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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甜文:《豪门宠婚》作者:长戈一画

第18节

唐老知道他买这些是要回去讨好司家的长辈的,也特别热心地给他出主意,让楚广玉受教良多,再买起来就没那么束手束脚了。

再有就是宋兰馥了,宋夫人倒是爱好很多,毕竟是女人,多少也是带了一些善变的,可正因为这样,反而让他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了。

之前的珍珠露已经送给她了,再用来做礼物肯定不合适,他想来想去还是带上了几只小妖精又去了一趟古董市场。最后他们挑选了一对和田玉手镯,手镯并非是纯色的,而是白底上染上一道道水墨黑色,外观非常的自然漂亮,而几只小妖精都告诉他,这一只手镯里藏有灵气,如果再请白鹤在上面刻上阵法,那就非常的完美了。

楚广玉也是这么想的,他把自己最近买的玉石都送到白鹤那里,请他刻上防御阵法,能帮助人避开灾祸厄运这种。还把白鹤之前丢给他的那块玉坠也取了下来,问道:“我想把这块玉佩送给爷爷,可以吗?”这块玉佩既然是白鹤给他用的,他如果转送他人的话,肯定是要先问过他的意思的。而这块玉佩里据说有白鹤那位人修朋友刻的阵法,依白鹤的意思来看,那位朋友留下的东西比他要强上很多。

“没问题,送吧,我那里多着呢,他以前没事刻着玩,刻完了就乱丢,都是被我捡来的。”白鹤笑着摇头,他确实不在意这些,只不过他跟金雕有个共同的爱好,都是收集癖狂人,东西好不好,先收着再说!

白鹤说完还把之前楚广玉让他刻的东西还给他,“喏,你要的都弄好了,这块玉佩先留下来,我再弄个小五行阵法上去吧,对老年人精气神还有身体都非常不错。”他说完见楚广玉一脸好奇,就给他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小五行阵法。

这个小五行阵法,就是在一定范围内调动五行运转,以达到最佳平横,如果佩戴在人身上,就可以平衡人体内部的五行,使佩戴着身强体壮,不容易生病,尤其是对身体逐渐走让衰败的老年人来说,跟灵丹药妙也差不多,而且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楚广玉于是请他在那对黑白相间的玉镯上也刻一个小五行阵法,这都不是什么难事,白鹤一口答应了。

不过这样一来,全家人上下都有了这种添加了阵法的玉石饰品,唯独司兴国没有,这还真有点难办。

白鹤听说后去自己那一堆捡来的东西里挑了一串手串,同样是玉石的,颜色黑白相间,仿佛两种颜料极有韵律地渗染在一起,非常的漂亮。

关键是还跟宋兰馥那只手镯特别般配,楚广玉一眼就看上了,笑着说:“就这个吧。”

白鹤一笑,点头说道:“成,到时候一起给你。”

楚广玉于是满足地拿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玉牌离开他的小院。

这三块玉牌正是曹老板送来的那三块,一对黑白的,一块圆鼓鼓的黄色牌子,在被白鹤加上阵法后,偶尔还能看到一丝极淡的流光从内里滑过,可谓低调奢华。

楚广玉非常满意,把那个圆鼓鼓的长命锁用白鹤特制的红绳挂到司球球的脖子上,司球球一开始还以为爸爸又给自己吃的了,结果他张着嘴等了半天都没有东西喂到自己嘴里,小嘴儿顿时瘪了下来。

小家伙最近体重在增加,胃口也变大了,逮着什么都往嘴里送,楚广玉放开长命锁,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着说:“就你馋,也不看看是什么就往嘴里送!”

