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苦思了一夜,他才在今晨做了决定。一边是让自己的人在各处城外暗查,万一找到了,就把人带回来;另一边是知会各路江湖人士在城中帮个忙,不用“查”什么,瞧见叛军帮他砍了就行,这样假如七哥和司妍在哪一城中,便可以保证安全。
大多江湖人都一腔热血有保家卫国之勇,自然是愿意帮他这个忙的。至于为什么能顺利联系上他们,这得多谢五哥。
但是,这般干等消息的日子真难熬啊。亓官保想起七哥在出征之前在府中静等各路军情的日子,他真的不懂七哥怎么就能冷静地一坐一天,接过来看完之后还能分明别类地把脑子里的东西整理成册。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
“殿下不用非拿七殿下作比呀。”司娆的声音柔柔和和地想起来,亓官保略微一颤,侧首看到她的手搭在他肩上。
她又说:“在奴婢看来,现下殿下做得都很不错……只是人和人不一样,殿下或许无法不像七殿下那样惯于冷静,但最终做出的安排有用才是最要紧的,不是么?”
转眼三日过去,一行三人尽量不多停歇地赶路,在三日中过了四城。
头两日里,司妍沉浸在JACK和亓官仪互看不爽、一言不合就要一较高下的紧张氛围里,而后她慢慢发现,亓官仪这几天的话好像格外少……
虽然他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跟亓官保的弹幕属性截然不同吧,但原本给她的感觉并不是这样——现下他的状态基本是不需要说话时就完全不开口,能用眼神和手势解决的简单问题也完全不吭声。
比如现在吧,她吃完JACK买来的竹筒粽子后擦擦嘴,亓官仪就沉默地递过来两个盒子。
“……唇膏?!”司妍拧开一看有点诧异,觑觑他问,“这是干什么?”
亓官仪低着头,手指敲在其中一个盒子上:“谢谢你救我出来。”
然后又敲另一个:“这个……这个跟你涂在我脸上的是一样的,算还给你。”
听他这么说,司妍收得心安理得。
虽然他说过脸上这个诡异的妆不用洗,免得让她费事重画,但她还是逼他每晚都洗掉了——化妆品长时间挂脸上哪行?伤皮肤啊,回头假脓包要成真脓包了。
于是几日下来,那支牛血红色的Burberry都被她切得差不多了,每次切、尤其是加热烤化的过程里,司妍都要经历一次心碎成渣的过程。
而他身为一个直男,记得给她再买一个,还挑到了颜色一样的,好有心哦……
司妍边想边把盒子拧开,定睛一看:这尼玛并不一样啊=_=|||||
经查看面板的扫描得知,亓官仪交给她的这个,是阿玛尼黑管603。
嗯……
这支还是很漂亮的,颜色十分气场极具女王范儿,加上阿玛尼黑管的厚重感,配上黑衣、高跟鞋或者冬季搭深色尼大衣,能霸气得让人跪下喊爸爸(或者妈