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他。”
“你知道他在哪吗?”
“嗯。”斯利亚并不确定苍的位置,可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能在路上找到苍。苍昨晚的反常,和早上憔悴的脸,让斯利亚心里隐隐不安。
一道闪电过後,轰隆隆的雷声紧接著闷响。
雨似乎更大了……
苍出公司的时候还没下雨,本以为可以赶回公寓,却没料到公交车路上塞车,等著等著,豆大的雨点就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这一天,苍强打著精神上班,无论坐下还是起身,後穴的疼痛无疑都是一场折磨,更明显的不适却是来自小腹,似乎从昨晚开始,小腹一阵阵地胀痛,好像有什麽东西在里面乱蹬。明明不晕车的苍,在公交车里直犯恶心,车厢里闷闷的空气都成了导火索,特别是旁边女生吃的糖果,本来就是清香的菠萝味,苍就是闻不得。强忍著恶心,好不容易熬到站,苍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坐在楼梯上疲惫得不想动。这位置是一家仓库的大门,仓库早就锁了门,员工都下班了。苍捂著肚子孤零零地坐在楼梯上,暴雨带动气流形成的冷风,把苍吹得一阵阵发寒。路灯朦胧的光被雨帘隔开,照不到苍的位置。苍隐藏在暗处,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好大雨啊……地面上都积成小水潭了呢……
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在小水潭里,把倒影的灯光撞得支离破碎。苍愣愣地望著小水潭。
赛尔他们应该都回去了吧?应该都吃饭了吧?今天有什麽菜呢?排骨?青菜?萝卜?苍回想起食物的味道,胃里却一阵翻搅。
唔……不要想……不要想……
苍压抑下恶心的感觉。
奇怪,我的身体到底怎麽了?
小水潭出现了一双泥泞的腿,视线往上,一个高大的身躯渐渐在雨帘中成形,恍然间,淡金色头发的身影与母亲重叠,苍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母亲撑著伞来接自己。“苍,回去吧。”斯利亚撑著伞,却还是湿透了。
苍笑了:“就一把伞吗?”
“呃……”斯利亚窘迫地红了脸,当时没考虑太多,捞起伞就夺门而出,没料到外面的雨是那麽大。“走吧。”苍吃力地支起身子,扶著腰。
“你的腰怎麽了?”斯利亚发现了,“那个……後面还疼吗?”“没什麽,有点酸。”苍也纳闷,小腹好像堕著什麽东西似的胀痛。大雨中,苍和斯利亚挤在一把伞中,斯利亚偷偷把伞往苍那边移了移。苍皱眉,扶著腰。
“不舒服吗?家里煮了粥。”斯利亚把伞换了个手,改为一手搂著苍,一手撑著伞。苍才走出没几步,小腹里又传来一些动静,强烈的恶心下苍哇的一声吐了出来……Aaron打开门的时候惊讶地望著落汤鸡般的俩人。
苍铁憔悴著脸一声不吭。
斯利亚撑著苍:“他不舒服。”
冥王瞄了眼手忙脚乱的众人,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苍昏睡在床榻里,斯利亚正给他擦身子。
Aaron捏捏苍的手,又摸摸苍的额头:“他是冷到了吗?”
“不是……前几天就这样了。”斯利亚红著脸,隐瞒了昨晚的事。直觉告诉他,苍的病一直没有好。冥王好奇地探出头围观。
“姜汤来了。”达克瀚把汤放在床边。Aaron闻到姜味,明显身子震了一下,好像有一些被遗忘的,非常疼痛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