司球球见爸爸跟自己说话,又乐了,一双大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小手小脚乱扑腾个不停。

楚广玉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有了小家伙,日子就从来没有枯燥过。想起当初他对自己生孩子这件事的抵触心理,又想起当初自己被查出真实身份的时候,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事无常,现在他不但重新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整个世界,有儿子有爱人,过着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也挺好的。

父子俩刚打算往山下走,就看到路鸿羽抱着一个坛子正从一间屋子里出来。

“楚先生,你们要回去啊。”路鸿羽笑得特别阳光灿烂,抢先打了个招呼,过来冲着司球球打了个响声,逗得司球球笑眯了眼,伸手去让他抱。

说实话路鸿羽长得也挺好看的,阳光又充满了向上的冲劲,与楚广玉和司臣这样,或成熟事故,或者沉稳老练的性格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口白牙能闪瞎别人的眼睛,这大概非常戳司球球的颜值点,所以每次都会主动伸手给抱。

路鸿羽手里抱着东西,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刚从泥里挖出来的,见司球球伸手,赶紧后退了一步,“今天不能抱你啦,我身上脏脏,下次再抱你好不好?”

司球球哪里真听得懂这些,就一直冲他笑,偶尔还会啊啊两声。

“这是什么东西?”楚广玉看了一眼他手里抱着的坛子,外面一层封泥,看起来埋了有几天了。

“哦,这个是白鹤先生让我给他酿的酒,里面加了好多东西呢,也不知道有什么功用,我去洗一下给他送过去。”

楚广玉反正没事,就说:“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走到旁边的溪水边,路鸿羽蹲下来洗去坛子外面的封土,非常认真细致。

楚广玉抱着司球球在旁边与他搭话,“我们去北京可能得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农场的事情你多费心了,有事可以去山下问秦叔,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路鸿羽之前就知道他们要走,闻言点头道:“我知道了,农场这边我会照顾好的,楚先生不用担心。”

楚广玉笑着点头,路鸿羽做事认真细致,人也聪明好学,绝对是可造之材。

两人说着话,那酒坛子也洗干净了,楚广玉便又跟着他回到了白鹤的院子里。

白鹤感觉到有人进入自己的小院子,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来。

“白先生,你让我酿的酒,我送过来了。”

白鹤看到那酒坛子眼睛一亮,赶紧接了过来,“我看看。”他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拍开了坛口的封盖,顿时一股浅淡却沁人心肺的酒香味便飘了出来,这会儿不止是白鹤了,连楚广玉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酒?闻着味道真不错。”楚广玉好奇地凑过去看一眼。

“这个啊,叫神仙酿,我让那小家伙用花琼山的泉水,加上百花蜜,还有一种酒果以及阵法里出来的粮食一起酿的,放在阵法里蕴养了这么长时间,跟真正的神仙酿也差不多了……神仙酿,神仙喝完神仙醉,凡人喝完长命百岁。”白鹤一边说,一边口水都要下来了,赶紧拿了两个玉杯,三个盘子出来,每一样都倒了不少。他的那个储物法宝里存放了许多好东西,花琼山的泉水他也存了好几大缸,早就有心要酿这个酒喝了。

金澄色的酒液落在玉杯里,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有玉珠滚落。

白鹤双眼放光地端了一杯起来,那酒液似有流光摇曳其中,只要稍一晃动,就要从玉杯中倾泄而出,华美得不似凡物。

楚广玉也好奇地拿了一杯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问:“我能喝吗?”

“能的。”白鹤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就先喝了一口下去。

楚广玉见他喝得那么急有些好笑,移到嘴边轻呷了一口。

酒液一入口,楚广玉一双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顿时明白了白鹤为何如此表现了。那酒液十分醇厚,其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没有甜味,但仿佛已经让整个口腔中的味蕾都饱满起来,让人受不住一口接一口喝起来。

等楚广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小小玉杯里的酒全喝下去了,好笑地摇了摇头。

白鹤已经喝完第二杯了,正打算给自己倒第三杯。这时就听院子外面传来声响,楚广玉一看,原来是金雕他们来了。

小黑蛇和小喜鹊都站在金雕的背上,金雕落在院子里,小黑蛇和小喜鹊则落在了桌上,小黑蛇看到玉盘里的酒液,立刻游过去喝了一口,小黑豆眼享受地眯了起来,嘴里傻乎乎地说:“真好喝啊,神仙酿果然不一样。”

