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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甜文:《豪门宠婚》作者:长戈一画

第4节

树荫下十分阴凉,楚广玉觉得还挺舒服的,双手自然地下垂搭在膝盖上,特别悠闲地跟司臣说:“这地方还不错,我想到时候在这边种点东西。”

小农场面积还挺宽的,之前那个女人家里估计是人手有限,种粮食占的面积还不到一半。他倒不是有心要跟一个农村妇女过不去,只是他这事情太复杂了,所有相关的人,他都不能轻易放过追查,更何况那女人似乎还知道些什么。

“你想种什么?”司臣手上忙活个不停,穿绳子扎扣眼儿,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之前给郑老板那种果子差不多的东西,不过暂时也只是想想。”楚广玉往后看了看身后的那棵大树,犹豫了一下,还是靠了上去,感觉一下子就放松了好多。

“那种果子……”司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有危险吗?”他原本不想问这些事情,一是怕楚广玉不高兴,二嘛,当然是想楚广玉主动告诉自己,不过楚广玉没有主动告诉他的意思,还打算种起来,他就十分担心了,怕他会遇到危险。

楚广玉靠着树干,仰头看着天上蓝得透明的天空,现在在城市里已经很难看到这样蔚蓝的天空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能看到,他心情忽然放松了一些,慢声说道:“嗯,会有危险。”既然是灵物,那么普通人就不可能轻松得到,他有心理准备。

司臣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立刻说什么。

楚广玉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司臣见他竟然主动要自己跟着,拧着的眉心总算散开了一点,“好,我跟你一起去。”

楚广玉靠着树干点点头,有些话他没说,要去寻找那些宝贝,光靠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其他人他不可能信任,思来想去,还是司臣稍微能让他放心一些,虽然他也不见得有多信任就是了。

那个女人跑走后就没有再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叫人帮忙去了。司臣十分麻利地扎好帐篷,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就四处找了一下,搬了几块石头回来。

“你搬石头做什么?”楚广玉大爷一样坐在一边,看着他忙碌也挺新奇的。

司臣在地上掏了一个土坑,然后把石块给磊在土坑两边,一边回答他说:“做饭。”

“做饭你搬那么多石块干嘛?”

司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搭灶啊。”

楚广玉:“……”原谅他他从小接受的都是楚家继承人的教育,还正经没跟人一起参加过这种野外的活动,更没见过所谓的灶是什么样的……

他觉得自己有点被鄙视了,哼了一声没说话。

司臣搭好了灶,回头对楚广玉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检点柴火回来。”

“去吧。”楚广玉施恩一般地对他挥挥手,准了。

司臣去了树林里。楚广玉正坐着无聊,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匆促的脚步声,转头就见好几个男人往他这边跑过来,领头一个手里还一桶能薰十里地的fen水,抬手就准备往他这边泼过来,“草你玛!竟然还敢待在老子的地里!给老子滚!!!”

从来没闻过这么臭的东西的楚广玉快被薰吐了,但是对方跑过来的动作太快,他坐的折叠凳子又太低,想起身躲开时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太困了想睡qaq……

这家人算是重要配角哦~~~~

野炊

就在千钧一发之刻,那男人桶里的东西即将泼撒出来时,一个人影如同矫健的黑豹一般猛地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来,楚广玉就看见司臣抬腿在那桶上一踹,一桶东西全都冲着提着桶的人给泼了回去。

楚广玉立刻被臭得捏住鼻子,还好他这里不是下风口,不然非得被薰晕不可。

司臣倒是不怕臭,双腿立在地上与双肩平齐,双手抱胸脸色难看地瞪着气势汹汹赶来的几人,“你们想打架?冲我来。”

他声音冷冷淡淡的,但是几人看到了他刚才麻利的动作,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握着锄头木棒什么的手下意识松了松,根本不敢上前了。这人会功夫!

