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作者:池袋最强
胜者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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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氪点迁怒,嘴上埋怨几句,再敲程楚几瓶洋酒,顺拜年问问情感譵页坛,他和季钦生目前的状况何解br/gt;
没想到一次不通,次次不通,游野这才重视起来,生怕程楚这货被人先奸后卖。踩下油门,超了几辆车,总算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程楚所在酒吧。
他径直走到前台,问起相熟的酒保程楚去向。酒保按着耳朵上的耳机,问了同事几句,就找到了程楚所在的卡座。
l形的多人座上,瘫着程楚一人,正呼呼大睡,在游野的一番焦急下,尤其显得没心没肺。游野心想,他到底为什么要为了这货跟季钦生吵架啊。
虽然也不算吵架,虽然也不是真的因为程楚。再往酒桌上一看,数个歪倒的洋酒空瓶,其中一个酒杯里倒满了酒,装着一个手机,已经黑屏,应该坏了。
游野将手机从酒里湿淋淋地拿了出来,甩在了醉鬼身上,把程楚砸得一哼,朦胧地睁开眼来。看来也没醉得太彻底,这不,还有意识。
游野没好气地问他还走不走得动,程楚手脚软得跟面条似的,在卡座上挣扎半天,又倒回黑皮沙发座上,衣服还往上掀了一截,更显得白的愈白,黑的越黑。
当事人还犹不自知,在沙发上嫌热嫌闷,撕扯着领子,恨不得原地脱光。换个男人来看,怕只是要被着妖货给逗得发硬,即使不硬,倒也应该咽一咽口水。
可游野不是,他先是给了程楚脑袋一下,再把衣服使劲往下一拉:“闹什么闹!”
游野黑着脸,将程楚背到了附近酒店,再试试看将程楚手机开机。程楚最近换了手机,iphonex,质量不错,泡在酒杯那么久,甩干手机上的水,竟然还能开机。
刚一打开,一通电话就接了进来,一看备注,高铭大傻逼。游野眼睛一转,看了床上的程楚,再想家里的季先生,最后接了起来,那边声音不耐,开口即质问,问怎么不接电话,问人在哪。
游野等人说完,这才慢条斯理道:“程楚醉了,你有什么事。”
那边静默一会,这才道:“你们现在在哪?”
游野倒没折腾,痛快告知地址,等人过来,期间程楚突然从床上弹起,游野背对着人,猝不及防,被闭着眼的程楚撞翻在地,吐了一身,游野脸都青了,心里直悔,觉得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家里跟季钦生待着。
等他进浴室洗漱,门铃被叮咚叮咚按响。游野裹着浴袍去开门,就见那天在程楚门外见过的西装男站在外面,气势汹汹。一见他这幅打扮,竟然嫌恶地皱紧眉:“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做爱?”
说罢他拨开游野,径直往里面去。游野被这人态度得罪了,一把攥住了这人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你能不能好好说句人话?!”
高铭冷笑一声,反手捉住游野的手腕:“滚开。”
游野磨牙,正想教这货做人,就听见程楚虚弱的声音,他让他们俩住手。游野顺声音一看,就见程楚面色惨白,扶墙而立,目光落在游野身上,让他先回去吧。
游野还未说话,就被西装男推搡到门外,酒店门猛地甩上,游野都懵了,还未敲门质问,就见门一开,他的手机,包括钱包车钥匙,都扔了出来,除了他的衣服。
气得游野差点飚脏话,又无可奈何。等狼狈回到家中,天已经微微亮,竟然已经快六点了。
他快步跑回家中,冷得手脚发麻,刚一开门,就见季钦生已经穿戴齐整,正背对着他,立在客厅处。游野这一进门,正好惊动了季钦生。
他回身一看,游野乱糟糟的头发,酒店浴袍的造型,就尽数落入眼里。
游野尴尬地笑了笑:“早啊,你起得真早。”
第33章
季钦生没应声,反倒将他这幅造型,从头看到脚,最后竟勾起唇角,不知是讽刺还是冷笑,总之不是什么和善表情,眼里竟然带上了点失望。
游野知道自己现在的装扮着实尴尬,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太对。他很冷,膝盖,双臂,胸膛,都是冰凉的。他牙齿打战,见季钦生不理他,只能厚颜道:“不一起吃个早餐再走吗?”
