高贵。

看清楚那突然出现的白色骏马,项倾城心口一紧,面上当下惹了笑意,错开的步子朝前走去,而那白色骏马也是狂奔一般的来到项倾城跟前,急急停下的步子,前腿高抬,后腿站立,那一声声的嘶鸣听起来是格外的兴奋而又喜悦。

荆溪站在一旁,还担心着他爹会被这马给踩死蹄下,便是一旁的两人也是面色一变,透着担忧之色,可哪知道,那匹马叫了两声之后,却是突然低首,朝着项倾城身上蹭去,前腿一直踢着地上的泥沙,鼻腔里面哼哼出声,那摸样就好似在撒娇一般。

“漠雪!”

看着这马跟自己撒娇的样子,项倾城开口,喊了它的名字,随即伸手抱住漠雪,侧颜贴在漠雪的脸上。

漠雪……他的坐骑,从小便跟他一起长大,是他父亲在他十岁那年送他的生辰礼物……

心里的喜悦含这一份酸涩,脑海里突然闪过的是那日刑台炸开,父亲兄长化成粉碎的画面,压抑的呼吸,让他不得不深深吸了口气,一拂衣袍,他赫然翻身跃上马背,两手抓了缰绳,大喝一声:“驾”漠雪带着他撒开蹄子,朝着一旁又冲了出去……

“爹……”

看着项倾城骑了那白色骏马便如风一般飞扬而去,荆溪愣愣在站原地,开了口想要喊他,接果话音才出,那一人一马已经不见了踪迹。

站在一旁的司马如琴跟董雪芙被这一惊,又见得项倾城似乎认识那匹马的摸样,心里愠怒,一双眸子直盯着项倾城离开的方向看去。

两手拉住缰绳,项倾城身体微俯,吁马狂奔而,出直朝着军营之外奔了出去,那一身的素衣白色御马乘风,宛如流星一般,从众人眼中一闪而逝,飞扬的长发被风撩的张牙舞爪,才刚结束集训的将士,待听清楚那远处的笃笃马蹄声响之时,一扭头,只见得有谁的身影,一个眨眼便遥遥不见了踪迹。

吁马狂奔而出的人,也不知到底跑了多久,被风刮过肌肤的感觉,让他心情难得舒畅起来,远眺的眸,微微轻眯看向天边的红云,坐正身子立于马背之上的他,一身的素色衣衫被风撩的衣角翻飞,天海碧之色的裙裾随风荡开,好似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丝丝缕缕在红霞底下荡开,宛如被渡上了层淡淡的绯云之色,耀眼而又灼人。远山的细眉,剪影的双眸有着幽远之意,蜜色的薄唇,唇心如珠,他嘴角微扬,好似连眸低也显了几分笑意。

漠雪失而复得,这叫他心里怎能不悦,如何……父亲与五哥也能死而复苏那……该有多好?

不过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心里自嘲自己的痴心妄想,才刚垂下自己的眼帘,却是忽而心感异样,项倾城眸色一冷,身体朝后倾倒过去,后背才刚贴在马背之上,惹了寒霜的眸,却瞧见那从左右两边攻击而来的节鞭,银色的铁器之上还带了无数个细小的铁钩,这要是被其勾住,一番拉扯必定得脱一层皮,思及此,项倾城不由得眉宇拧了起来,这样的兵刃简直太过阴毒。

漠雪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不悦一般,嘶声鸣叫之际,撒开的蹄子却是朝着一旁飞奔而去,一个眨眼,便将项倾城带出危险之地,少了一份紧逼,项倾城赫然腾身而起,才刚抽出腰间的软剑,那铁鞭挥动的声响,划破空气赫然回响开来。

蹭——!

项倾城挥手一挡,手里的软剑被那铁鞭紧紧缠住,同时一旁又传来这铁鞭挥动的咻咻之声,面色一沉,项倾城身体翻腾,一个错身避开一旁紧追而来的攻击,身体翩然落地之际,他两手握紧了自己的剑柄,脚步朝后一错,硬是将对方的铁鞭紧紧扯住,丝毫也不放松,在另一根铁鞭朝着自己身后挥打而来之际,项倾城手肘用力一拉,硬是将那被自己软剑缠住的铁鞭扯了过去,挡下这阴毒的偷袭,三件兵刃相互纠缠一起,项倾城却不慌不乱,轻功飞跃朝后而去,看似弱质纤纤的身体,竟硬是将这埋伏暗处,偷袭自己的人给扯了出来。

