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喊完之后就缩回了手没继续敲门,因为住在里头的人向来很好叫醒,果然没过多久锁扣就被喀喀几声转开,「腮欸」顶着一头鸟窝随手帮我拉开门后,便兀自睡意朦胧的转身爬回他的床上去。
看着猫老大也晃进房间后我轻轻关上门,借着没有关机的计算机荧幕光线,在铺满巧拼的地板上清出足够一个人躺的空位,摆好枕头直接和身倒下,将自己蜷缩在凉被里头。
还好现在已经进入五月了,天气一点都不冷,就算偷懒不把衣柜里那组和式床垫搬出来睡,应该也不至于会感冒。
「腮欸」他的本名叫做王峰旭,之所以大家会给他取这个绰号,是因为他自己说曾经有个算命的,讲他生辰八字里命带双魁罡,所以阿飘们都不敢轻易靠近他,然后大家就觉得这个体质很霸气,活像是台语的道士「师公」可以降伏妖魔鬼怪一样,于是大家就开玩笑称呼他「师公」,中文直接音译就是「腮公」,而我个人是比较喜欢用简称叫他「腮欸」。
不管别人叫他这个称呼是因为开玩笑还是随口跟着一起叫,至少我是觉得腮欸他应该真的有那个什么「双魁罡」的体质,因为我每次只要跟腮欸处在一起,那些老爱缠着我的变态阿飘就绝对不会跑出来对我性骚扰…
唔,说到阿飘为什么喜欢性骚扰我…抱歉,刚刚只顾着介绍腮欸,好像忘纪先介绍我自己了。
我叫邵谦穗,取「谦虚的稻穗」之意,据说我出生的那时候,老家种的稻子刚好遇上秋收,阿公收到消息正要出门去医院看我和妈妈时,一看见门外大片金黄的田地就突然来了灵感,这才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字面上很有意涵,读起来却有点嚣张的名字。
…不懂这名字哪里嚣张?
就是,我的朋友们,都喜欢叫我做「千千岁」。
然后又好死不死的,我体质偏纤细瘦弱,皮肤晒不太黑,肌肉练不出来,五官还随老妈的清秀,声线就算过了青春期也没低下去多少,只有性格上不软弱娇气,不然还曾经有人恶意喊过我「公公」或「娘娘」这类用的上「千岁千岁千千岁」的难听绰号。
然后,关于刚刚说的「阿飘老爱缠着我对我性骚扰」,记得是从我国中时开始的吧,那些变态老爱趁我睡觉没防备的时候偷摸偷舔,或是像刚才那样子在我皮肤上乱蹭。
最初的时候我完全吓坏了,连续发了三天的高烧不说,那些变态飘竟然连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不放过我,反而还趁我只能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吊点滴时,不分昼夜的大肆骚扰我。
后来我觉得自己精神实在是被他们弄到快崩溃,顾不得面子跟妈妈哭诉完后,她就带我去拜宫庙找师父,却遇到不少骗钱神棍,做法事喝符水买道具无一不缺,但回家以后却还是照样每晚都被骚扰。
直到有一天妈妈不知道透过什么管道,带我去找了某位传言道行很高的「大师」,说我只是刚好体质对阿飘来说很有吸引力,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骚扰,但其实我的八字还不错,被摸一摸舔一舔并不会怎样,只要带着他给的水晶坠挡下大部分能力不高的,然后偶尔被厉害的给骚扰时保持平常心看待,身体理论上是不会被他们给影响到的。
那个大师当时是这样用台语跟我说的:「反正你是男孩子啊,偶尔被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反应越大他们越爱跟着你骚扰你,老神在在的他们反而会觉得无聊自己离开。」
那当下我跟妈妈两个人都超无言,觉得该不会又遇到敛财神棍了吧?结果那块水晶坠竟是送免费的,大师说因为他无法改变我的体质,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我的问题,所以不好意思收我妈的红包,怕乱拿不义之财会损害到他的修为之类的。
但不得不说,那块免钱的水晶坠还真的挺有作用,自从我随身佩戴以后,变态飘的骚扰频率就从每晚集体跑来闹整夜,变成了隔三差五才有办法摸到我一次。
而今晚就刚好是那隔三差五后的衰小日。
还好上大学后我认识了命带双魁罡的神奇腮欸,水晶坠挡不住的变态大飘们只要遇上了腮欸那霸气的八字,全都得乖乖闪到一边立正站好看我睡觉,从此只要一到大考大报告之类重要日子的前夕,我就会借用腮欸的房间过夜,他衣柜里那床被他嫌「定得」的和式床垫,还是我为了方便在他地板上睡觉自己掏腰包搬回宿舍来的。
☆、压床。
我一边刷商品条形码,一边偷偷打了个哈欠,对面拿着钞票等待结帐的客人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
「昨天熬夜玩网络游戏啊?脸色不太好喔。」
「呃…没有啦,单纯没睡好而已。」我腼腆的笑笑,接下纸币从收款机里找零给他。
眼前这位客人,说熟其实也不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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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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