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本就是戴罪之身,我劝你不要做些自掘坟墓的事情。”
“怎么,你这是在警告我?”
“这是忠告。”
张臣皱眉。
看着眼前的高烈,张臣的眉头不由得皱紧。
可是若是仔细去看,便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的慌乱。
对于高烈,他心里是有愧疚的。
只是这一抹的愧疚,并不能打消他想要生存下去的强烈愿望。
他要活着,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
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的心魔。
“想必过不了多久,宫里的消息就会传回来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安分一些,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有人为你求情。”
“呵,谁敢替我求情啊,怕是替我求情的人,都被你和你家主子给杀了呢。你又何必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呢,你和你主子是什么人,我们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高烈总是能用一副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痞气的话来。
“我这是在为你想办法。”
“呵,大可不必,如今我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你我心知肚明。”
这话一出,张臣的心顿时一跳。
“既如此,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今日是王爷让我来警告你的,最近最好安分一些,不然,你只是在加速自己的死期罢了。”
说罢,张臣不再看高烈一眼,直接挥袖离开。
而离开了营帐的张臣,就像是一个仓皇逃走的逃兵一样。
他发现自己越发难以直面自己了。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而且,早已经回不了头了。
“你在想什么?”
突然,一道阴寒的声音自他的身后响起。
张臣惊慌的回头,便看到帝允臻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见此,张臣的心头顿时一跳,连忙垂下了头。
“属下没有在想什么。”
此时的他哪里敢承认自己心中所想。
以他对帝允臻的了解,只要他敢说自己此时心中所想。
帝允臻一定会怀疑他有背叛的心思。
想到此,张臣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呢。
“最好是没有什么。”
帝允臻冷哼了一声。
“我来是想问你,这玄商如今是什么情况,我们还能撑多久?”
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玄商的事情上。
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如何扫除异己。
“玄商如今的兵力极佳,我们会有一定的难度。”
张臣说的极其的委婉,可这话落在帝允臻的耳朵里,却变了一个意思。
“怎么?你是觉得本王不能带好这天元的百万雄兵?不过是个小小的玄商罢了,当初帝炆可以打得,为何本王不行?”
帝允臻最是受不了别人说他不如帝炆了。
可张臣见此,心里也是委屈的不行。
毕竟他从始至终,可是丝毫没有提过一声帝炆啊!
但此时他也不敢反驳什么,生怕触到了帝允臻的眉头。
“不,王爷英明神武,只要王爷带兵,必定能将这玄商的贼寇杀个片甲不留。”
听了张臣的话,帝允臻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行了,别拍马屁了,这几日给我盯好魏胜和高烈,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这么的安分,记住了,要是有任何的异动,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