季钦生捡起一枚手表,往腕上戴,视线自然不离表身,没空理会他。游野换上室内拖鞋,走了过去。季少爷,季先生,阿钦,几个称呼在他心里颠来倒去,坠在舌尖,只待选一个吐出。
他朝他走,季钦生却往门去,这是要离开的意思。游野伸手,先是捉住了这人掌心,食指至掌心滑道手腕,指甲轻轻地刮,力道足够分寸,火候掌握很好。
他目光浸水似柔软,带了点歉意,他在季钦生手上留下足够的酥痒,等人望来,这才一脸无辜道:“可是我饿,阿钦,陪我吃个早餐吧。”
楼下的早餐店是老店,店面很小,环境不好,味道却十足地道。生鲜材料都被推到门口,在浓浓滚烟中,当着客人的面将食材下进锅里。
游野带人下来,无视季钦生一身西装与环境的不符,给人倒茶,洗碗,冲筷,将过了一遍干干净净的碗筷推到季钦生面前。
他点了米线,灌汤包,煎饺,两杯豆浆。店里醋要自己倒,免费赠送的下火绿豆汤要自己打。游野过去倒了满满两碗,这才小心端到季钦生面前,推了一碗过去。
游野其实没怎么哄过人,但对季钦生,倒是一套一套的,就跟本能似的。他双手合十认错,将出门遭遇述说一遍,说自己实在可怜,天气太冷,就算是现在,手指头还是冷冰冰的。
说罢他将之间往季钦生手背上一点,跟弹琴似的,一连串敲击连绵在男人的手背上。他敲着他指关节,再攥大拇指,将手抬起后,手指穿进指缝,合紧,他抬眼,注视着季钦生:“你看,是不是冰得很。”
季钦生终于望向他了,不再是掠过他,视他于无物的模样。他从游野手指中挣脱而出,在游野心空了一瞬时,又复而展开,露出滚烫的掌心,将游野的手指头纳进去握紧,给予温度。
游野笑了,他继续道:“所以你看,我连计较都来不及,就赶回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季钦生挑眉:“为了吃顿早餐?”
游野摇头:“为了你。”
情话还未完,打铁要蹭热,游野正要一鼓作气,老板娘就捧着托盘和数份早点,从天而降,米线,灌汤包,煎饺豆浆都摆到桌前,老板娘中气十足地说了声齐了,顺带附赠嫌弃的两个白眼。
两个大男人在早餐店手拉手,含情脉脉,两两相望,不是谈情说爱就是有病,是谈情说爱,也有病。
游野悻悻把手抽回来:“下次换一家环境好点的。”
这话让季钦生忍俊不禁,见人总算笑了,游野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筋这才稍稍一松。果然不能轻易又惹季少爷生气,这念头一闪而过,就引得游野一怔。
但他没挂念在心上,毕竟季钦生从来都是温润君子做派,不轻易生气,相识相见不过几回,他更不可能见过季钦生生气模样。
不知怎么地,游野却能想象季钦生更生气的模样,大概是如何哄都不会理,像石头一样,不回话不搭理,眼神却看得人心里发疼,也许还会哭。
眼泪从漂亮的眼里流下,哭得安静,默默无言。也会喝醉,醉后仍要拉着他的手,皱着眉说不喜欢了,却不肯放手。
那样的季钦生,大概是极可爱的,他从未见过,却没由头地想象出来,真实的好似亲身经历。
饭后他来开车,他没睡过,精神还算好。季钦生要去公司,只能改天再来接狗。游野开车技术不错,很平稳,路上季钦生睡着了,初晨的阳光一缕缕从窗户进来,将季钦生的侧颜笼得很温暖。
红灯的时候,游野伸手挑起季钦生的一缕头发,头发被太阳照出了温度,发质软,手感温。直到后面的车滴的一声响亮的喇叭,将他震醒,这才一个油门踩了出去。
他面上红了,指腹还残余了一点头发的触感,分明不是什么大事,他们甚至连吻都接过了。可在这种时候,游野却奇怪地觉得,很心动,想在季钦生的头发上,亲一亲。
抵达公司楼下时,虽然不愿意叫醒季钦生,但看了看时间,还是将人轻轻推醒。季钦生竟然闹出了点起床气,避开他的手,将脸侧向一边,恨不得整个人都蜷起来。
游野解开安全带,靠了过去,手撑着玻璃窗和副驾座,将季钦生拢在自己身下,压低声音:“还不醒?”
他说,我要吻你了。季钦生这时倒是配合地将脸侧了过来,游野愣了一瞬,便毫不客气凑前。在隔了一定距离时,他停了下来:“季钦生,我是谁?”
