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三次见面就填写了婚姻届啊。
被人中伤、诽谤、质疑就像身处让人窒息却又只能不断沉溺的痛苦泥沼。不能相信任何人,离群索居、封闭自我,臣服于自己构架的绝望框架溺死于深海。那时,总是在子夜有雨的时候惊醒,脱下现实虚浮的空蝉,将白日的强颜欢笑撕裂,沉默地剥离出深重的酸楚,感觉如鲠在喉,如刺在背……啊……这些透明的液体,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不断从我的眼中涌出……
梨衣就像被我利用来逃脱的一根稻草一样啊……
“咚咚咚。”
“石平先生?“梨衣柔和干净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过来。
“抱歉,梨衣。”我背靠着门,垂首坐在地板上,“我今天想一个人待会。”
*
当我洗漱完,换好衣服打开门的时候,梨衣正像夏日祭典上的不倒翁一样,背对着我缓缓倒在了地板上。
“喂,梨衣!”我连忙蹲下来扶了梨衣,右手腕穿来钻心的疼痛,我倒抽了一口气,“嘶——”
“嗯……早上?几点了……啊,石平先生,早呀~”梨衣揉着惺忪的睡眼对我打招呼。
“你……你不会坐在我门口一个晚上吧?”
“啊,脖子、肩膀……好疼疼疼……”梨衣捏着自己的肩膀,扶着门框慢慢站了起来,还真有点像我家的老妈睡觉落枕时候的样子。
发现了我正在看着她,梨衣捂着脸对我说,“别盯着看啦……脸、一定睡肿了……”
不会不会,今天也很可爱。
我用左手将梨衣的小手掰开,问她:“我说,你不会一晚上……眼睛、好红。”话还没问完,就看见梨衣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连卧蝉的位置也星星点点都是出血点。
“梨衣,你昨天晚上哭了?”
“都说别看了!”梨衣拍掉我的手,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卧室,戴着一副搞笑艺能人似的带有大胡子的墨镜走了出来,到厨房准备早餐。
“噗。”
梨衣意外地,总是在细枝末节的事上爱钻牛角尖呢。
“啊,梨衣,今天准备西式早餐就行了。”
老年人的身体恢复能力还真是差劲啊,我暗自抱怨了自己一声。用左手简单地吃了西式早餐之后,我就出门工作了。今天是外国映画吹替,我试着用右手做了做抓举的动作,嗯,不碰到的话也不会特别疼,大概是可以应付过去呢。
译制配制的话剧团出身的声优会比动画配制来得更多些。到达录音室大厅的时候,出云前辈和同是剧团出身,如今自己也已经担任团长的森村胜真两人正站着聊天。
“哟,小晃君,早啊,正说到你呢。”今天倒是出云前辈先和我打起了招呼。
“早,出云前辈,森村君~”虽然最近没有和森村一起配音的工作,但是因为答应了出演他们剧团的舞台剧,倒是常常见面的关系。
“小晃君,森村君刚才给我周日公演的门票了呢~我周日也会去看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