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总算是明白了那个家伙害怕的是什么。
我真没想到这块无意间发现的怀表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是两次。
看了一眼被推开的房门,我在心中哀叹了一声,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把那衣柜又立了起来。
黑暗之中,拿着怀表我琢磨了半响,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看似普通的怀表上面有什么样的威力,竟然让这个家伙看上一眼就吓得狼狈而逃。
夏天的晚上很热,衣柜里面的通风不好就显得更热,汗水顺着头发往下滴,滴到脸上被舔舐过的地方针刺一样的疼。
用手轻摸了一下脸,全都是像在水泥地上面挫过了一遍的伤痕,疼得我倒吸气。
虽然这次活下来了,可是能不能熬到初一晚上还真的很难说,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地方,我的伤根本得不到救治,只要随便一动就会剧烈的疼,我真的怕自己坚持不住。
就这样又疼又饿的忍了几天,初一的前一天晚上十二点刚过,院子里面突然躁动起来。
只是天色太黑,一点月光都没有,我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我也遗憾的发现,我之前一直担心的前院的那个新来的,在这个夜晚连灯都没开。
事实上,除了第一天晚上知道又来了新人之后,我都没有朝着外面看过,直到现在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来了这么一个人。
怪异的声响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天终于蒙蒙亮才结束。
借着微亮的晨光,我也看到了那些家伙最后举动,像是举行一个怪异的仪式,身体虽然僵硬,动作却是整齐划一,而被他们围起来的赫然就是之前攻击我的那个家伙。
身材中等,背对着我站着,远远的看过去,周身像是萦绕着一团黑气,将他和身边的黑暗融为一体。
直到他们都从院子里面撤下去,我也没看到那个家伙的正脸。只是想到他那带着倒刺的舌头,我就猜测他一定丑陋至极,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人的模样。
白天又是闷热煎熬的一天,吴青铮给我的吃的早就见了底,熬到了傍晚,心里一狠我就全部打扫干净。这马上就要逃命,没点体力怎么行?
终于等到了夜色降临,想到于哥之前的嘱托,将西装穿上之前我仔细的检查了好几遍,身份证件我也没有忘了带,就连值不了几个钱的文凭我也折吧了几下塞进了口袋里。
外面终于有脚步声的时候,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拿着墨镜慢慢摸出了屋子。
怀表就是我护身符,外面的人可能不怕,对付这里的东西那是绰绰有余。我不知道这会有没有人监视着,混在那些家伙之中顺着墙根摸到了大门口。
没等多一会,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大概四五个人的样子,开锁声之后,这些人就走了进来。
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抬着东西,往里面走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了院子里那些眼睛深陷的人的激动。看到他们都跟着往正屋里面拥,我也混在了一起想要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