杂草横身的荒野,只有远处那几棵枝叶凋零的大树随风而立,长满了杂草的林间,赫然被硬扯出来的两人翻滚落地,一身黑衣的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裳,与一般将士完全不同,墨绿的战衣宛如鱼鳞鳞片一般以四开之型,将人的整个身体护于其中,手肘处,膝盖处,肩背处皆有相似的鳞片作护,这两人在身体落地之际,随即又飞扑上前,手腕一动甩动铁鞭,硬生生的扯掉了项倾城手里的软剑,丢弃一旁深深的插在了泥地之中。

项倾城一惊,顾不到离手的兵刃,才刚飞身闪开,那两人的铁鞭随即紧追而来,随着呼呼的声响,一变二,二变四一般直朝着项倾城身上招呼过去,这两人间的配合极度默契,丝毫不乱一番攻击下来,竟将项倾城压得有些被动。

漠雪杵在一旁,见得主人似乎有些吃力,前腿抬起狠狠的踏着地上的泥沙,鼻子里面直哼哼出声,而就在那两人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项倾城身上的时候,漠雪却是突然撒开蹄子,如风一般朝着那边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简直宛如流星飞过。

忽而响起的笃笃声响,让那配合着攻击项倾城的两人微微一愣,才刚错眸朝后看了一眼,漠雪却已冲锋上前,这二人逼不得已,只得闪身朝着两旁越开,项倾城却在这眨眼之际,一个翻身越上马背,漠雪不等他有何指示,一声嘶鸣透着兴奋的色彩,速度更是快了几倍的朝前奔去,半点停下的意思也无。

笃笃的声响,在夕阳余晖完全消失之前,回到了大军营外,营里的将士一听又是这马蹄的声响,扭了头看去,却只瞧见项倾城骑在马上的身影,翻飞的衣襟飞扬的长发,微拧着剑眉的他,双眸冷如寒霜,一身的英气隐隐透着几分妖冶之意,洒下的余晖将他包裹其中,有些宛似那沐浴在阳光底下的曼陀罗华,纯白的圣洁之气,却硬是沾惹上了那血腥之色,凄美……而又哀怨。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吃肉,争取下几章就上肉~饥渴神马的好苦逼啊有木有~

☆、第四十三章:狼头刺,嫌疑兵

逃离了危险之地,漠雪逐渐停了下来,项倾城骑在它的背上,伸手摸了摸漠雪身上的鬃毛,又拍了拍漠雪的头,以示夸奖,看漠雪甩了甩头,鼻子哼哼出声,喷出白气,项倾城淡淡一勾嘴角,随即翻身下了马背,举步踏入营帐的他,微微蹩眉,脑子里面思索的却是刚才那两个埋伏自己的人。

漠雪低头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后,那高大华丽的身躯,几乎将项倾城整个淹没过去,与这漠雪立在一处,顿时更显得这项倾城身形的纤弱娇小,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漠雪一蹄踩死的似的,底着头,项倾城没有注意到四周那些将士朝自己身上投来的目光,可跟在他身后的漠雪却是突然停了步子,前蹄一直踏着地上的泥沙,哼哼出声。

这声响,让项倾城赫然一惊,猛然扭了头朝一旁看去,人影重叠的大军之中,不见半丝异样,而这项倾城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只见得他身影一晃,赫然闪到一名士兵身旁,伸手夺下那名士兵手里的弓箭,在那士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拉弓搭箭,咻得一声,羽箭飞射而出。

片刻之后,却只听得五十米开外,有什么物体落地的声响闷闷传来,四周众人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项倾城却已经踏步上前,只留下那被他抢了弓箭的小兵,傻愣在原地有些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

将士随着他行去的方向看去,只见得远处,一名士兵躺在地上,膝盖好似被什么东西直接穿过,严重影响了他的行动,此时的他躺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又因膝盖的痛楚而动弹不得。

五十米的距离,一箭射穿人的膝盖,这箭法不得不说是出奇的好。

四周的人,见被射伤的是自己军里的将士,围拢上前就想要将人扶起,项倾城却一脸不悦之色,淡淡蹩眉的来到这人跟前,看着大伙对他那关心的样子,开口追问:“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谁在鬼鬼祟祟了!反倒是你为什么突然用箭射我!”许是受了伤,又伤及骨头,这士兵的脸色煞白的吓人,眉宇紧拧的样子,看着项倾城咬牙切齿,很不得扑上去也用箭射他一样。

