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长老也跪,不过她跪得心甘情愿、跪得眉花眼笑。
大礼参拜过后,任夺脸色发青,苏景有‘如见’护身,想要从他身上讨好处的想法干脆就是做梦,最恨的是苏景有了这块牌,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无从谈起,可他偏偏不提半字、直到最后才把它亮出来。
再没什么可废话的余地了,任夺施法飞离光明顶。
正主走了,此间事了,其他长老也陆续离去,苏景望向红长老:“这个任夺,看我很不顺眼的样。”
红长老似笑非笑:“那你看他顺眼不?”
苏景当然摇头,红长老的笑靥也随之绽开:“那不就得了。”
苏景也笑了:“有道理,反正我没吃亏。”
红长老也不多待:“弟还有事,这便告退了。待会剑尖儿剑穗儿会送些应用杂物来光明顶,这两个丫头都是大嘴巴,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听过就是了,莫和她俩计较。”
……
红长老走过不到半个时辰,剑尖儿剑穗儿手拉着手来了。
见面后不用苏景发问,剑穗儿就先笑道:“刚刚听说师叔祖再显神奇,又让任长老跪了一回。”
剑尖儿随即说道:“我听说,当年陆老祖在时对其他弟都还不错,唯独对任师伯极为严苛,从未有过丁点的好脸色。”
剑穗儿接口:“自从被列入门墙,任师伯动辄得咎,数不清被陆老祖责罚过多少次,据说还有一回,他险险就被老祖废去修为逐出门宗。照我看,任师伯心怕是要恨死老祖了,如今恨屋及乌,他少不了要刁难师叔祖。”
妹妹的言辞对长辈不敬,做姐姐的有些心慌,扯了扯剑穗儿的衣袖提醒道:“不可胡乱评说长辈。”
光明顶上没有别的人,苏景更是‘我亲手给他洗过澡’的亲近人物,剑穗儿无所顾忌,非但没有收声,反而更激动了些,撇嘴道:“是有人心胸狭窄,又非我凭空捏造,为何不能说。其实何止刁难师叔祖,他可是连掌门都不放在眼的。据说当年真传之首为扶乩师伯、任夺次之、沈真人再次,扶乩师伯出事后,掌门大位本来是要落于任长老的,但不知为何最后由沈真人出任,多半是师祖前辈也看出此人的心胸不够,不适合做掌门……”
事情越说越大,剑尖儿的小脸都有些发白了,她劝不住妹妹,干脆直接岔开话题,对苏景道:“最近这几天,门宗里出了件蹊跷事,水灵峰丢了一匣药,据说只是无效败品,可风师伯大发雷霆,门下弟全都红了眼。就连扶苏师姐这次都动过了真怒,放出话了,要偷药之人立刻去自首认错,若是被她查出来是哪个,她绝不留情。”
果然,剑穗儿立刻被新话题引住了心思,吐了吐舌头:“还以为扶苏师姐永远不会发脾气呢,没想到生起气来也怪吓人。”
苏景和扶苏不熟,对此不加评论。
剑尖儿则话锋再转,对着苏景笑嘻嘻道:“另外还有件事,前阵有在外办事的弟归山,带回来了一本书,专门写得是小师叔的故事,据说在民间流传甚广,东土国度人人都知道离山剑宗有一位仙风道骨、救民水火的小剑仙苏景!”
苏景愕然:“不会吧?”
剑穗煞有介事:“确有其事!多半是你在凡间行侠,泽惠者感恩图报,为你出书立传。你自己都不晓得,你现在凡间的名声有多大。”
剑尖儿与有荣焉,挺起胸脯仰着下颌:“凡间的名气还算不得什么,师叔在离山弟的名气,那才是真正不得了嘞!五年才破通天、燃香便过宁清、回山惊动水幕天华、游荡虚空数月不归、民间称颂传遍东土…你身上这些事情,早都惹得离山弟诧异不停。等过几天今日耀瞎‘上尸神目’之事传开去,啧啧,大伙更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
剑尖儿并未夸张,苏景身上奇事怪事不断,在普通弟眼,这位离山的小师叔,无异就是怪物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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