相比起贪吃的蛇,小喜鹊和金雕则要矜持得多,金雕体型太大,没办法站在桌上,就用法力搬了个凳子到桌边,站在凳子上喝正合适。

路鸿羽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他还有事情要忙。这会儿院子里除了楚广玉父子俩外,没有其他人,几只小妖精也不用避讳,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楚广玉怀里还抱着儿子,所以尽管那酒液十分的吸引人,他还是忍住了,喝了两杯便停下没再继续喝。

白鹤的自控能力比他差,闻着那酒味就走不动路了,一不小心就喝了小半坛,顿时就醉了,修长的身体晃了晃,楚广玉就看见他周身一道白光划过,他整个人顿时就从人的身体变成了仙鹤的本体。

尽管楚广玉知道他是仙鹤化形成的妖,可骤然看见他本人在自己眼前完成“实物转换”,还是被震得不轻,双眼都忍不住瞪大了。

“唔,好喝真好喝,还要再喝一杯……”

变出仙鹤本体的白鹤摇摇晃晃的,一双长腿晃来晃去地慢慢走去,几乎要绊在一起。

楚广玉觉得他那双细长的腿要是绊在一起,估计今天就别想起来了。

另一边的桌上,小黑蛇已经醉得不成蛇形了,分叉的蛇信子从嘴巴里探出来,傻兮兮挂着就收不回去了。小喜鹊和金雕还好点,不过看着似乎也醉了,小喜鹊直接在桌上窝了下来,金雕也及时停下来不再喝了。

没多长时间,园子里就歪七扭八躺了好几个妖精,楚广玉看得特别无语,又开始庆幸这院子足够隐蔽,要不然被人看到这一幕就糟糕了。

只有还不能沾酒的司球球最高兴了,咯咯地笑个不停,看看这个,又转头看看那个,觉得大家都好好玩。

楚广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怀里还抱着儿子,也没办法把他们搬进屋里,只好任他们躺在院子里睡到自然醒。至于那坛子酒,则被他收到屋子里,又另外在白鹤这里找了一把酒壶,装满后带下了山,打算晚上给司臣尝一点。

不过下山的时候,他还特意对路鸿羽吩咐道:“今天晚上不要让人靠近白先生的院子,你也不要过去。”

路鸿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对于白先生这种高人,他还是十分尊敬的,立刻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楚先生,一定会注意不让人靠近。”

楚广玉点点头,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端着玉壶下了山。

晚上司臣在家里吃晚饭,楚广玉见气氛不错,就将那酒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司臣好奇地看了一眼。

“好东西,给你尝一点看看。”楚广玉笑着给他前面的杯子里倒了半杯。

老婆亲自斟酒,司臣受宠若惊,忙把酒杯端了起来,放到嘴唇边尝了一口。

这酒不算特别辣,度数也不高,但是口感极佳,司臣眼睛微微眯了眯,又喝了一口。

“怎么样?”楚广玉好奇地问。

“极品。”司臣眯着眼睛把酒杯放下,给出了两个字评价。

楚广玉顿时笑了起来。要知道楚大少可是最好酒的,以前还在楚家的时候,他就有一大间大屋子专门存放他收藏的好酒。

而好酒的人,多半酒友也多,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爱人,有好酒,当然是要一起品尝的,也希望对方能喜欢。

可好东西也是不能贪多的,贪多的两人晚上就有点喝醉了,司臣最近被老婆从各方面关心得有点飘飘然了,喝完了酒,就直接抱着老婆上了楼。

楚广玉感觉全身躁热难耐,一股一股的热浪在身上冲刷而过,意识迷离,司臣血气方刚,这酒的“后遗症”在他身上表现得更加明显了,全身上下都硬梆梆的,压着全身粉红的老婆做了一次又一次。

楚广玉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身体里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散发出来,不止是司臣压不住心中的野兽,楚广玉自己也是一样,想要,很想要与对方彻底融为一体。

他只记得最后一次,是他将司臣按到了卧室里的沙发上,然后立起腰坐了下去,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人,不让他反抗。

“这次我来……”他一边说一边拖过丢在旁边的外套,在坐下去的同时,强忍着身体里的躁动,将那块黑色的玉牌挂在了司臣的脖子上。

“……我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除了我,谁也不许摘下来。”楚广玉下面紧紧地咬着他的身体,滚烫的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用十分轻,但却冷酷到极点的声音说道。