将这士兵扶起的壮汉,一身的虎背熊腰,看了一眼他膝盖的伤势,便立即朝一旁的人喊道:“赶快去把韩子丹叫来!”这壮汉乃是火骑兵里的吧虎,功夫好脾气躁,谁都不服管,就服那个不太正经的鹤云霄管,此时见着敌国人射伤自己军里的将士,那还能有好脾气在?本是想要叫人将项倾城拿下,但想着他是鹤云霄带来的,便也压下这怒意,只是铁青着脸,恨恨的朝项倾城看去:“项倾城!别以为副元帅带你如宾,你就可以在我大军放肆,随意射伤我军将士!触了军法一样得以军规处置!”蜀国人什么的,他是最恨的了,好好的太平盛世,就是这个蜀国吃饱撑的硬是想要挑起战事,这么多的兄弟离乡背井,战死异乡全是蜀国害的。

淡淡的看了吧虎一眼,项倾城并不理他,卒然冷下的眸,看向这个被吧虎护住人,见得这人也是一脸恨恨之色的摸样看着,自己项倾城淡淡蹩眉,微错的眸,却看见了衣领下的肌理,有什么东西刻在肌肤之上隐隐若现。

吧虎的声音将四周的将士都给引了过来,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了墙,将这三人围在中间,有的人一听说项倾城无缘无故射伤自己军里的人,立马的就狠狠咬牙起来,再一想到几日前主帐里面传来的流言,就直感觉这项倾城会来他们军营,简直就是军心叵测,此番射伤他们将士更是司马昭之心,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好似恨不得就地将人法办了似的。

被这群人叽叽喳喳闹里心里火冒,项倾城扭头看向四周的人,冷然一喝:“闭嘴!”四周的人微微安静片刻,不久是便是更加激烈的征讨声翻涌而来,更甚者有人还因此跑去主营,向北堂浩禀告这事,要求法办项倾城什么的。

成见,不得不说是一道可怕的墙,不管是谁,只要心里第一眼讨厌起一个人的时候,不论他怎么做怎么说,都会让别人觉得他居心叵测,在以前,项倾城不知南晋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迂腐无知加庸俗,但现在他心里,真的有种想要把四周的人,全部海扁一顿的冲动,但想着自己之前被埋伏的事,他还是忍了下来,在大家的声讨声中,突然出手,朝着那被自己射伤的士兵攻击而去。

擦觉他的动作,吧虎一惊,正想出手之际,那被他护住的小兵,却是突然更加利索,直接一掌当下了项倾城朝他身上攻击过来的拳头。

这一秒发生得不仅突然,两人的动作又格外的快,四周的人微微一愣,才刚反应过来之际,看见得却是项倾城发出的攻击被人一把抓住。

微微一勾嘴角,项倾城冷笑出声:“司马萧逸都接不下我的一招,你的反应倒是快得很呐”这轻蔑藐视的语气,让在场的士兵气得牙痒痒,可吧虎却因这话而有些愣在了原地。

那士兵被项倾城这话一说,恨恨低骂一句,同时项倾城扯回自己被他抓住的手,抬腿一踢,狠辣的直朝着这士兵的胸口击去。这一招比刚才出手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倍,也狠了一倍,躲开了万事大吉,躲不开,这士兵必定得会胸骨碎裂而死。

看这两人突然间就拉开了架势,四周的人被惊的后退几步,在同时,这士兵咬牙,一手撑着地面猛然翻身而起,想要避开那一脚的时候,项倾城却突然招式一改,另一只脚曲腿一踹,直狠狠的踢中这士兵的腰腹,当下就将人踹得砸在地上,连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看那士兵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身上的伤势,而有些吃力起来,冷冷看他一眼,项倾城不给他喘息的空间,一个箭步上前,在这士兵跟前蹲下,随即伸手一把撕开了他身上的衣衫,剪影的眸,看了一眼这士兵的胸口,冷笑的问道:“南晋将士身上,怎么会有狼头刺青!”

这一句话,当下就叫四周的人全部震在了原地,而一旁那被吧虎打发人,去请来的北堂浩与鹤云霄等人,也是诧异的惊了一跳。

被项倾城拉开衣衫,看见了胸上的痕迹,这士兵恨恨咬牙反击:“一个刺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反倒是你不过就是敌军通缉的罪犯,凭什么在我军大营这般咄咄逼人!”