被泼了一身的男人此时也快要被臭死了,跌倒在地上骂了几句娘,闻言怒瞪着他骂道:“你们跑来我家地又是偷东西又是弄东西的,怎么现在还想打人不成?!”

司臣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们的地,你们占了我们的地,还想对我们动手,是谁无理在先?要不要我直接报警?”

那人心里有点害怕了,他是高敏的丈夫,也是个典型的乡下男人,以为很多事都可以仗着自家人多就能欺负到别人头上,他带来的几人就是他家里的兄弟,对方却只有两个人,他们完全不用害怕。只是没想到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却不是个软柿子,看着像是会功夫的,他心里骂了高敏一顿,也不敢跟对方再硬碰硬了,但心里还报着侥幸心理,觉得他们就这样跑来要地,要么就没证件,要么就就是证件不全,不然早打上门了,“哼,报警就报警,谁还怕你们,你们等着!”

他说完就转身跑了,当事人都跑了,其他人也没有再留下来的道理,两边看了看,也跟着跑了回去。

司臣等着这些人跑得没影了,才回头把他刚才情急之下也没忘记抱回来的柴禾抱回来。

“去那边水沟洗一下,臭死了。”楚大少爷从小大到就没闻过这么臭的味道,猛得这么来一下,觉得跟毒气也差不多,连带着把刚舍身救他的司臣也给嫌弃了。

司臣只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听话地先去把自己的鞋子用水刷了一下,他刚才也就是用脚踢了一下桶外面,别的一点儿没沾到。

楚广玉站得远远地监视着他认真洗干净,等他回来,用手扇着风皱眉说:“咱们换个地方,好臭。”

野外开阔的地方,有点味道也很快就被风给吹散了,但是司臣知道楚广玉这人看着不把很多事表现在脸上,其实也是娇惯着长大的,他又有心继续娇惯下去,所以就算楚广玉不说,他也是打算换个位置的。

折腾了一圈,太阳更大了,春夏交接的太阳最是扎人,司臣把帐篷扎好,又在里面铺好了毛毯,就让他先去睡一会儿,树荫底下睡觉最舒服了,自然的凉风跟空调风还是有区别的,要柔和舒服得多。

楚广玉第一次在野外这么简陋的地方睡觉,心里倒是有点好奇,过去躺了一会儿真心觉得挺舒服的,没过一会儿竟然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大约是上午爬山太累了。

司臣也不去打扰他,重新在地上挖了个坑出来,磊上石头搭好锅子,烧了一锅水。旁边的溪水里有鱼,他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过去抓了几条回来。

溪水里的鱼都不大,但是处理一下吃着味道还不错,司臣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做饭的手艺也非常不错,抓着鱼熟练地拔腮去鳞,洗干净了用油煎一下,放了盐,倒上水煮开。

楚广玉就是被香味给叫醒的,白天睡觉越睡身上越软,他伸劲伸了一下腰才从帐篷里出来。

“你还带了鱼?我之前怎么没看到?”

司臣尝了尝汤的味道,觉得可以了,就把锅给端下来放到一边凉着,一边给他解释说:“在溪里抓的。”

“抓的?用手抓的?”饶是楚广玉性格淡定,对于这种事情其实心里也有了几份好奇心。男孩子们总是热衷于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例如市场上的鱼明明不贵,他们偏偏喜欢捞起裤脚下水去河沟里捉,还喜欢喊着一大群伙伴去捉,越偏僻的地方越能勾起他们的兴趣,最后能捉到几条小的回来,都能兴奋一整天,而他们捉回来那鱼因为太少了,连做都没法做,不够耽误工钱的。

“嗯,用手抓的。”

楚广玉不高兴他敷衍自己,但又不愿意去问,就只能闷着了。

司臣煮了鱼汤,又在下面的火堆里掏了掏,掏出几个烧熟的土豆出来,拍干净外面的火灰,也放在一边凉着。这个季节土豆才刚成熟了一部分,嫩得很,皮都能刮下来,被火炭闷熟了,香得不行。