回应他的,是司臣如同铁钳一般的双臂,紧紧地将他的腰圈在怀里,脸埋在他光洁的胸口上,真想就这样死在他的身体里再也不出来……

……

夫夫俩在卧室里恩恩爱爱了一晚上就没停,直到天快亮时,才累得双双倒在床上,楚广玉都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总之做到最后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是司臣身强力壮,整整一夜下来,竟然还有力气抱着老婆去洗澡,给他换上舒服的睡衣,又将一塌糊涂的卧室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被子和床单,才将楚广玉放上去,给他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大亮了,楼下的佣人们起床开始做事。昨天晚上夫夫俩光顾着发泄对对方的热情,儿子都没空去关注,被爸爸们抛弃的小可怜司球球都是跟他的秦爷爷睡的,不过因为他睡得早,睡着时还是在爸爸们身边,一晚上倒也没闹。

但是司臣不放心,怕他醒过来没看到人会哭闹,万一吵到广玉睡觉就不好了。所以还特意下楼煮了羊奶,等司球球醒过来喂他喝完了奶,拍出了奶嗝,这才回楼上抱着老婆睡大觉。

秦叔尽职尽责地抱着小少爷,心里感叹年轻真啊,少爷们的感情也真好,世界也非常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神仙酿的“后遗症”让两人疯了一晚,楚广玉还以为等自己醒来,身体非散架不可,没想到醒过来后,除了某个地方有种不能言说的感受外,身上也只是肌肉有些微微的酸楚,并且感觉有种发泄过后的神清气爽,楚广玉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也得带点去北京孝敬几位长辈。

人就是这样,一旦把谁放进心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与他们分享。

白鹤一共让路鸿羽酿了三坛神仙酿,这都是算好了的,他一坛,楚广玉一坛,另外金雕它们仨分一坛,谁也不拉下。

“这种原材料难弄到吗?”楚广玉自从尝过这玩意后,就开始盘算起来,本来他就好酒,再说这东西还有这么好的作用,不利用起来怎么成。

“还可以,就是花琼山的泉水以及酒果难弄,酒果倒是可以试着栽种,不过我没有种子。”白鹤也很馋酒,但是为了不总得把原型显露出来,他已经尽量在克制自己了,每一餐小斟两杯,再多就不成了。

“酒果的植株是什么样的?”

白鹤给他描述了一下,酒果确实很难得,在妖界也有“圣果”之称,主要是酿酒的过程中加入它之后,不但会提升酒的口感,还能将酒中的精华发挥到最大的程度。酒,本就是粮食的精华所在,但因为其负作用,并不可贪杯,否则对身体的损害极大,不过加入酒果后,那就不一样了,虽然同样不可喝下太多,但对身体本身却没有伤害了,反而还能从内到外洗涤整个身体,修炼的人和妖们也常用它用排除体内杂质。

楚广玉听完也只能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暂时放弃了,不过他对几只小妖精说道:“这样吧,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的朋友找到这种酒果的植株或者种子送给我,我都有重谢,你们可以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到时候酿了酒肯定也有你们的份。”

几只小妖精都很高兴,小黑蛇说道:“太好了,我马上就去问问我的朋友们有没有见过酒果!”

金雕跟小喜鹊也点点头,它们对这种神仙酿的好处都有了很深刻的切身体会,当下也将消息用法术传了出去。

剩下的就是花琼山的泉水了,楚广玉那里剩下的已经不多了,毕竟这段时间农场里用得很勤,但是白鹤那里却有很多,毕竟他有储物法宝,去一趟花琼山回来就够用很久了。楚广玉想用,可以直接用钱跟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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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心准备礼物的忙碌中,时间飞快地溜走了,似乎一下子就到了说定回北京的时间,楚广玉后知后觉地有点紧张起来,尽管没人能从他脸上看出来这种紧张。

司臣把要带的东西都装上车,除了给家里人带的一堆礼物外,几只小妖精也是要跟着去的,这是楚广玉之前就跟司臣商量好后决定的,要带它们去见见市面。

小黑蛇他们会来到司家居住,目的就是为了经历人世,这段时间小妖精们给他帮了许多忙,楚广玉当然不会忘记它们。

除此之外,就是司球球的一溜东西了,吃喝拉撒一整套,还有他最爱的玩具之类的东西,可惜山上的羊奶带不走,不过北京那边肯定也不缺好东西,楚广玉倒是不怎么担心。

“走了球球,咱们去见你爷爷奶奶他们,要乖乖的知道吗?”楚广玉抱着儿子用力地亲了一口。

司臣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紧张吗?”

