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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里人来人往,却又有谁会注意到咖啡厅的角落坐了这么不得了的三个人?
萧晦喝了口咖啡,不解地问道:
「十八年前?那不是我刚加入的时候吗?你那时候在何朔风身边,我怎么没见过你?」
寅刖的表情有些微妙:
「你待的是蛋黄区,何朔风的领地多大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被他揣在怀里的宝贝疙瘩怎么可能认识全部的人?顶多就是对梁辉群他们几个还有经常出入何朔风“房子”的人比较熟识罢了。」
萧晦想想也是,何朔风的领地可是东西南北四面加起来那样的大。
他光是一个西面娱乐城,就时常觉得大的不可思议,又怎么可能在当时不过十多岁的年纪熟识何朔风底下所有的人?
「所以,你那时候负责哪一区块?」萧晦又问道。
「南面。」寅刖莞尔:
「那时候进出口是我们单位负责的。说是单位,不过也是东拼西凑临时凑合的。」
「当年南面的单位,有现在我的人吗?」
「有。」寅刖点点头:
「那时候的临时小队长后来跟着梁辉群,」他又喝了一口咖啡:
「里面的人都四散了,我那时年纪比较轻,才满十八岁,在单位里面只不过是株杂草,南面在港边,那时候进出口还没那么稳定,经常要跟别人抢道、抢货。送货也不安全,所以经常是要睡在船上,在大海上。」他娓娓道来。
那时寅刖十八岁,在单位里就是摆明了有状况第一个死的那种小人物。
可他也无所谓。
毕竟他是为了任务而来,“暗杀何朔风”这样天大的任务,组织就直接给了他,不为了什么别的,就仅因为他是最高位的儿子。
最高位有两个儿子,他父亲却给他了无端的信任,在寅刖看来不过是因为他死不足惜。
最高位简直把希望全压在他弟弟晴的身上,寅刖知道晴的表现也很好,可也难免觉得身为最高位这么早就妄下定论有些失了理智。
其实他都懂,从父亲房里传来的,那属于弟弟娇艳的呻吟,让他不得不成为送死的那个。
压根没人觉得一个十八岁的破孩子杀的了何朔风,寅刖也知道自己只是来送死的。
派他出任务不过只是给上头一个交代,表示一下他们也有在想办法整肃何朔风。
若他死了更好,这样最高位还能悲痛的说:
「为了整肃何朔风,我儿子都丧命了。」
政府会动容,会好一阵子不再施压。
然而最高位擦乾眼泪以后,再回头还是依然会若无其事地在那张大床上用力地狠狠地cao他另外一个儿子。
寅刖都知道。可他也莫可奈何。
能成为最高位的儿子,能餐餐温饱,夜夜安眠,也不用被cao,他觉得自己已经要比很多人幸福很多了。
因此为了组织,早几年死也无所谓。
那时跟他搭档的,是一个小他两岁的孩子,成天绷着一张脸,严肃的要命。
寅刖跟他搭档了一个月,每天睡同一张床,可还没跟他真正意义上聊过一次天。
他只知道,那傢伙在船上被欺负。
黑社会里拳头大的说话大声,寅刖高大强壮,倒是没什么人找他麻烦,毕竟单位是临时成立,大家感情也不是太好,又加上那时要是被送上船几乎就是等于判死刑。
海上地位还没稳固,四处都是敌对势力,一片汪洋,要被攻击根本只得死。
大家压力都大,在船上顾货的日子又苦又闷,没什么乐子自然就是找人麻烦寻乐。
长得标緻点的会被强暴,个性文静点的会被欺负。
一群命朝不保夕的臭男人,也就只有这些事能干。
而跟寅刖搭档那个,被欺负的理由倒是很奇葩。
这天他俩又去了船上餐厅吃饭,几个找麻烦的又靠了过来,寅刖天性冷漠,倒也当作没看见,自顾自地吃饭。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找麻烦的头头叫做壮哥,他率先发难:
「船上那么苦,还没哭着求你表哥让你走吗?」
寅刖喝了口汤,只知道那傢伙的表哥似乎就是何朔风。
