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她,只会仰着头看着李燕沉,“娘娘宫中来了一只可漂亮的小猫,燕沉哥哥你不想去看看吗?”
眼前比她高上大半个身子的李燕沉,总是会深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然后她锲而不舍的跟上去,“燕沉哥哥,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吗?”
李燕沉头也不回,大步朝前走,“孤不想看,你赶紧回去,待会儿找不到路,孤可不会送你。”
她迈着小短腿跟在后头跑,一时跑太快了总会左脚绊右脚摔倒,摔疼了就会放声大哭,这个时候,李燕沉便会停下来,无奈地转身走回到她跟前,“孤是不是同你说过,你再摔倒,孤不会抱你起来了?”
她却只会哭。
哭到李燕沉再也受不了,蹲下身将她抱起来往椒房殿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大防,孤可是个男人,你是个,你是个小丫头。”
李燕沉板着一张脸,一边嫌弃她,一边也会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不哭。
她趴在李燕沉肩膀上,懵懵懂懂,她才六岁,她哪里懂。
等走回了椒房殿,那只漂亮的小猫正懒懒散散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见着她便会伸懒腰,露出毛茸茸的肚皮让她摸。
她牵着李燕沉的手走过去,一边摸着软乎乎的猫肚皮,一边招呼李燕沉,“燕沉哥哥,你摸摸看,它的肚子可软啦。”
这个时候,李燕沉便会不情不愿的蹲下身,矜持的伸出手,勉为其难道:“孤就摸一下。”
谢幼宁见她说起往事时的一脸笑意,忍不住离远了些,“婉儿,我怎么记着那一年,娘娘宫中那只小猫害得二表兄起了一身红疹,把娘娘都吓坏了,第二日就叫人将猫送走,还将猫儿用过的东西全都给烧了。”
月婉一愣,“还有这事?”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此事。
谢幼宁重重的点头,“自然,因为那日我也在宫中,我亲眼看见二表兄满脸都是红疹,可吓人了。”
见月婉是真不记得了,谢幼宁又道:“看来你果真是不记得了,那回二表兄可病了好些日子呢。”
待到夕阳西下时,月婉依依不舍得将谢幼宁送上了回程的马车,谢幼宁抓住她的手,像是要哭了,“下回见你,就是你出嫁那日了。”
月婉安抚着她,“我又不远嫁他乡,而且长公主府离永安王府多近呀,你若想我了,来寻我就是了。”
谢幼宁吸了吸鼻子,又附在月婉耳边小声说话,“我二姐知道你不嫁给三表兄了,日日都在琢磨着如何说服祖母撮合她和三表兄呢,凭她也配当太子妃。”
月婉略有惊讶,而后也小声嘱咐她,“你要小心着你二姐,若她要你去做什么,你别贸然独自前往。”
谢幼宁点了点头,趴在车窗处同她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别。
过了许久,玉竹上前来叫她回屋,“谢姑娘走远了,咱们也回去吧,老夫人等你用晚膳呢。”
月婉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巷口,轻轻地点了头。
翌日一早,陆家的日常是,陆太师与陆侍郎出了门上早朝去,大夫人带着几个小辈陪着老夫人用早膳。
月婉有些心绪不宁,总觉着今日会有事情发生。
老夫人亲自夹了一块糖藕放在小碟子里,“一早上就见你愁眉苦脸的,可是夜里做了噩梦?”
月婉忙揉了揉脸,“许是昨夜起了风,所以没睡好,叫祖母担心了。”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屋外有人脚步匆匆而来,还伴随着一阵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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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李燕沉板着一张脸,一下又一下的摸着软乎乎的小猫,手感是不错,就是鼻子有些痒,老想打喷嚏。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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