“你看出来了?”楚广玉意外地看他一眼。

司臣点头,“嗯。”本来就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又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对方有些什么小动作他还是很了解的,例如老婆一紧张,抱着儿子的姿势就忍不住动来动去,虽然弧度很小。

“是有点紧张,毕竟是去见老丈人和丈母娘嘛。”楚广玉也没有隐瞒,很爽快地直接承认了。

司臣对于他关于“老丈人和丈母娘”这个称呼不予以置评,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完全没必要说出来惹老婆生气不是?

这一次回北京,路上又是好几辆车,除了装礼物的一辆,还有两辆车是跟着他们回北京的保镖,自从上次司臣出了明显人为的车祸之后,司兴国就明确提出让保镖回来,把他们最近所遇到的所有人和事都说一遍,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宋兰馥心情却非常的复杂,她其实有些怀疑司臣出事故这件事会不会跟当年的事情有关系,虽然当年涉及这件事的人被上面打压得很厉害,这许多年都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可知道真相的人心里门清,那件事,是有人做了替死鬼,真正的幕后主使,还稳稳的立着呢。

这件事比较严重,尽管没人跟老爷子说司臣出事的事情,但老爷子那是什么人,又哪里会不知道。

这一家三口来的路上,宋兰馥心神不宁,最后还是去找了老爷子,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老爷子听完后沉默了良久,才缓缓说道:“当年那个人对我们家帮助良多,出事的时候我们却没能帮到他什么,司臣媳妇还为咱们家延续了后代,不要亏待了他。”

老爷子虽然没有明确地表明态度,宋兰馥却知道他的意思了,老爷子这是带头接纳了那孩子的意思,心中也忍不住为他高兴。

宋兰馥对这个孩子的感情真的很复杂,首先他是好友唯一儿子,再次他又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儿,孙子的另一个父亲,不管哪一重身份,都是她想要护着的,可这个孩子的身份却又那么敏感,一旦处理不好,可能会祸及整个司家……

她身上的压力也很大,虽然之前与这孩子想处不错,却又一直拿捏不准尺度,现在也一样……不过她给老爷子说了两次,老爷子都是同样的态度,那就是维护,这令她内心安心了很多。

不得不说家里有这么一根定海深针在,不仅仅是下面的小辈,就算是她跟司兴国这一辈的,都是缺不了老爷子这个主心骨的。

司臣他们这天早上天刚刚亮就出发了,但因为人多,而且还有司球球这个要喝奶的小宝贝儿,所以车队也是走走停停,还在外面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到北京。

司家因为宋兰馥这个当家主母的安排,全家上下都特意提前打扫了一番,就等着这一家三口回来住。

不过他们到底是长辈,肯定是不会出门去接的。

车子直接开到了司家主楼的大门外面,司臣先下了车,而后回身接过儿子,还伸手要扶老婆一把。

楚广玉一眼看到站在门口,两位气度沉稳但隐隐透着尊贵的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司臣的手,随着他一起下了车。

“爸,妈,我带广玉还有球球回来看你们了。”司臣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老婆,没什么表情地给自己的父母介绍道。

楚广玉看见两人心情紧张,不过脸上却没怎么显露出来,跟着司臣对两人笑了一下,礼貌地喊人,“伯父,伯母,你们好。”

司兴国虽然人很温和,但因为与他不熟,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宋兰馥则笑着说:“好好,你们也好,赶紧进屋吧,外面风大,别吹着孩子。”