“这土豆你哪里来的?”楚广玉本来不想搭理他,看到东西,又忍不住开口问了。

司臣嘴角挑了挑,“在那边土里刨出来的。”

“你还挖他家土豆?也不怕那女的一会儿跑来抓你一脸花,偷东西可不是君子所为啊司公子。”楚广玉拿棍子拔了拔烤熟的土豆,嘴上没什么诚意地说。

“他没我高,挠不到我的脸,放心吧。”

楚广玉无语,他才没心情去管别人的脸如何。

司臣等着东西都放凉了一会儿,又拿出饭盒,给楚广玉盛了煮得浓白的鱼汤递给他,“尝尝好不好喝。”又去拿土豆剥开了外面烤糊的皮,弄出里面金黄色的肉来,香气也一下子真加浓郁了。

鱼汤的味道特别鲜,楚广玉微眯起眼,毫无心理负担地一个人喝了起来,这会儿闻到烤土豆的香味,眼睛又看了过去,“还挺香的,给我尝尝。”

司臣递过去,楚广玉要伸手接但被他给避开了,“很烫,你小心点吃。”

烤土豆不像烤红薯自带甜味,但是有一股土豆特别的香味和口感,楚广玉小心地咬了一口,觉得还挺不错。

“好吃,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手艺。”楚广玉喝着鱼汤,旁边有司臣自动把烤土豆送到嘴边,坐在树荫底下吹着自然的小凉风,完全就是古代的老佛爷的架式,也是十分惬意。

“你喜欢,以后再带你出来。”司臣伺候人伺候得也很心甘情愿,喂了楚广玉吃了三个土豆,一碗鱼汤,等着楚广玉说饱了,才拿手绢给他擦嘴。

楚广玉一想也是,他以后事必得四处去找灵物,野外生存经验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司臣有这一手他们倒时候也不用手忙脚乱了,他少不得也得学起来。

他一边想着眼睛落到他手上的手绢上,顺手抽过来看了一眼,是上好的丝质品,角上还绣着花,什么花他一个大男人也没研究,但看得出来绣工极好,光这一方手帕,怕是都要不少钱。不过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倒也不至于为他这一方手帕惊奇,就是好奇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在身上带手绢,感觉不太符合司臣这人的性格设定啊。司臣这人是真·汉子,带着铁血味儿的那种,还跟他这样的娇养出来的大少爷不一样。

他把疑惑问出来,司臣倒是挺淡定地回答道:“是秦叔让带的,他说带着必要的时候给你用。”

楚广玉没说话了,把手绢还给他,见那锅鱼汤也没剩下多少了,土豆倒还剩下几个,才大发慈悲地说:“你吃吧。”

司臣伺候完了家里的大少爷,这才有空吃自己的。他吃东西倒是很快,楚广玉没见他动作有多粗鲁,但实际上却也是风卷残云,没几分钟竟然已经把东西全也塞进自己的肚子里,也是服气得很。

“下午干什么?”楚广玉坐在折叠登上,放松地靠在一棵树上,一边问在忙着洗锅灭火的人。

“可以去树林里走走,我一会儿打几只竹鸡,晚上做着吃。”

司臣的花样层出不穷,不但不会饿死,还能吃出各种风味。楚广玉一听更有兴趣了,忍不住说道:“怎么打?”他有点手痒想学。

司臣嘴角挑了挑,“我一会儿教你。”

楚广玉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不过他脸上表现得挺淡定的,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少,但这真的不能怪蠢作者qaq……

写到一半家里的电突然跳闸了,吓得蠢作者还以为自己又把电费交别人家电表号上去了(←_←),这个月好几百块呢otz,要真这样今天晚上的更新就完了qaq

下楼好不容易请一位先生帮我把闸给推上去,回来开电脑,特么的10系统没完没了更新!更了我大半个小时!摔!!!

