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想了想,又问道:“师父,倓还有一个问题,不,是两个问题。”
“哦,来听听。”
“第一个就是,我们将白糖冰糖,玻璃器和香皂交给这些代理商出售,为什么要将售价定得这么严?其实只要规定一个最低售价,不是可以多卖一些钱吗?”
“你想啊,这样一来,虽然可以多赚一些钱,但是不是要派个人去每个州盯着,否则我们怎么知道售价是多少?这样利润只提高了一,执行成本却增加许多。”
萧去病笑着道:“这里有个做事成本的问题,打个比方,某件事情,我们只需要花两分力气,就可以获得七成的利润,但想获得八成的利润,就必须花四成的力气。
我们就应该放弃掉这一成的利润,交给别人做,我们只做最轻松的七成利润部分,空出力气做其他事。
不过,这还只是者焉,大者还在于规定价格我们能更好控制他们。”
“如何控制他们?”
“倓,你还记得我过的三国演义的故事么,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觉得没什么啊,沮授就,怎么没什么,现在他曹阿瞒下一个有利主公的诏书,主公就奉诏,到时候曹阿瞒下一个对主公不利的诏书,主公奉不奉诏?”
萧去病道:“曹操有了天子这个名义,就可以控制各路诸侯,而我们四海商社有了定价这个权力,同样就有了名义可以控制各个世家权贵,富商巨贾。当他们从我们手里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好处,再加上潜移默化下对我们的控制形成习惯,到最后自然而然就会对我们马首是瞻了。”
李倓若有所悟地,问出第二个问题:“水晶器,师父为什么只卖给我们大唐的权贵富豪,这不是坑他们吗?”
“附耳过来。”
片刻之后,李倓一下笑了,道:“师父,你好阴险啊。”
几天之后,那些积极参与造船事业和出海准备的大唐世家权贵,富商巨贾,就从李倓这里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是兰陵王对众人有所隐瞒,其实他这次出海,除了有金银岛,铜岛,香料岛之外,他还知道一个岛上有许多天然的水精母料。
到时候将这些水精母料从岛上拉回到长安以后,就可以造船几千,甚至几万件水晶器,不出一年,这些水晶器不但不会升值,反而会大幅度跌价。
然后,他们对外严格封锁了这个绝密消息,并对外宣称,此次跟着兰陵王出海,需要准备太多东西,置办太多货物,一时钱财周转不开,不得不忍痛割爱出手准备传家的水晶器。
这一下,可是乐坏了那些有钱却拍不到水晶器,也不能跟着兰陵王出海发财的西域胡商和各国使臣。对于这些大唐权贵富豪抛出的水晶器,他们几乎都是照单全收,并且全都是超过七千贯的高价。
特别是新罗国使臣金孝芳,更是到四海钱庄去借贷了十五万贯,以平均七千八百贯一件的价格,收购了四十五件的水晶器。
水晶器在新罗非常受欢迎,新罗王就一只高脚水晶杯,被当做传国之宝珍藏,自己这个国之重臣也只是有幸看过一眼,比四海商社烧造的这些水晶杯可差太远了。
想一下,当景德王见到自己带这么多精美绝伦的水晶器回去会有多高兴!
金孝芳一也不担心这些水晶器会贬值,存世只有五百件,光大唐愿意出价一万贯购买一件水晶器做传家宝的富豪,就不止五百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