“一个刺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等项倾城开口,鹤云霄却突然起唇,缓步上前,四周的人见他与北堂浩同步而来,纷纷错步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可鹤云霄的眼里却并无半丝笑意,项倾城抬头看他一眼,放开自己抓住这士兵衣衫的手,才一起身,就听得鹤云霄又道:“可了不起的,就是你这个刺青,他是狼头”

“我虽不是南晋之人但也知道,一般会在胸口刺青狼头的,只有关外的蛮族”

南晋士兵向来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损视为不肖,而有些人则是不屑,情愿身上留点伤疤,也不留刺青这玩意,再罪大恶极之人,也不会于自己身上去搞这五花八门的玩意,那一道道的伤痕,就是他们身份最好的象征,更别说还是这么有型的狼头刺青,所以第一眼,项倾城便也知道,这个家伙有问题。

话音落下,不等对方在说什么,项倾城淡淡一勾嘴角,扭头垂眸看他:“这大军之中能与我论个平手的大概便也就只有鹤云霄一人,可你负了伤却还能连接我四招,想你身手这般了得区区一个小卒岂不委屈了你?”

话音一落,一旁的吧虎随即皱眉上前,大手一伸直接将这小兵抓了起来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军中将士人数众多,又分排分队,能认的熟练就算不错,要记住对方的名字就有点问题。

被人戳穿身份,这士兵咬牙,一脸恨恨之色却不在答话,鹤云霄看他不搭,突然一个错步上前,赫然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颚,咔嚓一声,却是那士兵下颚脱臼,皱皱眉看这士兵一眼,鹤云霄挥手,就让吧虎将他带下:“好生看管,别叫他死了”

“是”吧虎点头,亲自将人压了下去,项倾城淡淡看了那被吧虎带走的背影一眼,没在说话,却是举步朝着一边的漠雪走去,伸手摸了摸漠雪身上的鬃毛,便欲想转身朝着一旁而去,才刚行了两步,身后鹤云霄的声音突然想起:“倾城”

“有事?”停步,项倾城回身看他。

鹤云霄嘴角挂笑,看着项倾城的眸色,透着少见的欣赏之意:“想和你谈谈”

☆、第四十四章:归顺意,夜宴饮

“要我归顺南晋?”主帐之中,项倾城淡淡蹩眉,看向这个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把他对自己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次。

看他眉宇中透着几分不悦之色,鹤云霄淡淡勾了嘴角道:“不是归顺南晋,是归顺我”

项倾城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要你以后以我的名义留在南晋”说白了,鹤云霄其实就是想罩着他,且不说归顺自己与归顺南晋有什么区别,至少在军中,也不会有人再如之前那般,因为点事就对项倾城诸多愤然,再说了以降军之名留在这里,怎么都比“客人”来的好。

知道鹤云霄的意思,北堂浩站在一旁也不插话,只是友好的看向项倾城等着他的回答,可是哪知道项倾城却想都不想,就问了一句:“你能灭了蜀国吗?”

这平淡的一句话,叫北堂浩与鹤云霄微微一愣,见他二人不搭,项倾城又淡淡吐了一句:“你若是有这个本事灭了蜀国,我便归降于你”话音落,不等他二人有何反应,项倾城转身便欲想朝外踏去,可才错了步,手腕一紧,却是被鹤云霄一把扯住。

“此话当真?”灭了蜀国的什么,其实他很早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因为这种最爱事先挑起战争的国家,总是没完没了的折腾,想想都感觉火大,打仗就跟打架一样,时不时的来一次,时不时的来一次,神也有动怒的时候,何况这鹤云霄不是神。

项倾城回头看他:“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五年为期!五年之内我必定拿下蜀国,若不然当受万箭穿心之刑!”看着眼前的项倾城,鹤云霄一身狂霸之气,毫不犹豫的说了这话,那一份独霸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别说项倾城,便是一旁的北堂浩也被他给震慑在了原地,睁大的眸神色间满满的全是诧异二字。

震在原地,项倾城直直的看着鹤云霄的双眼,难以置信他居然敢□如此海口,两国交战,能在十年之内结束战争已是难得,他鹤云霄凭什么敢这般猖狂,区区五年便妄想吃下比这南晋还大的蜀国?

