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齐穆颇有些不要脸的意味。
齐穆见此,顿时一头的黑线,可是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暗自咬牙,将那一肚子的委屈独自咽下。
“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忍辱负重的说道:“是,属下这就去继续派人盯着王妃的行踪。”
说罢,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生怕被帝炆拦住,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他这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住了。
一跑出书房的齐穆佯装镇定的轻咳一声,吩咐众人不要去打扰帝炆的清净。
这才兀自踱步,装作无意的向清芷榭的方向走去。
清芷榭依旧如当初那般的清幽典雅,只是原本热闹的院子此时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烟气。
但也并不妨碍她依旧是这燕王府中最精致的宅院。
“齐穆?”
就在齐穆在清芷榭外愣神的时候,正好被刚准备出门的木槿撞到。
“你怎么在这儿?”
木槿看了一眼齐穆,又看了一眼院落内,顿时一副了然的神态。
“哦,我懂了,你来清芷榭是来找茯苓的吧?”
茯苓和齐穆之间的那点儿小心思她们这些人看的清楚,只是没有人点破罢了。
再加上茯苓一直希望自己的婚姻大事能有王妃来主持公道,所以便一直拖着自己与齐穆的感情。
她们这些旁观者虽是心疼,可却也理解她对王妃的敬重。
她们这些人本就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是王妃给了她们仅有的温暖,自然就如她们的再生父母一般。
如今我王妃下落不明,她们几个又怎么能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呢?
齐穆被木槿那戏谑的目光盯的脸上一烫,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不,不是,我是来……”
话说了一半,倏地,他的目光便不经意的落在了木槿手腕处的异样。
目光猛的一凛。
“你这是什么。”
说着,大手便直接握住了木槿的手腕。
“啊。”
木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诧到,还没来的及反应,便被手腕处的剧痛扰乱了心神。
见木槿吃痛,齐穆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弄疼了她,连忙松开了手。
可那目光依旧是审视的。
“我和王爷不在府上的日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虽说如今在这燕王府已经没有什么人敢对清芷榭的她们几人动手,可是,有些人也不过是迫于王爷的压迫罢了。
但如果一旦王爷离开了王府,那……
“是婉王妃吗?”
这是齐穆唯一能想到的人了。
当初傅婉仪因为王青璇的失踪而被罚禁足了半年之久,要不是宫里太后不断的施压,估计到现在都不可能被放出来。
而向来心高气傲的傅婉仪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恶气?
只是苦于不能对着王青璇泄愤罢了。
但将这愤恨发-泄到昔日伺候王青璇的婢女身上倒是可行的!
木槿只是将袖子往下扯了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我们习武之人,本就经常带伤,这一点儿小伤不至于大惊小怪的。她不过是想发-泄一下罢了,想想她也是怪可怜的,争抢的一辈子,到头来,却像个笑话一样,只能将那不满发-泄到我们这些人身上。”
木槿嘲讽的轻嗤了一声,对于傅婉仪,她向来都是看不起的。
虽说她是主子,她是奴才,可是,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明明高不可攀,却卑微到泥土,让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