以上是我短小一次的理由,请悉知,这真不能怪我otz……我还没赶得及改错别字呢,先发上来,滚去改错字再来发……

调查

下午司臣果然带着楚广玉去树林里逛了几圈,拿出一叠类似线圈的东西,在山沟的一片小竹林里把线圈给埋在草丛里,又在前方的草丛里扔了个录了公竹鸡叫声的小播放器,仔细掩埋好后,拉着楚广玉说:“走,咱们先去别处逛逛。”

“这就能抓到了吗?”楚广玉有点惊奇地说。

“嗯,母竹鸡比较蠢,听到公竹鸡的叫声,就会连着一长溜往发出声音的地方钻,等它们钻进套子里,就跑不出来了。”司臣仔细给他说了一下原理,见楚广玉听得还挺认真的,就停住脚步,又拿了一个叠起来的网子给他,让他也试试。

楚广玉拿着网子莫名有点兴奋,仔细地按照司臣教他的方法,在另一边的草丛里也铺上网子,还忍不住问道:“你说的那个什么竹鸡真会上当?”

司臣好不容易看到他对一件事情提起了兴趣,那里会扫他的兴,“当然,咱们傍晚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楚广玉点点头,回往走的时候,还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地往那边看。

傍晚的时候,两人又去了那片竹林,果然发现网子里套了好几只竹鸡,叽叽咋咋的叫着,楚广玉亲自铺的那个网子也套了两三只,估计是一窝全被他们给抓着了,楚广玉看着心里也有点兴奋,他真没想到自己也能抓到这种野物。

司臣的手艺是真的不错,野味加上简单的调料,和一些辣椒碎,细火慢炖了好一会儿,香味飘飘乎乎地出来,被山风一吹,好远都能闻到。东西是楚广玉亲自铺了网捉到的,有他一份不能忽视的功劳,等司臣给他盛了一碗出来,他特别给面子地全吃完了,还勒令司臣不能多吃,必须给他多留点儿。

司臣见他心情好了,当然都依着他,陪着他慢慢吃,直到他撑得吃不下去了,才把锅里剩下的全给吃进了肚子里。

楚广玉默默揉了一下有点撑的肚子,看着他把东西全吃了,有点嫌弃他吃得多。

吃饱喝足,晚上两人是在帐篷里睡的,司臣忙活了这一整天,不但让楚广玉的心情好了,还把人给喂得饱饱的,总算是等到这个时候了,大晚上的自然不肯放过他。

山上风有些大,两人在帐篷里纠缠在一起,还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还有好像近在耳边的虫鸣鸟叫声,这种野外|偷|情的紧张感,两人都有点被刺激到了,尤其是司臣,压着人一直做到了深夜,直到楚广玉终于累得骂了一句昏睡过去,司臣还在勤勤恳恳耕耘。

第二天早上起来,楚广玉身上累得不行,司臣担心地说:“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楚广玉终于忍不住恶狠狠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纠缠这些,说道:“今天有事儿。”高家这块地他是一定要要过来的,不为别的,就算为了能把事情弄清楚,他也不会轻易放过高家,不打算再拖了。

司臣没办法,而且他也实在没立场说什么,只好依了他。

两人慢慢地从山路上下了山,管家秦叔正有些担心这俩,看见了人才松了一口气。

“广玉少爷,罗先生来了,正在等您。”

“好的,我这就去,麻烦秦叔给我们准备些茶点。”楚广玉对待秦叔一直很客气,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亲和但又带着一丝疏离,就像他以前在楚家对待其他佣人一样。

“好的。”

因为昨天晚上某些人发疯,上午下山又走了这么久,楚广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此时痛不欲生,到了家门口简直一步都不想走了,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司臣。司臣自知理亏,赶紧让佣人把他的轮椅推过来,小心扶上去,推回家里这才算完。

