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见照妖镜金光受阻,心下赞叹一声白寿功法修为,更是心惊的看了眼白寿手中的灰褐色大印,倒是有些为难。,这照妖镜乃是难得的先天灵宝,乃是当年元始天尊自道祖的分宝崖之上所得,后赐予给他,即便是阐教众仙之中,都无甚法宝可以抵得过这照妖宝镜威力,如今却被白寿轻易阻隔在外,心中惊讶,但也不做多想,两人对峙多时,云中子也算看出来了,对方修为显然比自己高出一截,然则法力倒是不如自己雄厚,这也难怪,自己随原始天尊修习无数岁月,洪荒之上怕是也无几人相比,只是法力雄厚归雄厚,却是少了许多机缘,迟迟不斩三尸,倒也落了下成。
云中子洒然一笑,将双袖连连抖动,八根尺寸大小的通体火红的柱子瞬间激射而出,却不向白寿而去,分布白寿四周,猛然间拔地而起,长圆有数丈有余,按乾坤震兑艮巽坎离八卦方位而立,通红似火,热气升腾,将一时大意的白寿包围在其中。此宝正是云中子耗费百年之功,仿照太乙真人手中的九龙神火罩炼制而成,虽是后天之物,但威力却不下于九龙神火罩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比及,云中子面上微笑,双手捏诀,纯正的玉清神雷凹自出现,倒是紫光萦绕,不断涌现八根通体火红的柱子,雷鸣过后,八根神火柱微微颤抖,被云中子以神雷震开,却见自每根通体火红的柱子之内现出涌现出六十四条通体火红的巨龙,每根柱子之上扭转八条,那六十四条火龙巨龙一经出现,便自嘶吼不绝,张牙舞爪,面目狰狞,见得满脸凝重的白寿,却是狂啸不断,自口内喷烟吐焰,爪牙通红,赤红地匹练条条交汇,威势猛烈,似是要直透九霄云外。
白寿面上凝重,但却并不惊惧,全身七彩光芒更甚,将周身护在其中,犹不放心,袖袍微微抖动,自其中却又显出一黑白二色分明,略显田园风光的小图卷,那图卷迎风招展,也不动作,稳稳当当的飘落至白寿头顶三丈之处,自其上却是黑白二色交织,垂下道道丝线,将漫天赤红色的火焰阻隔在外。
白寿见那火焰伤不得自己,嘴角微微翘起,他自是识得,此间之火非是他火,正是道家修炼的三味真火,若论威力,这三味真火倒也是难得火焰,只是若是与其余几种白寿见过的火焰相比,倒是不值一提,比起自己师尊手中的南明离火、自己大师姐手中的紫极真火、宝莲灯发出的七情六欲火、八景宫的兜率火要差的甚远,白寿身具至宝,又有三光圣水这等水行至宝,自是不惧,呵呵一乐,倒是取笑道:“道友难道技穷乎,这等小术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素闻阐教高士法力通天,法宝层出不穷,威力甚大,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难道你并非昆仑之士,竟敢哄骗与我?”白寿话音一转,面上略微扭曲,高声喝问。
云中子本自微笑的笑脸顿时凝聚,转而铁青一片,从来还没有人敢如此和自己这等说话,即便是石矶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当然,那时出于礼节,若是放于争斗,石矶说不定还要爆出什么经典的台词也说不定,只是云中子不识石矶为人,是以这般气恼。高喝一声,却是飞身而上,立身与八根神火柱之上,掐诀长吟,一时间倒是漫天飞烟,火漫高空有诗为证“英雄独占离地,浑同九转旋风。成通中火,内藏数条毒龙;口内喷烟吐,爪牙动处通红。苦海煮乾到底,逢山烧得石空;遇木即成灰烬,逢金化作长虹。燧人初出定位,木里生来无踪;石中雷火稀奇宝,叁昧金光透九重。在天为日通明帝,在地生烟活编氓;在人五藏为心主,火内玄功大不同。饶君就是神仙体,遇我离逃眼下倾。”
白寿见那云中子生怒,笑意更甚,出言讥讽道:“云中子,可笑你修炼数载,枉得全真之名,你此间法阵乃是按照八卦之位布置,不值一提,这阵中之火倒也可以,三味真火也!只是你可知天下道术,大多不离五行,你这火虽精妙,却不知水火相克,我有水中至宝,可破你此阵,你可信我?”
云中子冷笑,怒声道:“道德清修全真现,修得大法渡众圣,白寿,你虽身居大功德,但却如此狂妄,都说你截教不分善类,不修道德,今日贫道倒是要看看你以何术破我法阵!”
白寿微微一笑,倒也不再接言,旦见阵中烟火更甚,六十条巨龙不歇不停,口吐真火,映照整个大阵,口口火焰汇集一片,竟然自生成一条尺寸火龙,倒是玲珑精致,嘶鸣一声,直朝白寿撞击而来。单手一挥,只见一道七彩光芒激射而去,稍稍扭转,却是将那精致小龙包裹在内,那小龙一经七彩光华包裹,顿时嘶吼不止,尺寸大小的身躯扭转不休,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弭,化作道道浓烟。
云中子大惊失色,手中法决更加急促,旦见那小小火龙消弭的越发快速,云中子更急,正要取出照妖镜,却见那白寿从容不迫的将手中大印一抛,那大印瞬间变得大如山岳,直朝乾位直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