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阴州成为不毛之地,代表着死亡与恐怖,没有人愿意接近。
同时,这场风波也终于渐渐平静下去,再惊人的灾变也不可能持续被谈论,半年过去就不再是热点。
当然,偶尔有人提及,依旧会引发讨论。
可惜,没有人能找到真相,都不明白深层次的本质。
“人王出山,教化天下,千百年后当是一段佳话,万年后,吾的追随者都将称尊作祖。”
半年了,楚风准备出山,走出边荒。
不远处,石棺中的九幽祇撇嘴,很想说,这小王八羔子终于要出山去各地祸害了。
“老九,你是不是撇嘴不屑呢?”楚风喝问。
九幽祇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毕竟你还有那头驴子都是身边最早的追随者,以后封尔等为左右仆从,天尊果位。”
九幽祇反驳,道:“小王八羔子,越说越没边了,我是你仆从吗,我是你结拜兄弟!再有,你什么意思,找头驴子跟我并列?!”
在石棺前,有一头驴子高大神骏,比普通的马王都健硕,这是一头野驴精,是楚风从山脉深处降服回来的,如今用作拉车。
车子以石棺为基,在它上面用了许多上好的木料做成车体。
“你这是对我的羞辱,驴拉车,我的石棺成为车体的一部分?欺人太甚啊,当心我吸干你的血精!”
九幽祇愤愤不平地叫道。
然而,他也只是叫叫而已,现如今已经威胁不了楚风。
这半年来,楚风反复研究,以场域手段尝试封住石棺,最终真的成功了,一切都是因为无意间动用一种材料。
那是石罐中的一堆土,是从轮回终极地带出来的,当时,楚风不仅夺各种机缘造化,比如三十三年重天草、太阳龙河、六道轮回血等,还曾挖土,将那里的土质装走一堆!
现在,他发现可以用这种土封住天金石棺,让九幽祇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你这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土,太邪门了,为何让我浑身发冷,灵魂悸动,实在可恶!”
九幽祇无比忌惮,那种土质居然可封天金石棺,太惊人了。
楚风背负双手,道:“遥想当年,史前岁月,葬天时代,老夫只身一人入轮回,血战幕后黑手,打破轮回洞,取六种究极土壤,和泥成磨盘,镇压在轮回路上,磨尽前生记忆,保各族生灵可顺利转生。而今,吾掌天控地,探手进轮回,从磨盘上截取一角,研磨成土,用以封阳间各路妖魔鬼怪。二弟,我的仆从,你当庆幸,你是第一个。真心追随我,日后赐予你无上道果。”
九幽祇牙疼,他觉得这孙子满嘴跑蛮龙,没法听他瞎白话,只能有选择的琢磨一下,它预感到这土质真的太可怕与特别了。
楚风又道:“驴子,看到你我就想到一位故人啊,表现好一点,以后亏待不了你,拉车走吧,驾!”
他想到了老驴吕飞扬,不知道是否顺利投胎,能否活下来,还能有再相见之日吗?
“是,主人,唏律律!”这头驴子学马叫,摇头摆尾,浑身藏青色的皮毛很亮,如同绸缎子似的,还真不像一头驴。
楚风训斥:“驴子你要自信点,要知道,你拉的驴车下,这口石棺中都横着一个曾经的大能呢,你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学马叫?”
“好,我明白了。”驴精郑重点头,然后昂首而鸣:“啾啾啾……”
“闭嘴,你是老家雀吗,没事学什么麻雀叫?”楚风恨铁不成钢。
驴精道:“我学凤凰初鸣,传说不死鸟就这么叫。”
“随你吧!”楚风懒得理它了。
“是,主人,啾啾啾……”
九幽祇在后面幽幽开口,道:“让我吃了这头驴子吧,我丢不起这人!”
“少废话,赶路,回部落中去告个别,驾!”楚风道。
他坐在驴车中,拍了怕屁股下面的棺材板,道:“老九,你说你那些家底都埋在土里千古了,都还在吗?”
九幽祇愤慨,道:“打住!第一,我不叫老九。第二,我的家底跟你有什么关系?第三,我快忍无可忍了,你一屁股坐我棺材上,什么意思,我不想当你的驴车!”
“你不是九幽祇吗?叫你二弟不爱听,那就叫老九呗。咱俩是结拜兄弟,你的家底不就是我的吗,提前问问不行啊,咱行走天下图个啥,还不就是为了挖你当年的老巢老窝老宝藏去。再有,成为人王的座驾,将来必是一段佳话,我封你……王座!”
“去你大爷的王座!”九幽祇忍无可忍,太窝心了。
姬族部落外,姬狐与胖墩儿等人眼睛微红,几乎要落泪了,数年相处怎能没有感情?
姬海山与一些族老也叹息,非常反对楚风远行,但是,却拦不住他。
“哭啥,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胖墩儿、姬狐你们再过两年就要娶媳妇生娃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真没出息!”
“谁哭了,就是觉得你要远行,喝不到孟婆汤了,也吃不到新鲜的烤火蛟了。”
楚风笑道:“那些东西吃多了不好,孟婆汤容易让人健忘,火蛟肉太补,你们又不肾虚,没娶亲前吃多了火大。”
楚风嬉皮笑脸,淡化他们离别的伤感情绪。
他曾将自己的孟婆汤分给村中熟人,也曾用石棺当翻天印去干掉一条火蛟,带回来吃掉,都是部落中平日见不到的东西。
“干爹,我走了!”楚风离开前,将一袋子人头那么大的丹药递给姬海山,这几年村中差不多快人手一颗大丹了。
莹莹那位九爷爷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年都没有出现,未曾找他来炼丹。
同时,冬青还有那位小姐也没有回来,这也是楚风下定决心离开的原因,需要他自己出山主动去寻找机缘了,迅速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