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55节</h1>
虽然我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但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还是不能脱困的话,后果可能会更加严重。
于是我便拼尽全力在绳子里挣扎,可这袁斌捆得绳子却格外结实,任凭我怎样都挣脱不得。
就在这时,袁斌则忽然回过神来,开始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死了?死了?死了……”
他一面絮叨着,一面缓缓起身,离开了绿瑶,竟是朝我慢慢走来。
我知道情况不妙,便赶紧冲他嚷道:“听……听我说你,咱们来的这个地方很邪门,许多明明已经死亡的人全都死不了,变成了活死人僵尸……”
我连珠炮似的把我的经历和这里离奇的状况全都跟袁斌讲了个清楚,袁斌则越听越沮丧,在朝我走来的时候,他身子僵尸般地不住晃动着,活像一副被掏空了的躯壳。
袁斌不同常人,眼瞅着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但我也知道,任谁也不可能如此坦然地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当他离我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又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而后将满含着怨气的目光对准了我。
他的目光凶得很,我都有点不敢直视于他,但不说点什么又显得我太没面子,于是,我便颤声安慰他道:
“那个……既然已经这样了,你还是顺便——节哀吧!”
“啊……”
袁斌闻言差点吐血,他狂吼一声,在我脸前狠狠地攥紧了砂锅那么大的拳头。
我本以为自己得挨上几下暴打什么的,谁知关键时刻袁斌却锋头一转,居然刷拉一下褪下了自己的——裤子!
33、我伤害了你
我完全没有料到袁斌居然会当着我的面做出如此猥琐的动作来,惊得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而当我真正仔细看清他裤裆下的要害部位的时候,我更是惊得如同木头一般。
但见他那关键部位的关键器官,此刻居然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既像一个被人用针扎破的气球,耷耷拉拉的,又像是过期发了霉的茄子,好像一碰就要掉下来似的!
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他妈的,死也就罢了!”袁斌光着下身,眼神呆愣地说道,“爷们儿也不怕死!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现在终于彻底明白过来,怪不得在袁斌正要对绿瑶施以毒手的时候,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呢!感情是自己的“武器”出了问题。
同时,我也不觉想到,看袁斌的样子他的下体并不像是受了什么伤害留下来的,难道,变成了活死人的人,他的某些生理功能就会变得衰退?
“为什么?为什么?”袁斌在先前的木讷之后,转而陷入到了歇斯底里的状态之中。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我突然冲他吼了一声,我明知道我的话会激怒对方,对自己不利,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袁斌!知道什么叫老天有眼了吗?你犯下了那么禽兽不如的罪行,老天爷自然会给你恰如其分的惩罚!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听到我的话,袁斌果然暴跳如雷,他将手里带血的竹枪对准了我,看我的眼神则变得格外狰狞。
“悔改?若不是你苦苦紧逼,若不是你害我坠下悬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袁斌恨恨说道,“好!既然我变得生不如死,那我也叫你尝尝和我一样的滋味!”
言罢,袁斌对着我的脑袋就扬起了手中的竹枪。这一下子要是下去,我定然会来个面目全非。
紧急时刻,我急中生智赶紧是仰天长笑:“哈哈哈……”
其实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才那样做的,谁知见我发笑,袁斌果然慢了半拍。
我一见有门,赶紧大喝一声:“袁斌!你是弱智,还是白痴?你也不动动你的猪脑袋想想,咱俩一块儿掉下的山崖,你这么大能耐都死了?那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袁斌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一下,尖尖的竹枪也停在了当空。
他用怀疑的目光将我仔细打量一番,似乎是在问我:“怎么,你也已经死了?”
“靠!还不信?告诉你,我跟你不一样,我受的是内伤,肚子里的东西全都摔碎了!不信,你摸摸?”
袁斌漠然地看着我,嘴角渐渐泛起了一丝冷笑。
当时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将那带血的竹枪在我眼前晃了几晃,而后居然朝我的裤腰带上挪去。
“你……你……干嘛?”
“嘿嘿,”袁斌冷冷地说道,“说实在的,我真的希望你还活着,那样的话,我可以把你好好折磨折磨!不过,若是你死了,也不妨事,我照样有的是法子来消遣你!”
一听这话,我顿时心里拔凉。看来我真的是深深地伤害了这位强奸犯的心,以至于我无论是死是活,他都要将我碎尸万段才能解气。
“行啊?谁怕谁?反正我也是死人一个,就算你把我挖心去皮,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痛苦,就像你一样一样的!”我撅着嘴,竟是打算要破罐子破摔了。
袁斌听到这话居然给气乐了,他嘿嘿一声冷笑,而后按住我的肚子,而后一把就把我的腰带扯了下来。
我顿觉下身一阵凉爽,赶紧抢在袁斌前头低头查看。这一看之下,我顿时长舒一口气,这大半天来,一直苦苦困扰着我的问题,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从我下边完好无损的情况来看,这基本可以说明,我的这条小命还是攥在我自己手里的。
我还活着!
其实,我刚才激将袁斌,说我已经死了之类的话,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活人还是活死人罢了。
现在一块石头落地,我却依然高兴不起来。因为在袁斌见到我安然无恙的状况后,他的嘴角赫然泛起了一股惨无人道的笑容。
袁斌走近我的面前,将手捏在我那被毒箭射中过的脸颊上,我顿时疼得是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