楚广玉没听到司兴国搭话,只好把目光移过去又看了他一眼。

司兴国对于自己老婆的性格也挺了解的,别看在外面顶着司家当家主母的名头威风凛凛,可只要是她看上的人和喜欢的事,那肯定掏心窝子地对人好,他都不知道该说她太善良,还是太天真。

不过从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他一句话没说过她,就能看出,司爸爸其实也挺喜欢她这性格的……

“进去吧。”司兴国见两个小辈都看向自己,明显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倒也没有故意给人难看,点了点头。

司臣与楚广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一丝喜悦。

一家三口乖乖地跟着两位长辈走进大门。司家的风格比较古朴厚重,入目尽是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旁边的博古架上摆着不少老古董,楚广玉对这一行不是很了解,但以司家的身份,肯定不会是赝品。

两位长辈虽然态度不一,但他们竟然亲自在门口等着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这儿媳妇儿跟孙子他是认的,但面上还是得摆一摆长辈的架子,尤其是一直板着脸的司兴国做得最明显。

司球球被抱下车时就醒了,不过人不怎么清醒,眨着一双大眼睛,里面雾气蒙蒙的,显得一对黑溜溜的眼珠子更加水润可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宋兰馥之前已经在视频里见过自己的宝贝金孙子了,但是此时看见孩子本人,她还是在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有些激动地伸手把人接了过来,喜悦地说:“宝贝儿,我是奶奶,认得我吗?”

司球球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在认人还是什么,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太认识,就想回头看两个爸爸。

楚广玉伸手接过来,笑着对他说:“球球,这是你奶奶,那个是爷爷,知道吗?”小家伙虽然聪明,只是之前也只在视频里面见过那么一两次宋兰馥,不记得也很正常。

似乎是听到自己最熟悉的声音,司球球还是很听话的,又转头认真看了看宋兰馥,然后对她伸出自己的两只小爪子,小身子也微微探了出去,给抱。

宋兰馥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双手一托,就把宝贝儿给抱进了怀里,逗他道:“球球真乖啊,来,奶奶给你大红包,要顺顺利利长大呀。”说着果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塞进了司球球大红色的披风里压着,看这份量绝对十足。

看到自己的亲孙子,尤其是第一个孙子,就没有哪个长辈不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就算是故意板着脸的司兴国也一样,他看着宋兰馥抱着小小的孙子逗弄,也有点忍不住了,走过去捏捏司球球的小手,然后也将一个大红包塞到司球球怀里,脸上也终于有了一点笑意,“小不点长得真漂亮,比那臭小子小时候好看多了。”

宋兰馥笑了一声没接话,心说当年谁第一次抱着孩子时一脸慌神,差点把孩子给扔了的?后来好不容易学会抱儿子了,整天舍不得撒手那个又是谁?

不过这种黑历史,还是别说了,给他在小辈面前多少留点面子吧。

因为司球球这个小萌物,司臣两人与长辈们第一次见面气氛缓和了不少,宋兰馥抱着孙子就舍不得放手了,却也没忘记了楚广玉。

她认真地看了一眼楚广玉,心道这孩子和那个人长得可真像,尤其样貌身条儿生得好,气质也天生比别人出众,这大概是他们那一族天生的优势吧。

心里怀念了一会儿,她又从兜里掏了一个红包塞在楚广玉手里,笑着说:“我想来想去,你们俩正在创业阶段,给钱最合适,拿去吧,如果不够再给我说,知道吗?”

那红包里就不似司球球那红包的份量了,薄薄的一份,不过捏在手里是硬的,应该是一张卡。

楚广玉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笑着说:“谢谢伯母。”

宋兰馥也笑了,“红包都收了,还不改口?”

正坐在旁边喝茶的司兴国顿时咳了一下,看了老婆一眼,有点无奈,不待这么拆他的台的,他还想拿架子,为难为难这两人的。

宋兰馥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实在也挺无聊的,明明人没来的时候天天催他,来了还故意跟人摆脸,给谁看啊。

两位长辈意见不一,饶是楚广玉这样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身经百战的人,也十分无措,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应该怎么办,这声“妈”他此刻是叫啊,还是不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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