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期拿着账本整个人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事实上,偷税漏税的事情他从来不做,公司也已经很多年不做假账,所以账务是真正清清白白的。
就是这样清白的账本出了问题。打电话询问之后才知道财务部当天有人手机丢了,包里刚好装着公款,走路上没忍住透支公款吃了炒酸奶,事后忘了补上。
本来十拿九稳志在必得的某人沉着脸,有一种恼羞成怒的趋势。何欢挑眉看他,嘴角是努力绷住的笑。
就在两个人无声僵持姚期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损招儿阻止对方出院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何欢刚做完手术的时候病房里几乎挤满了人,除了主治医师换药护士医院各科几乎都来人了,皮肤科牙科何欢就忍了,不知道妇产科大夫过来是什么意思。
听说是姚家的人连白衣天使都这么不淡定了别说是其他人,但凡挖到消息的挤破头都要来送点东西顺便看一眼何欢的残腿。
姚期不胜其烦把一群人打发走了之后当晚就换了病房。而护士从来都是敲门而不是按门铃。
来人推门,何欢便释然了。是魏梦。
不是姚家连封锁消息的能力都没有,而是魏梦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局外人。
魏梦径直走进来,大大方方地与何欢对视,再没有在别墅里时的拘谨。姚期有些错愕地跟在她身后,问,你为什么会过来?
“探望病人啊。”她笑得那么自然,一动一笑都是理所当然。
姚期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随即像想起什么忍不住又问,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魏梦微微蹙眉,无奈反问:怎么?提前告诉你就去接我啊?两个月了,有一次电话打通过吗?
姚期无言,求助般看着何欢,何欢只能出面解围道,为了帮助病人静心医院用了信号屏蔽器,你如果不甘心就把他拎出去教育一下,婶婶。
“婶婶?感觉老了很多呢?”魏梦闻言一怔,嘴上在抱怨,表情却是笑着的。
何欢直视她,笑容无懈可击。
机缘巧合何欢成了姚期最亲近的人,亲近却不可能是枕边人。当上帝把这两样结合到一起,就只有微笑和无言是对的。
姚期靠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对话。直到魏梦回头对他说,这么闲的话不如去帮忙把果盘和蛋糕摆开?
姚期顿了一下,还是转身出了病房。何欢干笑了一下,低头把目光重新聚焦在手里的书上。本来和自己说好要坦然祝福的,面具却好像在岁月中无声风化了,一点点刺激竟然就开始层层干裂。
没有两分钟,姚期去而复返,推着轮椅进来。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一把揽过何欢放进了轮椅里。
“出院。江河已经去办手续了。”
出电梯的时候何欢回头,余光看见一个相熟的身影。他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与之擦肩而过。
在他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好像停了片刻,然后重又响起。何欢闭了闭眼睛,或许是不适应外面的强光,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一路走出来姚期始终都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笑低头和何欢说什么,表情无懈可击。但眉头一直在突突地跳,直觉在暗示什么。
直到何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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