罗峰其实昨天就来过一次了,但这两人上山玩去了,他没见到人,后来接到楚广玉的电话,紧接着就去办他吩咐的事情了,今天赶过来时带了厚厚一叠儿的文件。

那块地原本楚浩也只是给他扔了一张遗产继承清单,其实还没有办到他名下,毕竟他们这身份实在不好说,关键是楚浩那个养父还早就死了,要是普通人家想办得跑断腿,不过罗峰出面,他有认识的朋友帮忙,手中又有钱开路,要办下来容易得多了。

楚广玉接过各种文件,也没有细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点动着,过了一会儿才说:“也就是说楚浩的养父一辈子没结婚,但是二十多年前去城里做工时,认识过一个女人,两人同居了一段时间,但是那个女人没结婚就生下了一个儿子,还因为难产死了?”

“是的。”罗峰接到他的电话,又去查了一遍高浩当年的生产记录,从医院的记录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漏洞。

“可据我所知,这个康和医院一直来,都不是普通人家敢去的地方,去一次费用都不低。”楚嘉德当年还不是楚家的家主,但做为继承人,他的地位可想而知,而他的正牌夫人生产,可不会随便选哪家平民医院,康和就挺符合他们的身份的。

“这个我只打听到,那个女人好像跟医院里的医生有点亲戚关系,她还在里面做过实习护士,因为她当时是未婚生产,年龄好像也还没满二十无法办结婚证,就托关系塞钱去了这家医院生产,好请人给孩子办出生证明,就怕被人查出来,拉去流|产了。”罗峰解释说。

那个年代这些事情确实有些复杂,楚广玉又问了他能不能找到那个医生,罗峰摇头。

楚广玉知道他尽力了,只是这件事情,好像牵扯其中的不是找不到了,就是死了,楚广玉想不怀疑其中有问题都难。而且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是楚浩那个养父的孩子。

司臣这时走进来,楚广玉和罗峰说话也没有关门,显然并不介意他听到,他就听了两句,这时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查查?”

楚广玉抬头看他一眼,笑说:“好啊。”

司臣人脉广,但要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可不容易,尤其这里是楚家覆盖下的兰城,可不是北京或者其他地方,想查一些人的去向有些难,就算查到一些人,也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别着急,我再让人仔细查查。”司臣知道楚广玉对这件事很执著,其实也能理解,任谁突然得知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还被叫了二十几年的父亲撵出来,心里都不会好受,肯定都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人正说着,秦叔突然走了进来。司臣见他面色古怪,问了一句,“怎么了?”楚广玉也转头看过去。

“呃,是镇里的派出所打电话来了,说是少爷您去一户人家的地里偷粮食,还动手打人,地的主人去报案了,让咱们去配合调查一下。”秦叔嘴角抽了抽,说他家少爷去偷别人家的粮食……这画面怎么想都太美了,他不敢再深想下去。

他说完几人都知道他为什么面色古怪了,楚广玉忽然笑了起来,立刻给自己撇清关系说:“那不干我的事,是你家少爷干的好事,你让他去配合调查。”

司臣:“……”

秦叔也有些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怎么的也得给少爷留点面子不是。

楚广玉笑得有些停不下来,司臣无奈地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不过被楚广玉拍开了。司臣拿过他手里的文件,说:“那我去把这事给说清楚,也顺便帮你把地要过来。”

楚广玉点点头,还在笑个不停。

司臣拿着东西很快就走了,快下午的时候才回来。

“怎么去这么久?”楚广玉当时关系撇得很清,这会儿又嫌弃人回来得太慢了。

司臣把文件还给他,“是高敏的儿子回来了,有些纠缠不清,不过我已经帮你弄好了。”

楚广玉想了想,忽然问道:“她儿子?什么样的人?”

“一个赖皮,无足轻重。”司臣不欲多说,他对这种人不太看得上,不想脏了楚广玉的耳朵。

楚广玉却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

司臣不想他把注意力放到其他男人身上太久,拉住他的手说道:“上次说要带你去见几个朋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正好有个朋友回国了,咱们一起去见见?”