季钦生睁开眼,这时他能确定,季钦生确实是醒了。虽然这人眼里还带着睡意,可嘴唇却是渴望的。游野伸手捂住了季钦生要贴上来的嘴:“你要记得了,吻你的人是我,游野。”
说罢他将嘴唇贴了上去,季钦生就算心里有人,但他会让季钦生不止这个月属于他,以后亦是。
而他们之间的开始,不是他游野去争去抢,是季钦生亲手将自己送到了他的手上。
除非那个人现在出来,同他抢,让他清楚明白知道自己争不过。要不然,他想拥有这个男人,他也会将季钦生变成他的。
就像季钦生所说的那样,我是你的了。
季钦生属于他。
这个念头仅仅是在脑海里浮现,都带着一股过电般的愉悦。季钦生的手攀上了他的背,扣住了他的颈。他撕咬着他的唇,却又温柔地舔过他的上颚。
在致死缠绵后分离的那刻,他湿润地吐着温意,喊出他的名字,游野。
第34章
送走了季钦生,游野也觉得倦意上涌。半消化的早点让人更加困倦,他打了个哈欠,更担心已经步入公司大门的季总。
他睡足吃饱了,都这么困,更别提几乎彻夜不眠的季钦生。驱车到家,添了猫粮狗粮,给季钦生发去慰问短信,再开飞行模式。
一觉从早上八点睡到下午四点,解除飞行模式,点开微信,有季钦生回复一条,与程楚的数通视讯请求和道歉。确实是该道歉的,昨半夜的程楚作为朋友,实在是失格。
他任凭着那位西装男子驱他赶他,让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如果是别人,游野怕是再也不会来往。可是当年他被徐煜伤透心时,也是程楚在一旁帮衬,才让他没有因为这场不值得的恋爱,犯更多的傻。
游野想起过去,只能接起电话,朋友之间更讲恩情,程楚曾经对他有恩,这次的重色轻友,只好勉强原谅。虽然原谅,语气却难免带上些许怨怪。
他扬着声调说程先生,有何贵干。程楚在那边低声道歉,情绪实在不高,又约他见面。游野怨气难消:“可别,万一你那位西装男又突然出现,我招架不住。”
程楚苦笑两声,再次道歉,说不会了,今晚见面只有他们俩。地点是咖啡厅,不是程楚惯来喜欢呆的娱乐场所。
游野赴约时,只见程楚往日光鲜靓丽,出门必带妆的一个小妖精,如今穿着宽大的白毛衣,素着张脸,缩在棕色皮沙发上,双手捧着咖啡杯,正在走神。
游野先去前台点单,领了号码牌,这才坐到程楚面前,十指交叉相扣,抵住下颚,一副要听人解释模样:“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程楚状况不对,肉眼可见。程楚这才回神,望着面前游野,无精打采一笑:“那个男人,叫高铭。”
游野点头,让人继续说,程楚继续道:“非要说一个关系,青梅竹马吧,上过床的那种。”
游野挑眉,大概懂了,怪不得他就觉得这俩人之间气氛微妙。然而程楚的问题不在于感情,而是家事。关于程楚家的事,游野大概知道一点。
程楚高中时喜欢上人渣,被人渣当众出柜,被霸凌的时候,因为受不住反抗,伤了一人,被开除了。程楚家里人接受不了他的性向,还想送他去矫正学校。
程楚就逃了,所幸来到这座城市后,也遇上好人,跟了一个大学老师一段时间,在对方的影响和支助下,好好的念完了书,跟老师分手后,日子也继续过,找到的工作也很不错。
再后来他就遇见了青梅竹马的高铭,对方也来了这个地方发展。高铭这次来跟他说的事情,是说他父亲脑溢血,进了医院,问他要不要回去。
程楚不想回去,至于为什么,他不肯说。游野倒是能将一切串起来了,包括高铭来酒店找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能这么恶意,大概是觉得程楚太荒唐,自己父亲生病住院,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程楚捧着咖啡杯,慢慢饮了一口,又道:“对不起啊,我昨晚真的喝晕了,下次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游野摆摆手,程楚家里出了事,情有可原。只是那高铭的道歉,他怕是受不住。本来那人就对他有意见,再见面,只会让程楚难办罢了。
游野看了眼时间,问要不要送人回去,刚好他开了车来。这时程楚电话铃声响起,是有人找他。程楚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情绪显然好了许多,接起时声音都有力量多了。
他喊那个人小禹禹,问其总算回国了,这才想起他吗。眼见程楚又恢复成从前模样,游野也算放心许多。他又饮了口咖啡,这时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邮政快递,说他有一封信,问他在家否,要不要签收。都这个年代了,谁还会寄信给他?游野并不是很在意,只让人将信放在信箱,他自会去取。
挂了电话,就见程楚跟被打了针强心剂一样:“走,带你去见我的一个老友!”
游野皱眉:“谁啊!”
程楚振奋道:“宴禹和他家那口子。”
据程楚所说,宴禹和他男友闻延才在国外举办完婚礼回来,这次是要见圈内共同的好友,所以举办了个派对。
程楚显然将那些事请抛之脑后,又或者是藏了起来,他面上又有笑了,说这对太缺德了,明知道大家对他们俩这样互相浪费之举有多咬牙切齿,还要这样肆无忌惮地秀恩爱。
游野回家也无事可做,就陪着程楚赴约。同样是酒吧,但音乐安静,人不算多。主人公之一在上面弹钢琴,程楚给他一指再介绍,说那个是闻延,当年在圈内出名的一号。
游野顺着指头望去,不由眼前一亮,那真的是位很英俊的男人,气质很野,五官深邃,身材极佳。明明是狂放不羁的做派,可在钢琴面前,却又很和谐,带点安静忧郁,揉杂在这男人身上,却不矛盾,更引人注目。
程楚见游野目不转睛,用手肘顶了顶他:“怎么样,很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