只不过何朔风一向公私分明,倒也没因为对方是自己表弟就不让他出航。
壮哥的嘍嘍小妖用铁餐盘狠狠敲了一下寅刖那搭档的头,寅刖眼睁睁看着他流了血,鲜红沿着额角滑落,他却没半点反应,依旧吃着饭。
壮哥一群人当即成了小丑。
「喂!死同性恋!聋了是不是?」
十多年前,那情况很奇怪。强姦同性可以,可你要是发自内心喜欢同性又不行了,寅刖一直搞不懂那其中的道理。
在他看来喜欢才是正确的,而强姦是错的。不论何种性别,皆是如此。
突然他搭档抬起脸,有些羞窘的看了他一眼,一闪即逝,可寅刖看见了。
原
', ' ')('本他想他搭档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俩天天睡同一张床,现在他被揭发是同性恋,寅刖想也许他搭档怕自己噁心他。
其实他不介意,可被他红着腮膀子眨着水汪汪的一双眼,倒就有点意思。仔细琢磨,那表情不像是一般的羞窘,更像是……
此时壮哥他们一伙人还持续着霸凌,壮哥又揍了他一拳,他搭档倒在了地上,壮哥扯过了他的领子,把他的脸贴在自己裤襠上:
「舔啊臭基佬。你最喜欢的大ji巴!」
他搭档扭过了头,不反抗也不顺从。
寅刖一直觉得很奇怪,他搭档也不是柔柔弱弱的那种样子,何必一直被受欺凌?
「舔啊!」
围观的人开始变多了,他搭档的脸在壮哥粗糙的裤襠上被蹭红了,眼角有些湿润,他又看了一眼寅刖。
就那么一眼,寅刖愣住了。
「cao……」他喃喃骂了一声,那张脸真他妈性感。
寅刖楞了半天,随即叹了口气,他站起身,端起了自己没吃完的剩菜,他搭档的眼神还追着他,恐怕是以为他和平常一样吃饱便要走人,他总是这样用眼神追着自己的吗?
寅刖不禁想。
岂料寅刖没走,他绕到了壮哥身后,一整盘剩菜剩饭全扣在他头上。
壮哥吓了一跳,松开了手,他搭档连忙起身退后了几步。
饭菜流了一整头都是,壮哥转过身,看见寅刖似乎有些吃惊。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很冷漠,整整一个月,一次也没有对每天同床共枕的搭档伸出援手。
「你做什么?」
寅刖笑了笑,伸手抓了一把壮哥的裤襠:
「咦?我只是纳闷,大ji巴在哪里?净长一身无用的肌肉,我看你脑子里也全是肌肉吧?」他用力扯了一把,壮哥疼得嗷嗷直叫,一旁几个嘍嘍连忙出手,朝寅刖挥拳头。
寅刖手插着口袋轻轻松松躲避开了:
「别整天找人家麻烦,」寅刖微微一笑,抬腿一扫绊倒了他们:
「是不是喜欢人家才恶作剧?」
他蹲下身看着他们。
壮哥藉机从后方跑了过来,寅刖勾起嘴角,扬起头猛然往后撞,恰巧就不偏不倚撞上了壮哥还痛着的器官。
「我看你ji巴是不是不痛了?」
壮哥卧倒在地,寅刖随手拿了一旁围观群眾的叉子,他走了过去,猛力插了下去。
叉子的尖端穿透了裤子的布料,整支叉子硬生生插在壮哥性器上。
他惨叫着,寅刖只觉得他那一声荡气回肠。
壮哥ji巴爆着血,也没人敢管了。周围一哄而散,有人通报了船上的医生。
寅刖没想留在原地,他往餐厅大门走,走了一半才想起他一开始出手是为了他搭档,于是便又回过头找他。只见他那傻搭档还站在原地,寅刖拉了他一把:
「回房间了。」
「喔……喔!」
寅刖见他愣头愣脑的,笑了笑:
「你啊,叫什么名字?挨着身体听着彼此的呼吸睡了一个月,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从德善。」他搭档道,他笑起来很可爱,有两颗尖尖的虎牙。
「嗯……可能有点冒昧,不过你喜欢我,对吧?」寅刖笑道,好整以暇看着眼前那人的脸正火速变红。
啊……糟糕,好像有点来劲了。寅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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