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你总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你也会知道你有多喜欢我。”
她越说越不像话,李燕沉终于忍耐不住,拿着册子拍了她的手,“聒噪。”
明明被打了手,月婉却很高兴,眼镜笑的弯弯,“燕沉哥哥,今日是咱们婚前最后一次相见了。”
“下回再相见,我们就是夫妻了。”
月婉欢欢喜喜走在陆长愿身旁,“阿兄,今日谢谢你。”愿意带她出门,还让她能见到燕沉哥哥。
陆长愿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从前很少带你出门,可是你不久将要嫁人了,我以后想带你出门都不能了。”他懊悔不已,从前怎么就老是只知道同妹妹吵嘴呢,他忘了总有一日会和妹妹分开的。
月婉安慰他,“阿兄,以后我也会常常回家,和现在不会有什么不同的。”
陆长愿苦笑,“你个小傻瓜,你以为嫁人是什么?”
“阿兄别想了,今日既出门了,我们去买些祖母爱吃的糕点回去吧,祖母今日心情定也不大好。”是因为谁而心情不好,兄妹二人都知道。
二人相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永安王府的马车缓缓行驶在朱雀大街上,宛若方才在巷弄中的停留不过是幻觉。
王肆伺候着茶水,他打量了许久,只觉得自家主子似是有些不同,但也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他正待要开口,却听李燕沉嘱咐他,“你让人去打听,太师府今日可有不寻常的地方。”
王肆一愣,“太师府近来只在准备王妃娘娘的亲事。”
李燕沉看了他一眼,王肆从善如流,“奴才这就让人去打听。”
李燕沉不再说话,只将放在小几上的册子拿着继续翻着,他今日入宫,一是因为成亲之事要告知祖先,二是是为了将他皇祖父留给他的遗物一一取出,而这本册子便是记录簿。皇祖父疼爱他,几乎将私库里的东西都留给了他。
他静静地翻着记录簿,回想起了那位疼爱他的老人家如何教他一笔一划的写着他的名字。
马车回了永安王府,不过片刻,王肆便将太师府今日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打听到了。
“陈家是王妃娘娘的外祖家,王妃娘娘成亲,陈家无论如何,都会前来长安喝喜酒。”
“主子,您是觉着有何不妥吗?”
王肆倒不觉着有什么不妥,婚嫁是人生大事,亲戚前来祝贺自是应当的。
只是他不知,为何他说起陈家入了长安,他家主子看上去似乎一点儿都不高兴呢?
李燕沉轻叩着扶手,应了他一声,“我知道了。”
王肆又问,“那您看,奴才可要做些什么?”
李燕沉将册子递去,“后日,你带人去送聘礼时,将此册之上我点过的物件一并送去。”
王肆略有惊讶,不过很快便点头,“奴才这就去。”
大庆婚俗,大婚前八日,男方亲眷要亲自送聘去女方家,同晒嫁妆一样,也要晒聘礼,好叫旁人知晓,男方有多看中女方。永安王府与太师府的婚事由司礼监着手操办,便连聘礼,也是比照诸位皇室宗亲而由司礼监置办,并无特别之处。
王肆激动,主子如今可是一日比一日有了人气儿,果真是要成亲的人了,竟然开始连自己的亲事都愿意操心了。
王肆正要出门去,却又被喊住,他忙转过身,“主子还有何吩咐?”
“后日,若四弟有空,你请他一同前去太师府下聘。”
王肆心中忍不住欢喜,点头应了是,便忙吩咐小徒弟进屋伺候,自个儿亲自去操办后日的下聘。
陆长愿领着月婉出门去散心的事情,陆家上下都没有异议,这对兄妹从前吵闹,如今月婉要嫁人了,反而二人感情一日比一日好。
只是有人却觉得此举不妥当。
陈老夫人歇息够了,精神头也起来,本想将外孙,外孙女都喊到跟前来,却听说这兄妹二人出门去了,陈老夫人当场便不喜。
“我原以为陆家家教甚严,子孙应该尊礼受教,我这外祖母头一日入长安,他们不在我跟前陪我说话,竟出门去了?”
她说着说着自己就生了气,一听二人回来,便怒气匆匆的让人去将二人叫来,说是要叫晚辈给她认错。
月婉还不知此事,她今日出了一趟门,见过了她的燕沉哥哥,还买到了刚出锅的萝卜糕,她祖母最爱吃这个。
“祖母,您快尝尝。”
老夫人笑着捻了一块,又问她,“出一趟门就这么欢喜?”
月婉用力点点头。
祖孙二人正说着话,却听得外头有人匆忙走来,“陈家老夫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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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小剧场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