“狂妄”怔愣片刻,项倾城突然勾了嘴角轻笑出声,明明该是鄙夷这鹤云霄的不知天高地厚,可项倾城却说不出的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心却快的有些乱了频率。

将自己被他抓住的手抽了回来,项倾城几不可见的勾了嘴角:“那……我就等着那日”语落,转身出去。

待得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北堂浩这才轻叹一声,不太赞同朝鹤云霄看去:“我觉得你这不是狂妄,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鹤云霄笑笑,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何不对:“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来打个赌,五年之内,若是我攻下蜀国,你就得规规矩矩的唤我一声大哥,若是我攻不下蜀国,那我唤你一声大哥,做你小弟”

北堂浩扶额:“算了,这事若叫父帅知晓,我还焉有命在?万一,将来蜀国突然递上降书,我该与东方易合计合计你的身后之事了”

万箭穿心什么的,不得不说还真他妈的毒!

鹤云霄不以为意,只是笑道:“比起那个,你现在才应该合计着怎么给项倾城弄个接风宴才是,我鹤云霄的人,你可不能怠慢了去”

北堂浩轻笑:“知道,就你小子护犊”

于是当日天才黑下,项倾城正式归顺南晋的消息,便传便了整个大军,有狐疑的,有不满的,还有人欢喜的就差没放鞭炮的,可想而知,这后者自然是这项倾城万年娘家儿——荆溪了。

夜晚,本该是众人休息之时,可军中现在的却是篝火分外妖娆,那一个个稍微有些官职的人,全都落在的篝火边上,硬是满满的围坐了一大圈的人,这样的场合,荆溪自然是不肯错过的了,早早的就拉了项倾城过来入座,美名其曰是怕项倾城不愿合作,实际却是这小子爱凑热闹,项倾城无奈,只得随了他的心意。一干人等相继入座,除去军中将领,居然连荆溪口中的狐狸精也有份参与,初初一见,荆溪心有怨怼,未免他爹被狐狸精吸了阳气,硬是拉着项倾城,选了一个距离那两人最远的位子入座,于是,结果就是他二人坐到最末端的边上。

北堂浩为军中现在军职最高之人,坐于高位的他,左边一排大多全是军中将士,而司马萧逸侧是坐在北堂浩与鹤云霄的中间,冷心袔之前被韩子丹叫了过去,回来时这早已坐满了人,蹩蹩眉,本想乘着大家都没瞧见自己的时候,转身离开回去偷个懒,那知道北堂浩的后脑居然长了眼睛,在冷心袔刚一转身的时候,就开口喊了他的名字:“心袔,既然已经来了就过来吧,别总是一个单独杵着,也不怕闷得慌?”

冷心袔无奈轻叹,转身才刚往回走了几步,那知道一旁的荆溪却突然一副兴奋的摸样,朝他挥起了爪子:“心袔!过来我们在这里!”

听见荆溪的声音,冷心袔毫不犹豫的正想错步,朝着荆溪那边走去的时候,北堂浩的声音,却带着一种怪异上扬的音调,又喊了他一次:“心袔?”

这这这这是要闹哪样?

说不出的味道,北堂浩的那一声,硬是叫冷心袔背脊发毛,但是……扭头看向那坐在距离北堂浩不远处的两个唯一女性的背影,冷心袔一咬牙,决定无视北堂浩,错步朝着荆溪那边走去,于是这下子,北堂浩居然难得高深莫测的眯了眯眼。

“心袔,你是不是惹副元帅生气了?我看他看你样子好像要吃人似的”

不把那边的人看在眼里,冷心袔刚一坐下,荆溪就狐疑的开口问他,项倾城一听这话,扭头朝北堂浩看去,见北堂浩看着冷心袔的眸色,有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觉,项倾城淡淡蹩眉,也开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嗯,中午的时候我把他的午饭弄翻了,洒了他一身的油”冷心袔老实回答。

荆溪听他这话,面色一惊:“啊?他洗澡没有!没有洗的话身上的油腻味一定很重,你有没有被熏到?”

荆溪这动作不小,一下子就引来大家的目光,冷心袔拿过桌上的筷子,狠狠的,非常狠的,一筷子朝着桌上的食物插了过去,啪的一声,筷子断裂,而荆溪压根就没有瞧见冷心袔朝自己射来的眼刀,只瞧见了插断的筷子:“心袔!你太暴力了,筷子断了!!!”

他吃饱了撑的没事过来干嘛!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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