说起这个楚广玉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你看着安排吧。”

“行,不过那个刚回国的朋友身体很不好,得安排一个暖点的天。”

“你安排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都没什么人看了啊,一个人码字好寂寞

三姓家奴

司臣和他的朋友商议后,选了一个艳阳天见面,不过那天不是周末,见面时间就定在了傍晚。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名叫玄色的俱乐部,楚广玉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你是玄色的会员?”

“嗯。”司臣把刚拿到的一份资料放到他面前,是二十年前康和医院所有医务人员的名单,其中给楚夫人接生的医生名字也在上面,一边继续说,“如果你想要,我可以介绍你加入。”

楚广玉挑了挑眉,玄色他可是早就听说过了,这个俱乐部并不知名,至少在普通民众中间也不过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可是在楚家所在的所谓上流社会,大家对这名字可是如雷灌耳,然而却是加入者寥寥,只知道加入其中的人不但有钱,还得有权有势有背景,连楚广玉这样的身份都没有机会能加入。不过他一直以来都把重心放在事业上,倒也没有往这方面钻营过。

“你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我,就不怕我巴上更好的金主,踢了你?”楚广玉似笑非笑地反问。

司臣无所谓地说:“可以,不过我的人,没人敢动。”

他说得慢条斯理,话的内容却相当霸气。楚广玉都不知道他这话是在自大,还是真正如此,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那份名单研究了起来。

康和医院在当年是非常有名的妇产医院,虽然说当年两人都是在康和医院出生,但想也知道两人所在的病房区不会相隔太近。楚夫人这边是早早定下的豪华病房,而托关系进来,还没什么钱的高家人,就只能在最普通的病房居住,当然不会在同一个区域,而且每个区域进出还有身份识别,豪华病房区普通人是进不去的。

所以孩子抱错这一说,如果当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件的话,几乎没有发生的可能。但dna鉴定出来,他确实不是楚嘉德的孩子,他不是没有另外做过鉴定,可得出的结果完全一样,他和楚嘉德确实不是父子,只是这件事怎么看都有蹊跷,他不甘心放手。

楚广玉心情有些不好,开着轮椅去了花园里。

小黑蛇吭哧吭哧在花园属于它的角落里修练了一上午,这会儿正挂在阴凉的树杈上睡懒觉,细长的身体圈在树枝上,头跟尾巴却垂了下来,看着睡得特别死。

楚广玉看了一眼,又把轮椅开回去,过了一会儿拿了根杆子过来,在它身上捅了捅。

小黑蛇睡得迷迷糊糊的,或者是没有感觉到危险,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向无聊骚扰他的楚广玉。

“你们修行的都这么懒吗?那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人形?”楚广玉见它醒了,就把杆子给扔到了一边,无聊地跟它聊天。

小黑蛇扬起尾巴,跟小孩手似的在眼睛上揉了揉,一边咝咝地说:“修成人形也需要机缘的,我下山来也是为了找这个机缘。”说完张着嘴打了个哈欠,一对长长的獠牙暴露在空中,看着十分渗人。

楚广玉看着它那对毒牙,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摸着下巴说:“给你个工作怎么样?”

“什么工作啊?”小黑蛇还是很困,这个天儿太阳十分毒辣,它不太能打起精神。

“给我做保镖,这样以后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我可以酌情送给你。”

酌情这个词用得是真好,小黑蛇以前就是条乡下土蛇,没什么文化,哪里听得懂这话里暗藏的陷阱,闻言眼睛立刻一亮,顿时什么瞌睡都不打了。修行本来就是个烧钱的活儿,小黑蛇穷得要命,但它也是有许多见识的,知道许多人类都很有钱,而且住的房子越大越豪华越有钱,现在这个城堡一样的大房子,院子跟广场似的人家一看就是特别有钱的行列,而这样的人竟然说愿意资助它,这对于它一个小妖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它怎么能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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